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一整夜，现在天都亮了，要不是大雨沒停，天空一直阴沉沉的，说不定现在太阳都出來了呢，又是赶路又是打仗的，整整一夜连口水都沒喝，本來也沒什么感觉，现在一闻到炖肉的香味儿，不少战士悄悄吞了下口水，饥渴的感觉像潮水一样涌了上來。

沒人注意，在场有一个人神色大变，二嘎的脸已经变成了铁青色。

“呵呵，鬼子还挺体谅人，知道弟兄们忙了一夜饿了，这是给咱们准备的早饭呐。”石磊笑着招呼那俩抬着锅的侦察兵赶紧把铁锅放地下，从旁边战士手里接过一把刺刀伸到锅里搅了搅，扎了块肉，看他那眉飞色舞的样子，似乎下一刻就要把肉块扔进嘴里一样，石磊嘴里的唾液开始大量分泌，他已经感觉到肉块的浓香滋味了。

“别吃，团长别吃。”身后一声大喊，窜过來个人一巴掌把石磊手里的肉块连同刺刀一下子打到了锅里。

肉锅一晃，汤水溅了出來，洒到了端锅战士的手上，“哎呦。”那战士叫了一声，身子往旁边一跳，使劲儿甩着两只手，烫了手不说，一锅好肉也差点扔了。

“二嘎，你要干什么。”这回石磊可真是有点生气了，不是为他自己，而是为战士们，大家伙儿跟着他都忙了一夜了，到了这会儿连困带饿，这锅肉汤别管味道怎么样吧，最起码闻着挺香，侦察兵们每人吃上几口提提精神不挺好嘛，你个二嘎子來捣什么乱。

“团长，这锅里的肉不能吃。”

“怎么，这锅肉有毒吗。”

“不是，是……，唉，我沒法跟你说，你來这儿看看吧。”二嘎重重的一跺脚，往左边走了几步就停住了，用手往旁边一指，“团长你看，那是什么。”说完之后，二嘎直接抱着脑袋蹲到了地上。

“什么，这是什么。”石磊大步走过來，阴雨中的早晨光线还比较暗，旁边的警卫用手电给石团长照着亮，“嘶，。”

那是什么，那是两具尸体，石磊打过这么多仗，见过的死人多了，搜死人的身、扒死人的衣服也干过多了，被枪打死的，被炮弹炸死的，被大刀砍了头的，各种各样的尸体他见过了无数。

这两具尸体也沒什么好奇怪的，不过就是两个女人的尸体，沒穿衣服，被炸弹炸得不是那么完整了，身上少了点肉，不对，这两具尸体露着骨头的样子可不像是被炮弹炸的，倒像是肉铺里掌柜的拿剔骨刀给剔过似的，切口平整光滑，不管是手榴弹还是炮弹绝对造不成这种伤的，唯一的可能只有被人拿快刀给割走了。

从人身上割肉，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