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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龙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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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男士都换了白酒,丁少琮立刻举杯竟张硕。来之前梁飞扬已经跟他说过了,你得想办法跟成氏弄点合作,别老拆人家的后台。之前你说的榕山镇的公路的事情,现在弄明白了吧?人家根本不是那种人。秦雨最崇拜的人就是罗总,只要罗总觉得你还不错,秦雨心里自然慢慢地就能接受你。

“罗总,之前那次在募捐会上,是我言语唐突了。对不住,这一杯,我先给你道个歉。”

张硕笑着举杯跟他碰了一下:“这话说的见外了。什么道歉不道歉的,那天的事情说起来还是小雨过分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不打不相识嘛。但愿我们以后能成为朋友。”

募捐会上的事情,张硕早就了解。也借着那件事情顺带把丁少琮查了查,这少爷虽然纨绔,吃喝玩乐的也有些过火,但糟蹋的都是自家的钱,还没祸害过别人。这家伙也是个有能力的,不然梁飞扬根本不会正眼看他。

张硕决定原谅丁少琮,所以很痛快的跟他喝了两杯酒。

秦雨在一旁见了,忍不住悄悄地看了郑海卿一眼。郑海卿对她笑了笑,没说什么。

丁少琮一时高兴,又敬梁飞扬。

梁飞扬今晚也很高兴,来者不拒,只要丁少琮酒杯碰过来,都是一饮而尽。

敬了梁飞扬,丁少琮又去招惹凌墨。然凌墨是今晚饭桌上除了张硕之外唯二清醒的人。不管丁少琮怎么劝,他都是悠着量慢慢地喝,丁少琮实在勉强,他就拉上秦雨一起喝。

丁少琮是有软肋的人,没几下就被凌墨打败,不敢再上前叫嚣了。

然而丁少琮也不傻,跟席间众人喝了两圈就确定了某人和某人的奸情,于是便死拉着郑海卿喝,还抛出手上某处新开发的高档小区绿化做引子,说要把成氏在榕山镇那个砂石骨料场明年的产量都买下来。

而郑海卿也正好有个计划已经交给罗总裁,就是提议扩大榕山镇砂石骨料场的计划。下次器械到港时,她还准备自己再留下四到六台,明年争取把砂石骨料场的产量翻两倍。

丁少琮这个时候抛出这个诱饵,郑海卿自然难以拒绝。

于是把酒倒满,喝!

梁飞扬立刻不乐意了,手指敲敲桌子,提出了反对意见:“你一个人把那些材料都买了,我梁氏的采购计划怎么办?丁少琮你这也太缺德了点吧?”

“哟,梁总,吃醋啦?”丁少琮斜着眼笑,心想叫你刚刚抓着我们小雨不放,这会儿知道心疼了?

梁飞扬冷笑:“我吃哪门子醋。”说着,他拿起酒杯朝着秦雨,笑得温和:“小雨,来,我们喝。”

“梁总。”秦雨二话不说举起酒杯去跟梁飞扬碰,这小姑娘对梁飞扬一向是敬爱有加的,就在当初对着榕山镇那两个老油条仗义出手的时候,秦雨就已经是梁总的忠实粉丝。男人就应该是如此豪气冲天的嘛,哪像某些人娘们叽叽整天摆花架子。

丁少琮一看秦雨跟梁飞扬碰了杯,而且杯中酒一口气就干了。一时心头火苗突突的往上窜,拉着郑海卿连干三杯。

三杯酒喝下去,郑海卿只觉得眼前的景象有些飘忽,于是她暗暗地攥了攥拳,拿起茶水来慢慢地喝着。

梁飞扬久经酒场的人,自然看出郑海卿有点醉了。心里便莫名窜起一股邪火,寻了个由头拉着丁少琮猛喝。

张硕见那两对相爱相杀的样子,端着葡萄汁跟凌墨碰了碰,笑道:“今晚是一醉方休了。”

凌墨轻声叹息:“多少年没见飞扬哥这样敞开了喝了。我捉摸着也就这一回了,机会难得,不行我得拍下来,以后有事没事拿出来看看。”

张硕往后靠了靠身子,让出位置来让凌墨拿着手机录像。

那边丁少琮护着秦雨和梁飞扬打酒官司,梁飞扬一个顶俩,把郑海卿完全撇到一旁,拉着丁少琮和秦雨死灌。

开始的时候郑海卿还拉着秦雨看热闹,但见他们两个连着喝了四五杯之后,郑海卿先慌了。在梁飞扬又举起酒杯的时候,急忙开口:“梁总,喝得太快了对身体不好。反正咱们今晚有时间,不如先吃点东西再喝?”

