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便在蒿草灌木中搜寻那艘古船。
正行进间,一家丁大叫:“大人,不,老爷,这有个旧船板!”
蔡包子、胡资质急忙围过去看,果然有几块破旧的船板,船钉锈蚀剥落于地,众人大喜过望,忙东挪西翻地找起来。半个时辰过去了,除了找到一些蒙尘的糟网片以外,再无所获。
突然,胡资质挥手说:“停!”
“怎么了?”蔡包子问说。
“不用找了,这船肯定不是。”胡资质说。
“为什么?”蔡包子说。
胡资质说:“您看这船帮的铁板上分明铸有‘昌兴造船坊制’字样,而这‘昌兴造船坊’自兴建至今才不过二十年光景,也就是说这船肯定不会超过二十年,怎么会是那艘古船呢?”
众人闻听,全泄了气,坐到地上都说不出话来。
夕阳象一只遇到树枝的风筝一般,在西方缓缓落着。
胡资质见天色渐晚,他思索片刻又说:“我觉得我们对这‘水北海船’的意思领会错了,这鸵水河不接海,因此船只在河中行使,怎么会叫海船呢?不过这金牌在衢州肯定是确定的,待我们回去仔细想想再说。”
众人皆点头称是。不过他们再想回到客栈,已很困难。因为此地离客栈已是四十多里了,蔡包子坐惯了轿子,今天能走这么多路完全是一股心气顶着,气一泄,就瘫在了地上。大家正在发愁,胡资质见北面二三里处隐约有一村镇,便让两个家丁轮番背着蔡包子去投宿。
众人好不容易走到那个村子,却发现那村子太小,居然没有一家客栈。庄户人家见他们人多势众又是外地人皆不愿留宿。
蔡包子不由叹说:“我堂堂一个市委书记竟找不到个栖身之所!”
忽然,胡资质指着前方说:“大人,您看那有一座古塔,我们不如去那里住上一宿再说。”
众人一看,果然村北有一座荒废的古塔,便一齐拖着疲惫的身子成走过去。
这个塔早已年久失修,鼠粪遍地,野物脚印纷纷,灰土绕梁。家丁们忙找来枯树枝扫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