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湖公园内极其静谧,微风过处,沙沙作响,有树叶飘起,如舞蹈般旋转。
两人你来我往,打闹了一阵,并排坐在了凉亭的木椅上。
远方湖泊的尽头还残留着夕阳的光影,将淡淡的光泽反射到两人的身上。他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免不了要聊及最近发生的事情。
明月说:“纯哥,你跟李逸飞说说,已经够乱的,请他别参和进来好不好?”
温纯说:“我问过了,六哥忙着物流园的业务拓展,根本不知道我们在‘书香门第’发生的事,而且,自从他和徐玉儿好了之后,他非常珍惜现在的生活,他说,没有他的吩咐,手下的人绝对不会在外面惹是生非的。”
明月说:“刘阿福被人浇了一脑门子的啤酒,而且还正好发生在曾国强与人发生争执之后,除了李逸飞的人,又会是谁干的呢?”
温纯说:“我也奇怪,在‘书香门第’的附近,应该没有人敢对他动手。”
明月瞥一眼温纯,说:“还有,铁柱今天早上也被几个穿保安制服的醉汉找了麻烦。”
温纯问了问情况,又想了想说:“种种迹象表明,从曾国强被讹诈,到刘阿福被打,再到赵铁柱被醉汉冲撞,这一环扣一环的,不像是一般的巧合,倒像是预先策划好的有步骤的行动。”
明月点点头,说:“我也有这种感觉,只是很纳闷,谁会这么干呢?他的动机又是什么?”
这是一名刑警的习惯性思维,任何行为首先要探究其动机。
“是啊,策划这些个行动,这人想达到什么目的呢?”温纯和明月同时陷入了沉思。
“哎,纯哥,你说最近在忙九里湖大桥拆除重建的事,这又是怎么回事呢?”明月突然抬起头,望着温纯。
温纯的面色严峻起来,继而又轻轻一笑,说:“没事,就是搞个方案向市里汇报,这是我的正常工作。”
“不,你一定有事瞒着我。”明月盯着温纯的眼睛说。“而且,一定是大事。”
温纯沉默了,他准备冒险一搏的计划虽然来自于明月擒获跨省作案罪犯时的启发,但是并不想让她知道,更不希望她也牵扯进来。因为温纯知道,这个计划的风险很大,不仅胜算不高,而且无论成功与否,都可能毁了自己的前途。
温纯并不是担心明月会阻止自己去冒这个险,以她的脾气,几乎可以肯定她也会奋不顾身地投入进来。
这才是温纯最不愿意看到的。
为了揭开九里湖大桥背后见不得人的黑幕,温纯已经将个人的得失置之度外,但是,他决不愿意明月也受到连累因此毁于一旦。所以,在近期温纯减少了和明月的会面,见了面也从不谈工作上的事,免得被她看出异样来。
“明公主,你又开始疑神疑鬼了?”温纯极力回避着明月犀利的目光,心中却在暗自思量:“难道,她觉察到了什么吗?”
这时明月的脸上浮起一丝淡淡的忧伤。
她郑重其事的说:“纯哥,请你不要再掩饰了,我现在不是刑侦大队长,而是你……身边最亲近的人。”
温纯倍受感动,但他依然嬉皮笑脸地说:“明公主,你别生气了。我向你保证,以后绝不会再踏入‘书香门第’那种地方半步。”
“你……”明月被温纯漫不经心的态度激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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