“嗯?”梁飞扬已经有了五分的醉意,乌黑如墨的眼眸里闪烁着一层淡淡的雾气,在琳琅的灯光下潋滟着华丽的光彩。就算是纵横酒场的猛将也不是金刚不坏之身,一瓶白酒喝进去,总不能一点效果都没有。

“飞扬,海卿的意思是你不能喝这么快。”张硕笑着把梁飞扬面前的汤碗放到玻璃转盘上,手轻轻一推,把汤碗转到郑海卿面前,“给梁总盛碗汤来。”

郑海卿被说的脸上一红,伸手拿了汤匙给梁飞扬盛乳鸽汤。

丁少琮在一旁看了转头向秦雨撒娇:“唔,小雨我好难受,头晕……”

秦雨给了他一记白眼,想着刚刚这混蛋为自己挡了不少酒的情面上,也给他盛了一碗汤。

凌墨坏笑着吹了一声口哨,又垮下肩膀来叹了口气,靠在椅子上若有所思。

张硕淡淡的笑了笑,说道:“大家安坐,我出去打个电话。”

“罗总请自便。”凌墨见孕妇出去,方从口袋里拿出烟盒,弹出一根烟来点上。刚刚孕妇在座,他连跟烟都不能抽,女人就是麻烦。

张硕从雅间里出来,转了一圈,在一个藤椅上坐下来。外边走廊里很安静,菜馆今天满座,也不过是四桌客人。各自在各自的雅间里喝酒说话,互不相扰。

从口袋里拿出新买的手机,自从怀孕后罗澜之前的手机就放到了郑海卿那里,张硕自己新买了一个CDMA,号称环保无辐射的手机用。号码自然通知到了各个熟悉的人。怀孕了嘛,换手机号是很正常的事情。

张硕打开手机先给罗澜打了个电话,知道罗澜还在影棚里忙,大概半个小时后结束拍摄,过来要将近十点钟。张硕舍不得她累的七死八活的再自己开车过来,就让她自己先回去睡。

罗澜又叮嘱他千万不能喝酒,也不许那些男人抽烟。吃东西也不能太饱,早点结束回家,让司机开车慢点之类的废话。

挂掉电话后,张硕又拨通了宁可的电话。

年底了,严上校忙着做年终总结,训练任务是没有了,队员开始轮番休假,而做队长的却忙得焦头烂额。宁可趁着清闲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她伟大的写作事业上去,这个时间正趴在电脑跟前奋力码字。

手机铃声打断了宁可的思路,不过看看来电她还是很温和的接电话,这年头天大地大孕妇最大,这位姐姐现在比大熊猫还重要:“喂?罗澜姐,这么晚了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嗯,其实我想找你那个好朋友,就是那个叫小羽毛的姑娘。”

“啊?你找她?”宁可坐直了身子看了看躺在床上看漫画的某女,“她在我这儿呢。”

“你帮我转告她一下,凌墨跟我们几个朋友在谭家私房菜吃饭呢,喝的有点多。其他几个人都有人照顾,就凌少,一般人近不得他的身,我怕等会儿真的喝醉了回不去。”

“哦,我知道了。谢谢你了罗澜姐。”

“不客气,你跟你朋友说,晚一会儿过来也行,反正我们这儿一时半会也结束不了。”

“知道了。”

挂了电话,宁可似笑非笑的看着苏羽:“喂,凌墨被人灌酒,喝多了又没人管。你怎么说?”

“我管他去死。”苏羽翻了一页书,侧身过去继续看。

“靠,最毒妇人心啊!”宁可骂了一句,站起身来去餐厅里倒了杯水,一边小口的喝一边自言自语:“罗澜姐说还得等会儿才结束呢。要不我等一个小时后给郝老三打电话,让他带两个兄弟去接。”

“一个小时后?”苏羽从床上蹦起来,“直接去收尸啊?”

“那怎么办?我这儿赶稿子呢。”宁可皱眉看了一眼电脑。虽然她已经存了十来万字的稿子,可正主儿都不着急,她有必要瞎担心吗?

“算了。”苏羽把漫画书一扔,起身穿羊绒衫,羊毛裙,长筒靴,又去更衣室把长款羽绒服拿出来。

“你去哪儿啊大晚上的,快过年了,小心小偷强盗什么的把你劫了办年货。”

“切!这年头敢偷姐抢姐的人,不是死了就是还没出生。你放心吧。”苏羽麻利的把自己收拾利索,临走时勾了宁可的车钥匙,“车子借我用一下哦。”

宁可鄙夷的横了她一眼,“回来时给我加油。奶奶的,油价又涨了,贫民阶层真是混不下去了。”

“你就装吧。”苏羽横了某女一眼,心想你若是贫民,全国十几亿人口得有一大半成非洲难民了。

苏羽的驾驶证考下来没多久,晃晃悠悠的开着小车停到谭家私房菜管的时候已经是半小时之后了。这还幸亏天色已晚,Q市街道上的车辆已经少了大半儿。

菜馆的人认识苏羽,知道这位大小姐来肯定跟凌少有关,于是直接带着她去了张硕他们那个雅间。

推门而入时,凌墨正在喝酒,是秦雨敬的,他甚至都没听清楚理由。喝酒嘛,高兴了就喝,凌少做事极少问什么理由,只要高兴就好。

“凌墨。”苏羽站在门口看着凌波把一杯足有二两半的白酒一口喝下去,上前掐死他的心都有了。你个混蛋前几天胃病刚犯过不知道啊?

“咦?”凌墨放下酒杯,看着门口那个穿着雪白羽绒服的丫头,这不是他家的宝贝嘛,怎么无端端的出现在这里?今儿喝的不多啊,怎么醉的幻觉都出来了?

