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忧本以为这次出来,各位夫人会反对,没想到她们都很通情,主动的分工了手里的工作。
说实话,胡忧自己也知道,这个时候离开浪天不是一个主帅应该做的事,当是现在的浪天,让他太过压抑,他甚至不能冷静下来思考。
在这样下去,肯定要出大问题。
特丽莎担出要去安融找哈里森,正和了胡忧的意思。两人有个伴,也是不错的。
马过荷红镇,胡忧两人下马换船,接下来的路,坐船要更快一些,也更舒服。
特丽莎一上船就回了自己的房。哈里森失踪的消息,对她的打击很大,加上这几天没有准备,她有些失凉。这也是胡忧弃马换船的主要原因之一。
胡忧独自站在甲板上,看着两岸依旧被洪水包围的村镇。这个时代没有抽水机,下水道也没有修建,要想等洪水退去,还需要更多的时间。
河水暴涨,多多少少的,也带了一些好处。平时船不敢走的险摊,现在也能可以放心的走,用不着怕撞着礁石。
和胡忧同船的,还是许多难民,他们只买得起船票,跟本不力再要什么仓房,大多都坐在甲板上,眼神空洞的看着那昏暗的天空。整个天风大陆,现在乱成一片,纵使离开家园,何处又是安身之地呢。
胡忧也曾经是他们之中的一员,了解他们的心态,却无力改变这样的结局。现在,就连他自己,都已经乱了。
“1小伙子,你也是逃难的吗?”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主动向胡忧搭讪。看来他也是憋久了,想找人聊聊。
“算是吧。”胡忧点头道。他现在人不是逃难,心却是在逃难。
“唉,这日子呀,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老头无奈的摇摇头,
以他的年纪,有足够多的机会,体验很多的悲苦。
“老人家,你这是要去哪?”胡忧也被勾起了几分说话的欲嘤,这船一坐要好几天,有人聊聊也是不错的。
“管它去哪,到哪算哪。”老头无所谓的说道。
“你到挺潇洒的。”胡忧笑道。
“那还能怎么办,房子被水冲走了,村里的人全都没了。
不死算是捡回一条命,正好四处看看。
“看什么?”胡忧有些好奇,以老头的岁数,应该看的都已经见过了吧。
“看看这个世界能乱成什么样!”老头哼哼道。
老头话题不少,思想也很特立跟他聊天,到也挺有意思的。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不觉黑色已晚,到开饭的时间了。
胡忧的身上带着不少的干粮,不过他想起特丽莎身体不太舒服,于是给她买了碗粥。粥对病人还是不错。
来到特丽莎的房门外,胡忧敲了几声,里边没有回答。胡忧又叫了几声,见还没有反应就把门推开。
“特丽莎,吃饭了,我给你带了碗粥来。”胡忧边说着边往里走,虽说军中儿女,没有那么多的顾及,但特丽莎怎么也是哈里森的夫人就这么一声不出的冲进去,可不是那么好。
仓房都不是很大的,胡忧很快就发现,特丽莎并不在房里。
胡忧看了眼特丽莎的包袱还放在床头,那床也有睡过的痕迹暗想着特丽莎怕是觉得闷,到甲板透气去了。
“奇怪,上哪去了?”等了好一会都没有见特丽莎回来,胡忧有些不放心出去找她。可是找遍了一切特丽莎可能去的地方,都没有见特丽莎,胡忧不由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这里是在船上,船还在走着,特丽莎不可能是下船了。而且她也不可能说都不说一声,就离开这条船。胡忧觉得,这条船怕是有什么古怪。
有了这个念头,胡忧开始不动声色的观察起这条船来。这船和普通的商船没有太大的分别。楼船三层,甲板上两层,船底一层。最下层由于空气不好,基本上都是放货用。一来货物无所谓环境好坏,二来货物的重量可以压船底,提高行船的稳定性。
甲板上的两层,有仓房百来间,由于价位很高,据胡忧所知,还空着不少。客人大多都蹲在甲板或楼檐。甲板胡忧已经看过,没有见着特丽莎,胡忧判断,她应该是在某间仓房里。
一间间的查房,对别人来说,有一定的困难,不过在胡忧这,不算什么难事,他的眼睛是可以透视的,只要从走廊一路过奔,基本上就能知道〖房〗中的情况了。
一百多间客房全都查过,还是没有见着特丽莎的影子,胡忧不由有些急了。哈里森在安融失踪,这特丽莎又在这船上失踪,这可不是他能接受的。
会不会是船老板在搞鬼?
考虑了一下,胡忧决定去找那刚才聊天的老头探探风。老头已经在船上呆了十天,说不定知道些什么古怪。
很快,胡忧就发现,那老头也不见了。
有问题,肯定有问题!
胡忧强制让自己镇定下来,遇事绝对不可慌,这是最跟本的处理方法。
重新回到甲板,胡忧开始暗中观察那些或从或躺在那里的难民。
他知道,这次怕是遇上什么犯罪集团了,而基本上每一个团伙做事,都会有望风的,胡忧要先把这个人找出来。
很快,胡忧的目光就锁定在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身上。这个男子,之前在他跟老头聊天的时候,就在他们身边不远。
那三十岁的男子,看胡忧的目光死死的瞪着他,不但没有慌,反正大咧咧的坐了起来,以同样的方式,看着胡忧。眼神之中,还有一丝得意。
就是他了。
如果之前胡忧还只是怀疑他有问题的话,以他现在表现,胡忧基本上可以确定这件事跟这个人有关系。
胡忧暗提了一口气,径直向他走过去。
“朋友,向你打听点事!”胡忧对男子说道。
“我不认识你。”男子回了一句,声音很硬,看得出他没有把胡忧放在眼里。
“我也不认识你!”胡忧哼了哼道:“把我的朋友还给我,我可以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不然的话,别坏我不客气!”
“哈哈哈,有意思。你的朋友不见,却来找我要人,你不觉得太可笑了吗?也许她跟人私奔去了呢,现在的女人,很难说的。”
“是吗?不过我好像没有说过我的朋友是女的吧。”胡忧进逼了一步,防止他跑。
“看来我是说错话了。”男子没有露出任何被拆穿的懊恼,依旧风清云淡。
“好吧,你跟我来吧。”男子说着转过身去,作势要走。
胡忧刚想跟上,突然感觉小腹一冷,他想都不想的就划步出去,差点踩着身后一个小孩。
“哇!”那小孩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看来是被吓坏了。
小孩这一哭,甲板上的难民全都看了过来。一个貌似小孩母亲的妇女,怒匆匆的窜过来,指导胡忧就开骂,还要拿手挠胡忧的脸。不少难民也纷纷的指责胡忧。
这叫什么事。
胡忧顿时一个脑袋两个大,这真是人背喝口凉水都塞牙呀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感觉脚下生风,反射性的低头,正看见那小孩子拿着匕首,往他的脚板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