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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政荣依旧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宋飞龙不识时务地继续刨根问底:“要是还不奏效呢?”
钱霖达几乎要被宋飞龙问崩溃了,他气急败坏地说:“那就让他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说到这里的时候,钱霖达手上做了一个往下砍的动作,让宋飞龙看得是胆战心惊,毛骨悚然。
谭政荣抬起身子,阴沉着脸说:“钱老板,这借力打力可要注意方式方法啊,别闹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样的话,我们就更被动了。”
“放心吧,谭市长,”钱霖达点了点头,说:“我会让手下的兄弟们做得干干净净,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我不是不放心你,我是不放心你手下的人哪!”谭政荣对钱霖达在这个时候还念念不忘他生意上的利益不太满意,但是,如果能按照钱霖达预想的计划来执行,还是有希望阻止住温纯继续追查的。
不过,这借刀杀人的计谋一出手,固然可以为切断线索赢得时间,但是,引起了黑道上的争斗,水火无情,刀枪无眼,真要是闹出人员伤亡来,收拾残局也够他这个市长头疼的。
不是说谭政荣有多少的怜悯之心,他只是觉得让温纯从政治舞台上消失是比较好的结果,让他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也太狠毒了点。
不过,利用借力打力的作用牵扯住温纯,等到把挪用资金的线索切断了,实施让温纯从政治舞台上消失的计划倒是可以无所顾忌了。
凡是有利必有弊。钱霖达在商场政界混迹多年,博取到现在的身份、地位和财富,也不会舍得为了一个小小的温纯把身家性命都搭进去,他应该知道分寸。
想到这,谭政荣端起杯子呷了口茶,转过头对宋飞龙打气说:“飞龙,事已至此,也别就丧失了信心,当前的局面还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听了钱霖达的计谋,又见谭政荣的口气比刚过来时和缓了许多,宋飞龙的精神振作了起来,他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说:“市长,不就是一个劁猪匠的儿子吗,我还能怕了他不成?”
谭政荣从沙发上蹦了起来,拖鞋都没穿上,他瞪大眼睛盯着宋飞龙:“什么,你说什么?谁是劁猪匠的儿子?”
宋飞龙被谭政荣的样子吓坏了,不知道又怎么把他惹毛了,也一骨碌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和谭政荣一样也没来得及,狼狈至极,他怯懦地低声说:“温、温纯啊。”
谭政荣一屁股又坐回了沙发里,他闭上眼睛,双手搭在了额头上,嘴唇微微颤抖,想说什么但却没有说出声来。
怪不得啊,原来这个温纯就是那个老劁猪匠的孙子!
当年,谭政荣跟在哥哥身后毒打温纯爷爷的景象又浮现在眼前。他在心里暗暗自责:我太大意了。温家岭乡绝大多数人家都姓温,怎么就没想到他会是老劁猪匠的后代呢?
“市长,你怎么了?”宋飞龙走过来摸了摸谭政荣的额头,无比关切地问:“没事吧,市长?”
“没事,没事,”谭政荣推开了宋飞龙的手,敷衍道:“可能是刚才站起来太猛了。”
红卫兵闹革命时候的事已经不是什么光荣历史了,没有必要让其他人知道。
谭老二被山石炸死的惨象又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