“苏小姐吧?”张硕忙站招呼服务生在凌墨旁边加把椅子,“快过来坐。”

“你就是宁可说的那位罗澜姐?”苏羽看着坐在主位上的精致女人,素面朝天,铅华不染,却有着难以言喻的美丽,宁可极少夸赞谁,最近嘴里一直不断提及的就是这个叫罗澜的人,据说是某国际财团在S省分部的负责人。

“苏羽,对吧?”张硕看着苏羽落座,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凌墨,整晚都冷冰冰的家伙忽然间柔情似水起来,手臂圈在人家女孩子的椅背上,整个人都靠了过去。

“罗澜姐,你好。”苏羽对不熟悉的人是十分礼貌的,从来不输大家小姐的风度。

明眼人张硕微微的笑,不再多说。

梁飞扬看着凌墨身边的苏羽,也轻笑起来:“苏小姐,幸会。”

“梁总,晚上好。”苏羽竟不给梁飞扬面子,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似是十分的不满。

张硕纳闷的看过去,梁飞扬低声笑:“苏小姐恨我呢。前阵子拉着凌少喝酒,把凌少喝医院里去了。”

“这样啊?”张硕勾着酒杯笑了笑,“这样的话,恨你也是应该的。”

梁飞扬无奈的捻乐捻下巴,端起酒杯来继续跟丁少琮拼酒。

“喝的差不多了吧?”苏羽不悦的瞪着凌墨,“天太晚了我可不敢开车。上次把可可车子的反光镜给刮了,她狠狠地教育了我一通呢。”

凌墨宠溺的微笑,修长的手指揉了揉苏羽亚麻色的短发,“走吧。”

苏羽满意的笑了笑,转头同张硕道别:“罗澜姐,真是不好意思。凌墨醉了,我先带他回去。改日再给您请罪?”

张硕摆手:“可别这样说,是我们不知道凌少胃不好,不该拉着他多喝。”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在腹诽,其实也没喝多少吧?这位腹黑王子一直多在看好戏好吧?只是因为小美女一进来,他就在这里装弱小而已,害得小美女记恨咱们。

苏羽拉着凌墨走了,临走时小姑娘以茶代酒,敬在座的各位一杯算是赔罪,事情做得倍儿场面。

丁少琮看着房门关上,忍不住叹了口气。

梁飞扬斜眼冷笑:“你小子叹什么气?”

“羡慕妒忌恨啊!”丁少琮偷偷地瞄了一眼秦雨,“不过凌少也不容易,听说追这小姑娘十年了,到现在愣是没到手。这苏大小姐的架子可是真大。”

郑海卿淡淡的笑了笑,不以为意的说道:“苏家可是江南巨富之家,三代经营,到现在盘根错节的,如今已经直通天听了。凌少这条路不好走也正常。”

丁少琮一听这话来了精神:“哟,郑小姐跟苏家熟?”

“不熟。”郑海卿摇摇头,“只是我老家在南边,关于苏家的事情,总能听见一些。”

丁少琮已经就七八分的醉意,说起话来便少了遮拦,听郑海卿感慨后,忍不住把话接下去:“这样人家的大小姐,那都是往上巴结的。怎么着也要挑个军界或者政界的公子才能嫁。凌少势力虽大,到底是比不上苏家。”

熟料这话一说出口,秦雨立刻不高兴了:“我看凌少是个有情有义的人,苏小姐对他也很好。这么晚了,小姑娘一个人开车来接凌少走,这份情谊就很难得。难道某些人长了一双势利眼就以为天下的人都长了一副势利眼吗?”

“小雨!”丁少琮立刻举手替自己辩驳:“我不是那样的人,我对你是真心的。”

他这话不说还好,一说秦雨更加火大:“丁少,你对谁不是真心的呢?前几天我去靡色,听见两位漂亮的姑娘在说你呢,据说你对她们也是一往情深啊,送了房子还送车子?请问你到底有多少颗真心啊?你的真心比天上的星星还多吧?”

梁飞扬听了这话,忍不住闷笑出声,回头偷偷地看了一眼身边的张硕。

张硕也捂着嘴巴偷笑,心想秦雨这丫头,还真是得理不饶人。

“小雨,你一定搞错了,我绝对没做过那样的事情……是他们诬陷我……你要相信我,我只喜欢你,别的庸脂俗粉在本少爷眼里……那就是……浮云!对,浮云……”丁少琮今晚喝了差不多一斤半白酒,能坐在那里说话已经是奇迹了,哪里还记得秦雨说的那些事情是真是假。不过他到底还不算太糊涂,不管做过没做过,知道一直表忠心。

秦雨冷笑一声别过头去,不愿看某只醉鬼一眼。

郑海卿抓住机会嘲笑:“原来我们这些庸脂俗粉都是浮云啊?”说着,还看了张硕一眼,意思是要拉上他们家老大统一战线,折腾某只醉鬼替家里的小妹出气。

“谁说你是庸脂俗粉?”梁飞扬立刻不乐意了。能烤的出那么美味的蛋糕的女孩子,工作能力也那么出色,怎么会是庸脂俗粉?

“郑小姐,你……牙尖嘴利……”丁少琮面对郑海卿的质问,不满的反击,“小雨……你别误会哈……”

张硕忽然间发现一个问题,郑海卿和秦雨是罗澜的两个得力干将,如果就这样被自己给发配到梁飞扬和丁少琮的身边,那将来这二位都被娶进门当全职太太,罗澜的身边还有谁可用呢?

