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量就这么本一切都丢给我?”胡忧看了西多夫一眼,道:“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或是,如果换了你是我,你会怎么办?”
“我”西多夫张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的位子难,胡忧的位子也同样难。换了他是胡忧,此时的情况,怕敢同样处理不了。
西多夫说不出,胡忧也不想开口,书房一时之间静了下来。这种静,与安静不一样,是那种死一般的静。这种静,让人很难受。
过了好一会,胡忧长长的叹了口气道:“西多夫呀西多夫,十几年了,从第一次相识到现在,十几年了。人生有多少个十年,弹指一挥间,什么都成了过去。”
“西多夫,摸着良心说,这十几年来,对军团,对兄弟,你都是好样的。安顿一战,要不是你现敌情,全力回军助我,不死鸟军团怕是跟本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你也救过我的命。”西多夫道。不只是天灾那次,之后还有很多次,西多夫都差点死掉。胡忧,朱大能,候三也都有救过他,当然,他也做过同样的事。
兄弟一条命,这不是说的,在不死鸟军团里,在以胡忧以的高层,都曾经多少的为兄弟犯险。其中很多经典的片段,直到现在,都还被人津津乐道。
“西多夫,你老实告诉我,在军团这十几年,你快乐吗?”胡忧认真的问道。
快乐吗?
西多夫微微一愣,脑子里一幕幕闪过往来的画面,嘴角也微微勾起了弧。豪无疑问,在军团的日子是快乐的。同共庆祝胜利,一起享受胜利,每年的聚会聚餐,还有和士兵一块的大联欢。这些记忆,都让西多夫难以忘记。这是属于他曾经拥有过的快乐。
“那么在家族的时候呢,在家族里,你快乐吗?”胡忧再一次问道。
家族!
想到这个词,西多夫的心猛的一跳。家族给他的印象先就是那永远昏暗的天空,那里的人总是那么死板无情,那里的空气永远都带着血腥味,就算是对着亲生父母,西多夫都感觉不到亲情。
在没有离开家族的时候,在还没有见过外面世界的之前,西多夫以为世界本就是这样的。人家人本就应该冷默无情,他们有着严格的等级之分,有着注定的生活轨迹。
笑容在西多夫的脸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面的苍凉。家族,给他的回忆,是他最不愿意有的回忆,如果没有那么回忆,他会快乐很多。
“看来在那里,你并不开心,不快乐。”胡忧道。他曾经听秦明描述过家族生活,也曾经意外的上过秦家的岛屿,亲身体验过那里的日子,他知道哪怕西多夫的身份要更多一些,在那样的环境,也不会过得开心。他本就不是一处让人开心的地方。
“是的,那里,不好!、。西多夫回道。
“既然不好,那何必要回去?”胡忧提高了声音。
“不回去,可以吗?”西多夫的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准确来说,不是他没有想到这个办法,而是他不允许自己想这个可能性。背叛家族的代价,不是他敢去相像的。现在,胡忧当着他的面,提出了这个问题,打破了他为自己下的禁制。
“当然,这世上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事,关键是你要不要去做而已。”胡忧道。
西多夫底头想了好一会,终于还是摇头道:“不可能的。没有人可以背叛家族。背叛家族的下场,永远只有一个,没有任何成功的机会。”
“你是怕身上的毒?”胡忧拿过杯茶,在手里把玩着。秦家的神秘,一直让胡忧很不爽。他已经试了很多办法,收获都不大。如果西多夫可以站在他这一边,那一切都将不一样。有西多夫的帮忙,他就可以做很多的事。
“这你也知道?”西多夫一惊,随即释然道:“是了,一定是秦明告诉你的。即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也不就再多告诉你一些。不错,秦家的孩子,也同样身带巨毒,一但引,信也没有命再活下去。”
胡忧问道:“除了毒之外,你还怕什么?”
“我”西多夫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秦家的手段真是太多了,每一种都足以让人心寒。
“你怕死吗?”看西多夫久久不答,胡忧问道。
“不怕。”西多夫这次回答的很肯定。十几年的战场生活,他已经习惯了生与死的瞬间转变很多身边的战友,在前一秒还谈笑着。而下一秒,已经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生为一个士兵,先要学会的,就是忘记生死,越是怕死的人,越不可能在战场上活下去。
“死都不怕,你还怕什么?”胡忧提高声音道。
是呀,连死都不怕,自己还怕什么?
西多夫似乎看到了一丝亮光,这是可以让他解脱的希望,与其活得那么痛苦,不如想办法去摆脱他好了。
“我可以向你保证,一但失败,必定第一时间取你的命。”胡忧继续说道。
保证取命,这样的话,怕是换了任何一个人听到,心里都是会很不舒服的。可是在西多夫的眼里,这却是世界上最好的保证。痛痛快快的死去,那也就不需要再受折磨了。人死万事空,一切都可以过去。
“那我之前做的那些事…
”西多夫想起在他的授意之下,治安队做的那些事。这其中很多事,都是触犯不死鸟军团军纪的。
“那些事,我先给你记着。将来功过换算,应该奖的奖,应该砍头的,再砍头!”胡忧说到后面笑了,他知道西多夫已经在心里有了决定。
十几年的生死情感,和家族血脉之间的对抗,西多夫选择了前者。
十几年来,不死鸟军团从无到有,不但是给了权力荣誉,还给了他快乐。而家族给了他什么,除了生命之外,留给他的全都是无尽的痛苦回忆,这样的家族,不要也罢!
“少帅,我跟你干,无论将来能不能成功,我都干了!”西多夫肯定的说道!
“好,很好!”胡忧拍着西多夫的肩膀道:“无论成功或失败,都让咱们再好好的玩次大的!”“对了,告诉你一个消息,我们并不孤单。”
“嗯?”西多夫有些不太明白胡忧的意思。
“哈哈哈,看我,高兴得话都不会说了。我的意思是说,你不是第一个做出这种选择的人。”胡忧笑道。
“我知道,秦明早已经背叛了家族,可惜,他已经毒了。”西多夫黯然道。秦明的能力,虽得到他肯定的。
“那小子,还没有死。”胡忧高深的笑道:“至少还没有死透。”
当天晚上,胡忧就和西多夫商议对付秦家的事。他们是十几年的战友了,相互之间都很熟悉,讨论起来,非常的有默契。
“少帅,我觉得,你的办法不怎么可行。秦家人都不是傻子,他们之所以在离开的时候把汉芳儿也带走,就是对你的死有怀疑。你想利用这点,怕是行不通的。”
在商议怎么弄到解获这一项的时候,西多夫和胡忧产生了分歧。
胡忧提出将计就计,利用古浪底一事做假死骗局,把自己变明为暗,混入秦家,设法从秦家内部进行破坏。
胡忧的第一目的,当然是拿到解药。他相信秦家从属之中,像西多夫、秦雨这种对家族暗藏不满的人,是大有人在的。只要能解去他们身上的毒,那么对秦家的统治将会构成大大的威胁。
西多夫却觉得胡忧的计划太大胆,存在变数太大,几乎很难成功。
“怀疑就对了。就是要让他们怀疑,让他们是去。他们的心不定了,我们的机会也就来了。”
“可这样太危险!”
“做任何事,都是有风险的。关键是付出是否有回报!如能有一倍收获,我们可不惧艰难险阻。如有十倍收获,我们可以不惜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