“我等愿受吴侯所统,肝胆涂地,死而后已!!”
邓义话音刚落,顿时在其身后的约一万六千多蔡氏兵马齐声而喝。孙策轻而易举便得一万六千兵马,且这一万六千兵马,皆对刘备恨之入骨,若是上了战场厮杀,必能一以挡二。孙策心中大喜,遂向一众蔡氏部众,先说一番义正言辞的仁义之词以作安抚,然后又向众人承诺必定会报之蔡瑁之仇,以慰其在天之灵。
至此,这二万蔡氏兵马便死心塌地追随孙策。
孙策安定毕,便各令将士引军歇息,整顿兵马。各将领命而去,赶往城内校场,孙策、周瑜则暂居城内郡衙,各行其事,自然不在话下。
夜里,邓义与丁奉齐齐来到郡衙来见孙策、周瑜。孙策一见邓义,双目『露』出几分异『色』,笑道。
“哈哈哈!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邓将军果是俊杰。若非得你所助,本侯岂能如此轻易得之一万六千精兵!”
邓义听言心中大喜,连忙跪下道。
“主公谬赞了。末将不过略施绵力,之所以能于事成,全靠丁将军之计。”
“哦?此话怎讲?”
孙策眉头一挑,遂望向丁奉。丁奉拱手作揖,当下将与邓义谋划之事说予孙策。原来那日丁奉是故意献计,诱蔡瑁出城。然后丁奉料想在城北处下寨的张飞,若见得城下厮杀,多数会赶来营救。到时,丁奉在军内再故装被混『乱』,被敌军缠住,蔡瑁那庸俗之辈,必然被彼军猛将所杀。
孙策听计,哈哈一笑,甚是欣喜。在旁的周瑜亦笑道。
“承渊虽是生得魁梧,却有一颗玲珑之心,颇懂兵法用兵,实乃主公之洪福也!”
“哈哈!承渊虽是年少,但不少老成,日后断然成就不凡。公瑾,眼下我江东年轻之辈,如吕子明、凌公绩、丁承渊皆是世间人杰,有这些年轻才俊辅我江东,江东何愁大业不成也!”
孙策朗然而笑。周瑜拱手祝贺,心中亦是欣喜不已。四人商议一阵,孙策眉头一凝,向周瑜问道。
“诸葛亮确是旷世奇才,前番我等已见识过他的利害。今日又见其行兵布阵,稳若泰山,动则杀机无限,实不可小觑。公瑾可有计策应付此人?”
“主公稍安勿躁。诸葛亮虽有高才,但亦是凡人。如今我等据城而首,先占地利,加之我军兵力足有四、五万之众,且当中近有一半将士对刘备恨之入骨,迫急与其厮杀,此为人和。天时非为人力可取,但天时、地利、人和,我等已占其二,岂有不胜之理。不过,眼下主公暂且静观其变。看那诸葛亮如何调配,我等在做应付不迟!”
“哈哈!公瑾所言甚是,如此便依你言,令兵士先且歇息静候!”
次日,打探斥候回来禀报,原来昨夜诸葛亮连夜下令于张飞,取回其在北边营寨的兵马。张飞弃了城北营寨,与刘备合军于一处。孙策听言暗笑道。
“这好好的营寨,恰好可做掎角之势,这诸葛亮却是弃之,实在无谋!”
周瑜却是神『色』凝重,胸口连连起伏而道。
“非也。我本想其军兵少,又分兵据寨,正好各个击破之。未料到这诸葛亮竟早我一步,将北边兵马收拢!错失良机,实为可恨也!!”
孙策一听,连起异『色』,眉头深锁,即向周瑜问策。周瑜沉『吟』一阵,与孙策说道。
“我军多有占李,彼军久居此地,前方又强攻不下。兵锋已钝,不成大碍。且先等江夏、长沙、桂阳战况若何,再做决定。”
孙策听言微微颔首,遂便静下心来,等待其余三郡战况。
话说在江夏郡内,由周泰所统的江东兵马,久在西陵,与黄忠所领的江夏兵马交锋,大小十余战,未决胜负。黄忠虽老,却有万夫莫敌之勇,且又有太史慈所辅,周泰虽有三万兵力,却仍难以攻破其军,有数番更落险境,遭黄忠、太史慈暗箭『射』中。黄忠、太史慈皆箭艺超凡,有百步穿杨之能,江东不少将士都被两人『射』杀。周泰不敢『逼』城下寨,离城五十里屯兵,同时又命鲁肃往江东调来一队精兵已克黄忠、太史慈之箭艺。
周泰久战未有所取,心中正是忧虑,忽有兵士禀报,赶去江东调兵的鲁肃已是回至。周泰
闻鲁肃兵到,大喜过望,亲自出营劳军。
人报鲁子敬已至,周泰乃下马立待之。鲁肃慌忙滚鞍下马施礼。众将见身为统将的周泰如此待鲁肃,皆大惊异。周泰请肃上马,并辔而行,密谓而道。
“本将军下马相迎,足显我待公之敬否?”
鲁肃却是摇头一笑,柔声道。
“未也。”
周泰眉头一挑,对于鲁肃的得寸进尺,亦不发怒,反而笑道。
“然则何如为显耶?”
“愿明公,竭尽所能,助我江东吴侯,威德加于四海,总括九州,克成帝业。使我等江东之士名书竹帛,始为显矣!”
周泰听言,抚掌大笑,四周将士听言,亦战意昂然,士气大涨。众人同至帐中,大设饮宴,犒劳鏖兵将士,商议破江东之策。
就在此时,忽报黄忠差人来下战书。周泰面『色』一沉,拆书观毕,大发雷霆,撕毁书信,拍奏案奋然而起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