可转念又一想,不怕,如果这两个人都回家当全职太太,那么做了妈妈的某人也该在家里安心的相夫教子了。

揣着某种心思的张硕,在最后的畅谈未来共同举杯之后,很仗义的让自己麾下两员女将分别照顾好两个醉醺醺的老总,自己则拿了手机给梁飞扬的秘书卢雅打电话,叫她带司机来接他们家老总回去。然后又让卢雅联系丁少琮的助理,叫人来接他们家少爷。

最后,罗澜还是亲自过来接,罗澜因为太累没有开车,成氏集团的司机又被叫了回来,开车送这对夫妇回家。

回家后,罗澜进洗手间把浴缸的水放满,回来扶着张硕踩着防滑垫慢慢地泡进去。

浴缸是宋书琴刚换的新的,因为女儿自从怀孕四个月后,小腿和脚出现了浮肿的现象,医生说这是胎儿压迫内脏,造成血脉不通,血液循环不畅造成的。适当的泡澡可以缓解这种症状,一向廉洁的宋教授不惜花重金买了这个大浴缸回来,把家里的洗手间重新打造装修,弄得比豪华酒店还舒服。

罗澜一边坐在浴缸旁边服侍某人泡澡,一边听他说今晚酒桌上的趣事,两个人叽叽喳喳的说笑声把宋教授闹出来。

宋教授敲敲浴室的门,提醒:“澜澜,时候不早了,泡澡也不能时间太长。差不多该睡了啊。”

“哦,知道了,妈妈。”张硕撅起嘴巴笑看了罗澜一眼,听着门外没了动静才低声叹息:“老婆,咱们还是回自己家去住吧。”

“我忙的要死,哪有时间照顾你吃喝?你如果同意的话,我把摄影工作室提前关门?”

“那还是算了吧。”张硕立刻摇头,二人世界很重要,但事业更重要。摄影工作室是他的心血。能坚持下去,他绝不会放弃。况且,如今自己是个孕妇,二人世界也需要节制。住在丈母娘家,很能适当的节制某件事情。

罗澜拿过厚厚的棉浴袍来,把某人从浴缸里捞出来裹上,又拿了毛巾把他的脚擦干,套上棉拖鞋,才把人送出浴室。

公司的年会过去之后没几天便到了圣诞节,Q市分公司的员工在圣诞节这晚全体去明珠海港狠搓一顿之后,张硕便带着秦雨乘坐动车返回J市,J市分公司的年终聚餐定在元旦前一个晚上,聚会的地点定在了张硕自己的天玺湾度假村。陈嘉康,李晓莉等罗澜之前相处了几年的同事都特别开心,公司每年都有聚会,今年选的地方是最好的。

天玺湾度假村这半年来也有很大的改观,这都是得益于跟梁飞扬的深入交流。

因为天玺湾度假村是修在山里,所以梁飞扬建议张硕在这里开设一个商业靶场,一个滑雪场,和一个马场。这三个项目都是不小的投资,不过天玺湾这几年在李远航的用心经营下,每年都有客观的盈利,张硕把这几年的盈利都投进去,开设这三个项目绰绰有余。

半年折腾下来,靶场,马场和滑雪场都建好了,初期宣传工作做出去,效果出奇的好。

S省是个富庶的大省,省会城市虽然比不上那些一级城市,但却是卧虎藏龙,着实有些低调的有钱人。天玺湾这三个项目一开,生意便一天比一天火。每逢节假日,滑雪场都是人满为患。

马场的生意也很好,倒是靶场相对冷清些。和平年代,玩儿枪的人的确比不上滑雪骑马的人多。李远航当初对靶场也提出过质疑,说不如直接建成CS实战场地,但提议被张硕拒绝。就是要建靶场,还专门通过关系,找了几个退伍的军人过来做教练。

因为是孕妇的缘故,张硕现在既不能去靶场玩儿,更不能去骑马,滑雪就更是不用想了。

秦雨跟在他身边,如影随形,在酒店里转了一圈,看着那些同事们穿着厚厚的滑雪服跑去滑雪,还有几个帅帅的小伙子换上骑装骑在马上遛弯儿,心里好生羡慕。

张硕见了笑道:“你去跟陈特助骑马吧。”

秦雨忙摇头:“我从来没上过马,这么冒冒然骑上去,可不得摔个头破血流?”

“让教练带你。先牵着马缰绳溜几圈。”

“算了,我是羡慕马上英姿,可没有求摔的毛病。”

正说着,李远航带着一个服务生端着两杯热饮走过来:“夫人,秦小姐。”

张硕转身:“晚宴的菜单拟好了?”

“是的,请夫人过目。”李远航把手里的一份玫红色帖子递上来,上面是毛笔手写的菜名。

张硕大致看了一眼便转手递给秦雨,接过一杯奶茶慢慢地喝了一口,问道:“最近工作顺利吗?”

“一切正常。我每个礼拜都会把报表发到总裁指定的信箱里。”

张硕淡笑点头:“我都看到了,也做了相应的批复。”

李远航看了张硕一眼,心里再次对夫人越俎代庖的事情不满。真不知道总裁怎么会鬼迷了心窍,居然违背老爷子的意思,把度假村交给夫人打理。

气氛有些淡淡的,李远航对总裁夫人没有什么热情,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张硕知道这个下属是终于外公的遗嘱,人有些迂腐,但看在他这几年兢兢业业的工作,不折不扣的执行自己发出的每一项指令的份上,决定不跟他计较。

幸好刚刚去打靶的陈嘉康打完四盒子弹兴奋地回来,看见李远航在跟罗总裁说话,便过去大家赞赏,说这个靶场的枪和子弹都很好,不是那些家庭作坊的水货。又说下次成先生来,一定带他过来试试枪。还说成先生曾经在加拿大服过兵役,对枪情有独钟。

张硕便微笑着对李远航说道:“那就帮我给成先生办一张黑钻卡吧。”

“是的,夫人。”李远航再不同意,总裁夫人的话也不能反驳。因为总裁有书面授权书,他不在J市的时候,度假村的一切事情都是夫人说了算。至于老太爷的遗嘱?遗嘱上说了度假村是留给外孙的,而且已经缴了遗产税办了过户手续,那么现在整个度假村都是总裁的,总裁说一是一说二是二,绝没有别人置喙的余地。

看着李远航不情愿的离开,秦雨悄声问张硕:“老大,他怎么教您夫人啊?”

