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到了花荣面前來,扑通一声当面拜倒,略含眼泪声情并茂地述说道:“兄弟,错怪你了。
张横、张顺上前來要扶,却被宋江斥退,宋江说道:“今日之事,是大哥的不是了。”
“大哥休要再说此话,小弟自然晓得大哥如此也是为兄弟们的招安大事着想,只是……恕小弟之言,有些时候还是要三思后行,否则欲则不达啊。”花荣说得也很忠恳。
宋江叹了口气,说道:“正是贤弟此话,这事着实应该从长计议,但今日之事也有三分被迫所致,晁盖要杀我而后快,所以才不得已。”
张顺这时候扶起了宋江,宋江亲自动手为花荣松了绑,张顺说道:“哥哥此番前去,晁盖都将刀刃架在哥哥脖子上了,多亏哥哥躲得及时,史进也帮了点小忙,不然哥哥险些就要命断当场了。”
“哥哥,俺铁牛不明白,为甚你要怕他,何不让我一斧头砍了那厮,也免得受那等惊吓。”李逵这个时候强压着嗓子说,他虽然直來直去,但却也晓得宋江提及类似之事都极为谨慎,不准高声。
宋江摇摇头,同样是压低了七分嗓音悄悄告诉众人道:“山上宋万、郑天寿兵败了,沒有肃清异己,反倒被吕方、郭盛等人杀了,我们的兵马沒有了,现在我等兄弟又在郓城县里刚刚折损了兵马,手里都是残兵,哪里是晁盖和史进的对手,这才不得已要夹着尾巴做人,图的就是个养精蓄锐,再待时机吧。”
“哥哥,你都是为了我们,才这般忍辱负重啊。”
【郓城县外·驻军大营·晁盖大帐侧】
“天王,大哥。”祝彪一见史进从晁盖的身后走出來,眼前顿时一亮,像是找到了依靠似得,心里顿时有了底,祝彪挣扎着要起來,被史进轻轻按着让他睡好。
“你伤到哪里了,让我看看。”史进在临时加装的床榻边坐下。
为祝彪疗伤的栾廷玉说道:“箭头穿过了胸甲,索性沒有伤到内府,失血不少,需要好生疗养个十天半月,方能恢复元气。”
史进心里颇为心疼,这样一位小有彪悍的虎将,这样吃了冷箭,如何让人不觉得后怕,若是箭头再偏上一分,史进就要失去这样一员大将了,史进很是关心地问道:“你可看清是谁向你射了一箭。”
“沒有,我只收到大哥的诏令就赶紧赶出城來,因为相距不过五十里,也就带了两个亲兵,走到急,突然一箭过來,提防不住,再回头去寻时,早就沒了人影。”祝彪说起來心里也很是气愤,恨不得将那厮立刻捏在手里,也狠狠地戳他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