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彰见曹仁沉吟下来,还以为曹仁不相信他的实力,连忙又是请道。曹仁听言,微微一笑,向曹彰笑道。
“哈哈。竟然三公子有此决心,实乃大王之幸也。可战事并非逞凶斗狠这般简单,周公瑾乃旷世奇才,与他作战必要多加谨慎。所谓虚之则实,实之则虚。江东军眼看无备,却有可能在途中埋有伏军,倘若我军无备,必遭灭顶之祸。
先锋乃一军之首,其职之重,尤为紧要,不但骁勇作战,先取战机,更要留意四周战况,随机应变。三公子若欲当此重职,且需有极其谨慎之心思方可。”
曹仁耐心而教,曹彰细心听着,他天资聪慧,此下一听,便懂了大半的道理。
“叔父金玉良言,小侄定当谨记在心。若叔父不以小侄不才,小侄随时候命!”
“哈哈。好!末将欲以张儁乂为先锋大将,三公子可愿为担其副将?张儁乂胆识过人,且心思精细,乃我军为之不多的将才之一。你若在其左右,定然能学得不少本领!”
曹仁灿然一笑,曹彰一双眼眸烁烁发光,当下慨然领命。曹仁遂召张颌来见,向二人一一吩咐。
次日,曹仁整军待发,到晌午时分,挥军而动。张颌先引三千精兵,兼合曹彰、王越等将率先而行。张颌一路进军,时快时缓,凡到险要之地,必先做打探,确定安全,方才火速进军。曹彰在旁一一看着,张颌不时亦会向曹彰教导。
少时,张颌先锋兵马赶至一处山谷,张颌忽地脸色一变,喝令部队止步,遂即策马出阵,细细看着山谷四周。曹彰见山谷四处死寂无声,根本不似有伏军埋伏,赶来向张颌问道。
“张将军为何忽然止住进程,难道张将军发觉此山谷内埋有伏军?”
张颌听言,先不答话。少时,斥候回报,言已探寻过山谷四周,并不见有伏军的迹象。但张颌仍未下令兵马继续进军。曹彰眉头皱起,又欲再问时。张颌忽然手指山谷上的丛林而道。
“三公子你看那处丛林,树枝多有断裂,草地多有踩踏的凹口,且山谷内隐隐有杀气传来。若我所料无误,此处必有埋伏!”
曹彰听言,半信半疑,急声问道。
“若是如此,眼下又当如何?”
张颌虎目莹莹发亮,思索一阵,凝声而道。
“可,破此埋伏。末将先派人速报中军,少时末将当会引一军为饵,三公子则领剩余兵马埋伏谷口四周。待末将入谷赚得伏军出来,即时三公子便引伏军迎头痛击!直到曹将军大军赶到,一举大破彼军!”
曹彰见张颌说得胸有成竹,不敢造次,当下依照张颌的吩咐,引兵在谷口四周埋伏起来。不一时,张颌引军冲入山谷。曹彰在山谷外,精神集中,细细听之。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山谷内猝然暴起惊天动地的喊杀声。无数破空箭响,巨石落地声,轮番暴起。曹彰听得心惊胆跳,心想若是今日由他统领先锋部队,他大多无疑穿过此谷,中了江东军的埋伏,到时必然大受重创。
曹彰心里想着,不觉对曹仁的远见还有张颌的用兵颇感佩服。曹彰想毕,遂命兵士准备作战。一连串暴响声后,不久张颌引兵慌乱逃出谷口。在其后有一部兵马驰丽追着,为首之将正是江东猛将徐盛也。
曹彰抖数精神,眼见徐盛的部署尽数冲出谷口,立马发出号令。当下擂鼓声大作,曹彰挥兵杀出,截杀住徐盛的部署。江东兵始料不及,顿时大乱。张颌忿然回身拍马赶来厮杀,引军与曹彰前后夹击。只见曹彰甚是威勇,舞起那柄巨大的玄铁巨剑冲入江东军阵内,舞得密不透风,左突右冲,如一头猛虎扑入了羊群。徐盛望见一小将正在自军中大杀四方,虎目瞪起,大喝一声,骤马挺枪火速杀去。曹彰正在冲杀,忽见一身穿银凯黄袍的将领杀来,咧嘴恶笑,不惧反迎,纵马冲去,先发攻势。曹彰奋力挥起玄铁巨剑,望着徐盛当头一劈。徐盛见曹彰手中巨剑庞大,原以为攻势定是笨重无比,却无料到曹彰身有神力,挥得极其迅速。玄铁巨剑轰然砸来,徐盛急忙勒马避开,曹彰看得眼疾,大喝一声,舞剑横砍。徐盛慌忙使枪抵住,‘嘭’的一声暴响,徐盛连人带马被砍退数米。
“此子力劲端的恐怖!!”
徐盛满脸惊骇,望着曹彰。曹彰脸上那抹恶笑更为灿烂,猛地一拍马匹又欲过来厮杀。徐盛虎目一眯,脸色冷酷,骤马迎着。曹彰一连劈砍三剑,徐盛皆以敏捷的身手避过。三剑攻势一止,徐盛看到曹彰身后露出一个空档,顿时骤然发枪,一枪刺出。哪知曹彰是故意露出,急闪避过,趁徐盛还未反应过来,一剑望其胸口砍去。
电光火石之间,徐盛逼发了体内潜力,弯身急闪避过,狂烈的剑风吹拂过来。徐盛一阵心惊胆跳,奋力杀出一枪,荡开阵脚,勒马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