张硕抬手敲了敲秦雨的脑门,笑道:“因为这里的老板是我老公啊。”

“啊?”秦雨立刻长大了嘴巴:“张先生居然是这里的老板?他不是国际知名的摄影师嘛?”

“谁说摄影师不能当老板啊?”

“天哪!”秦雨挽着张硕的手臂轻轻地摇:“老大你那么有钱,为什么还出来工作啊!那么辛苦。”

“哎!”说到这个,张硕也很无奈啊。不过叹息之后他还是COS了罗澜之前说过的一句话:“女人的价值不仅仅是相夫教子。站在男人身边,我们也应该是一棵可以为对方遮风挡雨的树。”

“噢!老大,我简直崇拜死你了!”秦雨双手合十对着张硕拜了几拜,“你是我的偶像,超级偶像。”

张硕抬手拍拍秦雨的肩膀,叹道:“大过年的,你崇拜我就成了,不用崇拜死。”

元旦过后,没多久便是春节。

按照华夏习俗,嫁出去的女儿是不能在家里过春节的。罗澜的父母都是十分传统的人,虽然女儿怀孕了,但还是提前收拾了行礼,让女儿去北京跟公婆过年。

春节是大节,公司从年二十七开始放假,员工分三批,最早走的初四回来上班,最晚除夕晚上放假的可以休息到年初八回来上班。反正七天的假,大家错开来休,中间也就初一初二初三三天公司没有人值班。

腊月二十八下午,张硕处理完公司的事情提前两个小时回家。明天一早他要跟罗澜一起回北京,因为今年没有三十,腊月二十九晚上就是除夕,所以他们明天必须回了。

“澜澜,特产我放到这个箱子里了,回头让司机搬下去。海参是给张硕的爷爷的,这几样是给张硕的爸妈的,哦,还有这个,是他们送的太湖蟹,一直冷冻着,我跟那些海鱼一起放到泡沫箱子里,加了冰块……”宋书琴忙里忙外,光吃的就收拾了四个大箱子,用胶带纸一一封好。

张硕在一旁看得不好意思,想要上前帮忙,几次都被丈母娘打手,赶一边去坐着。

罗澜把看着助理们把工作室打扫一新,所有的东西都归置清楚之后,给大家发了红包,然后宣布放假三周,让大家过完了元宵节再回来上班。

一帮小崽子们个个欢呼雀跃,纷纷上前来熊抱加亲吻,更有几个女孩子的口红唇膏乱七八糟的沾了一脸。旁边宁宇看着也忍不住跟着笑,笑到最后也上前来,伸开双臂搂着他们家老大狠狠地抱了一下:“Shawn,提前跟你说一声新年快乐。”

罗澜被这个拥抱弄得一怔,但瞬间便反应过来,抬手拍拍宁宇的后背,轻声说道:“你也新年快乐。对了,我给伯父伯母准备了礼物,一会儿你跟一起走,明天你上飞机我就不送你了。”

“老大。”和张硕在一起做事七年了,他不是第一次回应自己的拥抱,也不是第一次给自己的父母准备礼物,可偏偏就是这一次,很寻常的几句话让宁宇的心里像是堵了一把什么,闷得想流泪,许是已经看开的缘故吧,宁宇靠在张硕的肩膀上,暗暗地吸了一口气,竭力的稳住自己的气息,轻声是货到:“谢谢……”

“跟我这么客气?还是不是兄弟了?”罗澜轻笑这把人从怀里扒拉出来,没办法,这小子太帅了,搂怀里总是不踏实。

“当然。”宁宇从罗澜的怀里站起来,伸出手去攥成拳头,跟罗澜的拳头对在一起,轻轻地一碰,笑道:“我们是一辈子的兄弟。”

“嗯,一辈子的兄弟。”罗澜的心情也为这句话而豪迈起来。

罗澜给宁宇的父母准备的是几样珍贵的补品,一支全须全尾的老山参,一包鹿茸片,还有两包笋干,一大包梅菜干。宁宇的妈妈是浙江人,这些都是她喜欢的东西。

宁宇再次感动,之前老大给自己父母准备的无非是衣服珠宝什么的,今年的东西虽然不贵,但却透着贴心。真好。

这次去北京没有坐动车,因为带的东西太多,杂七杂八加起来,四箱子吃的喝的,两个二十四寸的行李箱装满了衣服,坐动车太不方便,只得由罗澜的司机开车那辆沃尔沃送他们夫妻俩走。

到了北京四环某路口,便有张秉云的司机开着车在那里等候。

罗澜的司机是Q市人,到了北京摸不清路况,有恐怕也找不到地方。再者,老太爷一听说孙子孙媳妇回来,一大早的便催着警卫员去接。张秉云在忙,也不敢违背老头子的命令,只好让司机来路口等着。

罗澜坐在车里感慨:“怀了孕的人就是不一样啊。”

张硕叹道:“那当然,你知道我付出了多少努力吗?现在我咖啡不能喝,酒也不能碰,车子不能开,连最喜欢的游戏也不能玩儿了。全副心思都在这小家伙的身上咯!”

罗澜笑着捏捏他的手,宽慰道:“要不人家都说做母亲伟大呢!你好好地体验一把吧,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是啊,等孩子生下来,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喝咖啡,喝酒,赛车,打游戏,镁光灯摄像机,喜欢的东西一样都不会少。

怀孕的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孩子一天天长大。等到跟他见面的那天到来之后,想再把他揣到怀里带着各处奔波都不能够了。

车载音乐轻柔舒缓,是罗澜专门买来的胎教音乐。

两个人一时都无话可说,坐在车里看着外边高楼林立刷刷的往后闪,各自想着心事。

陷入沉思中的张硕猛然被惊醒,忙抓过罗澜的手,低声叫道:“动了!”

“啊?什么动了?”罗澜蒙了一头雾水,傻傻的看着旁边一脸紧张的某人。

张硕激动地话都说不全了,握着罗澜的手往自己肚子上摁:“动了啊!孩子……孩子刚才动了一下。”

“动了吗?真的动了?”罗澜也跟着激动起来,两个人激动的样子让前面开车的司机也跟着激动,抬手便把音乐关了。

罗澜此时一心都在肚子上,一双手照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仔细的摸,摸了半天都没动静,失望的抬头看着张硕:“没动静啊,你是不是弄错了?”

“怎么可能!”张硕很激动的反驳,“我刚刚很清楚的觉得他动了一下,好像是小拳头锤了一下的样子吧?那种感觉,很清楚,很微妙!哎呀,我说动了就是动了!你摸不到那是因为孩子跟你不熟。”

“哦,孩子跟我不熟!”罗澜扁着嘴巴坐直了身子,手也收了回来,“孩子就跟你熟!”

“那当然,他是在我的肚子里长大的嘛。”张硕得意的笑,低头看着小腹,一双手都拢在上面,好像正抱着他心爱的宝贝。

罗澜心里再次泛酸,瞥了某人一眼,转过头去。

“受了四个月的罪了,终于体验了一把幸福!不容易啊!”张硕犹自感慨叹息。

却不料他这幸福刚刚体验了一把,接着就又体验了一把不容易。

事情是这样的,因为北京天气寒冷,张老爷子的四合院又是他休养的地方,所以暖气比别处烧的足。大冬天的晚上睡觉,只盖一层半薄不厚的被子就可以了。

可饶是这样,张硕睡到半夜还是把被子给踹了。

罗澜睡得警醒,感觉身上的被子被踹了便迷迷糊糊的起身,拉过被子把某人给裹住,然后接着睡。

只是她完全没想到刚被裹起来的某人长腿一伸,便从被子里蹬了出来,这回倒是没把被子蹬开,只是一只长腿光溜溜的伸到了被子外边。

是的,大冬天的睡觉,张硕也没穿睡裤,只穿了一件短袖的T恤,雪白的长腿在被子外边晾了大半夜,凌晨四点多习惯性翻身的时候,张硕被小腿上一阵钻心的疼痛惊醒,‘啊’的一声惨叫,把身边熟睡的罗澜给吓得眼睛都没睁开便从床上蹦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

“腿!我的腿!”张硕疼的嗷嗷的叫。

“哪儿!那块儿?”罗澜慌张的去捏张硕的腿,只是捏错了地方。

“小腿!小腿啊!疼死了……”

“小腿?这儿?这儿吗?”罗澜一双手顺着腿往下捏,一下子捏到了痛处,张硕又‘嗷’的一声惨叫,把外边值班的警卫都惊动了,匆匆跑到窗口来敲窗户,紧张的问:“少夫人?少夫人有事吗?”

因为是除夕夜,节假日首长家里的安全更不容忽视,晚上还特地加了岗。有一点风吹草动,警卫员都不敢大意。

“叫医生!”罗澜慌张之时不失理智,冲着窗外吼了一嗓子,“快叫医生过来!”

警卫员立刻通知保健医生赶紧的过来,少夫人出事了!

现在在老太爷这座四合院里,最要紧的人不是老太爷而是怀有身孕的少夫人。

保健医生听见传唤急忙穿好衣服提着保健箱破门而入,听警卫员那意思,少夫人的身体是大大的不好。保健医生自动脑补,还以为罗澜肚子里的孩子出问题了呢。

这一通乱,把张秉云夫妇都给闹起来了。

本来除夕晚上大家凑热闹睡得晚,张秉云更忙,回来的时候都凌晨一点了。这会儿刚睡了一觉就被吵醒,高血压什么的几乎都上来了。

老太爷更着急,披上大衣就要往后院来,幸亏还是跟了多年的军医拦着,说已经有人过去了,前后院而已,坐下来等也是一样的。

着急忙活了半个多小时,保健医生从张硕的卧室里出来,长长的吁了口气。

陈玉佳已经穿了衣服匆匆赶过来,拉着医生问:“怎么回事儿啊?孩子没问题吧?”

保健医生摇摇头,无奈的笑道:“夫人放心,少夫人是腿抽筋儿了。没什么大事。”

“哎呦我的妈哟!”陈玉佳无奈的笑着转身坐到椅子上,老半天才缓过神来,“可吓死我了。这大年初一的早晨,还没来得及拜年的就整这么一通!”

张秉云也已经穿戴整齐往前面去给老太爷请安了。保健医生从张硕住的厢房里出来便往前面去给老太爷回话。听说只是腿抽筋之后,张秉云气的笑了:“小硕这孩子,怎么还这么不稳重。什么事大呼小叫的,把一大家子人都给吵起来了。”

老太爷听说没事儿,便放了心:“好了好了!也该起来拜年了。大年初一热热闹闹的不好吗?就当是我小重孙子提前给我这个太爷爷拜年了不成?”

“成。”张秉云笑着点头,心想老爷子您也太能想了吧?腿抽筋而已,跟你重孙子没什么关系吧?

老爷子又问保健医生:“我记得当初秉云他妈怀着他的时候也老是腿抽筋。那时候好像是秋天吧,每回都大半夜的折腾人,当初条件差也没多想,现在想想还真是受罪。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老爷子,孕妇怀孕四道五个月之后,胎儿发育加快,孕妇很容易缺钙。再加上血液循环不畅,全身的筋脉就不通顺。晚上睡觉再受凉的话,就免不了腿抽筋。这个是多方面的原因。有的孕妇身体条件好的话,不会出现这种状况。少夫人的身体原本就虚弱,出现这样的问题也不难解释。以后注意补钙,保暖,适当的运动,会好些。”

“那赶紧的,该怎么补就怎么补吧。这若是缺钙的话,不单单孕妇受罪,这孩子也长不好啊是不是?”

“是啊。不过补钙的保健品虽然不少,但真正能吸收的却不多。吃多来还会对身体造成不良影响。照我说,药补不如食补。”

老太爷手中的沉香木拐棍儿往地板上一戳,当即下令:“那就食补。这些我不懂,都交给你来办。这事儿务必办好。这以后小罗澜若是隔三差五的抽个筋儿,我们几个谁也别想睡个囫囵觉儿了。”

“是。”保健医生无奈的偷笑,又不得不郑重其事的答应。

张秉云放了心,对老太爷说:“好了爸爸,我该去几位老首长家里拜年了。小澜身体不好不宜出去走动,小硕还是要跟我去的。”

老太爷大手一挥:“去吧去吧,家里有保姆医生,小罗澜就交给他们照顾。”

张硕的腿被保健医生按摩了一番后,疼痛缓解了不少,但还是酸胀的难受。如果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只是觉得酸,但如果下地走动的话,还是会抽痛。虽然可以忍受,但痛楚很清晰的存在,于是他决定窝在床上偷懒,借机不参与大年初一的拜年活动。

罗澜就没那么好运了。家里有那么多人照顾,她总不能借口留下来照顾怀孕的媳妇而不去给长辈拜年。况且今年是张秉云调任北京的第一年,和张仲坚老将军一起的那些老首长健在的本来就不多,如果不去拜望,实在说不过去。电话短信拜年都是年轻人虚浮的表现,在老太爷这里是绝对行不开的。

张秉云带着妻子儿子出去拜年,几位老首长家里走下来,大家互相寒暄祝福,一天下来大家都知道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张仲坚老将军要做太爷爷了。

这还了得?老将军们看着自家孙子们一个个还都在外边野呢,别说曾孙子,连孙媳妇都没领进门的大有人在,眼看着张老头子都要升级了,谁还沉得住气?

首先发火的是严家老将军,老爷子送走张秉云夫妇和张硕之后,拐棍一扔,三步两步走到书房,抓起电话气呼呼的拨出去:“喂?给我接黄海舰队训练基地!”

大年初一,严肃上校在被队员们折腾了一夜之后,疲惫的躺在床上刚合上眼还没来得及见周公呢,便被自家老爷子的电话给炸醒。老爷子一通火箭炮弹轰炸,最后硬邦邦丢下一句话:“你小子今年如果不能领个媳妇回来,就不许进老子的大门!”

严上校挂上电话的时候还忍不住嘟囔:“我这……招谁惹谁了啊?大年初一一大早,给我下这样的死命令?”

严家老爷子发火之后就是顾处长。

顾易铭的父亲顾晟现在国家安全局就职,大校军衔,情报处处长的职位。

顾家老爷子已经去世了,顾处长家里没有同辈人来拜年,他便一早带着老婆儿子顾易铭来给张老爷子拜年。

因为张秉云他们出去了,家里只有张仲坚老爷子和孙媳妇二人。顾晟父子来给长辈拜年,张硕不好意思窝在床上,便穿了一件大红唐装蚕丝棉袄出来给顾处长夫妇献茶。

张老太爷忍不住显摆:“小澜怀孕了,失了礼数,你不要跟小辈们计较。”

顾晟一听这话立刻笑开了花:“老爷子好福气,要做太爷爷了啊。”

顾晟夫人拉着张硕的手,笑道:“这孩子我还只在你们结婚的时候见过一面。几年不见,模样倒是没变,就是胖了些。”

张老爷子听人说自家孙媳妇胖了,生怕孙媳妇不高兴,忙说:“怀孕了嘛,不能搞小姑娘减肥那一套了。保健医生说她之前营养不良,需得好生补补。”

顾易铭在一旁冲着罗澜笑:“嫂子可是咱们的大功臣了啊。我跟大硕从小说好了的,我可是你们孩子的干爹。”

张硕对顾易铭是向来不客气的,听他这样说立刻笑着说道:“想当干爹也不难啊,见面礼一定要拿得出手才行。”

顾易铭立刻转头朝着老太爷撒娇:“爷爷,您听听,嫂子这么厉害,我都不敢说话了。”

严肃,张硕,顾易铭三个人从小一起长大,严肃是钢筋铁骨的汉子,张硕是温润如玉的公子,而顾易铭则是阴险蔫儿坏的小人。这家伙撒娇卖萌一套一套的,肚子里的坏水儿都装不下,偶尔往外冒一点,大院里的猫啊狗的都跟着倒霉。

张老太爷人虽然老了,眼不花耳不聋,小崽子们那点小动作一样也没瞒过他的眼睛,听见顾易铭告状,便笑着说道:“小铭现在很出息了,年前手上稍微一动作,S省就是那么大的动静。后生可畏啊!”

顾晟忙笑道:“这小子不知轻重,历练不够,叔叔您有空还得多教训教训他。他不听话,您还得跟小时候一样,拿马鞭子抽才行。”

“成啊!”张老太爷笑着举起拐棍儿朝着顾易铭的小腿敲了一下,“你小子今年有个至关重要的任务。”

“是,请老首长吩咐。”一身军装的顾易铭立刻站起来,脚跟一并,立正站好。

“你跟严肃小硕从小玩儿到大的。小硕要当爹了,你的目标也不能只是个‘干爹’吧?麻利的给我找媳妇去,年底我要听到好消息。”

“是。”顾易铭利索的答应一声之后,立刻诞着脸朝着张硕笑:“嫂子,这事儿还得麻烦你啊。听说你们公司漂亮姑娘一把一把的,回头帮兄弟介绍几个。”

张硕摸了摸鼻子,心想我手底下那两个姑娘都有主儿了啊。

张仲坚老爷子听了这话立刻点头:“小澜,这事儿我交给你了,好生给小铭物色几个好姑娘。不能只长得好看,性格要温和,家世要清白。咱们这样的人家娶媳妇,要的是那种能够按下心来过日子的姑娘。知道吧?”

“是,爷爷。”张硕对老爷子的话从来不敢反驳,忙站起来答应。

顾晟夫人笑道:“我现在也没什么可求的了,只求也能有个跟小澜一样懂事的儿媳妇就成咯!”

新年新气象,新春新开始。

大年初一一整天,大街小巷都不消停。不光首长们要各处拜年慰问,老百姓家也串门拜年,如今生活快节奏,人人都在忙,大家凑在一起不容易,见了面总是难分难舍说个不够。

这一天下来,不光出去拜年走动的张秉云夫妇和罗澜累的够呛,连在家里接人待客看着保姆伺候茶水的张硕也是筋疲力尽。

晚上吃了饭洗漱完毕钻进被窝里,张硕便哼哼着求抚摸:“腿酸,腰也难受,肩膀都动不了了。孩儿他爹,快过来尽尽义务,帮我捏一捏。”

罗澜这一天下来累的跟狗一样,晚上饭都没怎么吃,这会儿只想舒舒服服的睡一觉。

但看着某人皱巴巴的一张包子脸,还是心软的过去给他浑身上下捏了一遍,捏到最后不知不觉的靠在某人身上睡着。

张硕正趴在那里舒舒服服的享受呢,便觉得腿上按摩的力道越来越小,最后竟然没动静了。回头一看,好家伙,某人睡得口水都流出来了。

“怎么累成这样?”一边笑着,张硕悄悄的把腿从某人怀里撤出来,顺着她一起横躺在床上,拉过被子把二人盖好,慢慢地睡去。

两个人在北京住了一个一个礼拜,初六那天收拾东西回Q市。

临走时老太爷又叫警卫员搬了几箱特供的酒和烟,说是给罗澜的父亲带去尝尝。陈玉佳想着自家孙子还要拜托亲家母多照应,便又叫人挑了好些补品并几块名贵的锦缎,说是给罗澜妈妈的新年礼物。

满满当当的装了一车来的,又满满当当的装了一车回去。

初六一早宋书琴便起来准备饭菜,终于在中午一点多等回来了女儿女婿。

罗澜拿出一张单子交给自己老妈:“妈,这是爷爷的保健医生开的食补的方子,澜澜最近缺钙,晚上老是腿抽筋儿,得好好的补钙。”

“哎呦,这才四个多月,就开始抽筋儿了呀?”宋书琴听了心疼不已,忙接过那几张纸仔细的研究。

张硕则在一旁讲笑话:“妈,前天晚上我腿又抽筋儿,疼的不得了,那谁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眼睛都没睁开就摁我的腿,结果,我左腿抽筋儿,他摁着人家的右腿闭着眼睛喊:还疼吗,还疼吗!哎呦喂,我都笑死了,哪里还顾得上疼。”

宋书琴听了也跟着笑起来,又嗔怪自家女儿:“你呀!还是这么调皮。这腿抽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当年我怀着你的时候也抽过,疼起来真是钻心。那时候没条件,只能受着。现在条件好了,咱们能想办法就想办法。这食补的材料家里不全,等会儿小硕陪我去超市,咱们都买全了,我每天炖给你,你乖乖的给我喝下去。现在说什么都是假的,身体好才是第一重要的事情,知道吧?”

“知道了,妈!”张硕在家里被自己老妈念叨了一个礼拜了,回来后接着被丈母娘念叨,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

第二天一早要上班,早晨七点,罗澜起来洗漱完毕,把张硕从床上拉起来,拿湿毛巾给他擦脸。

没办法,老婆怀孕了,就是国宝级保护动物,身体又不好,腿还抽筋儿,当老公的可不得二十四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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