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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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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回来了。www.Pinwenba.com”萧阳捋了捋头发,腼腆的样子真是让她喜欢。

“怎么,不希望我回来么?”

“哦,我不是那个意思。”

“好了,我知道,大课间休息的,我们出去走走吧。”

“哦,那好吧。”萧阳看了看身旁的方盈。

教室外,晴空万里无云,小鸟在枯黄的枝头上叽叽喳喳的叫着。和煦的阳光铺满大地。尽管是这样,嘴里依旧呼出白色的气体,气温依旧很低。

“啊,外面好冷,给我搓搓手。”他们漫步在校园的田径场上,一些学生在操场上跑步,晒太阳,暖和着在教室里制冷的体温。

“额,这个不太好吧,这么多人。”

“怎么,嫌弃我了,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以前不是在一起么,可现在...”

“现在,现在怎么了,我已经回来了,又可以在一起了。”

“呵呵,不是因为你的离开才这样的。”

“哦?听说你另寻新欢了,是你那个新同桌吧。”

“哪有哦,我们只是朋友。”他叹笑了一声,目光飘飘然。

“你啊,别骗我了,有就有嘛,干嘛这么不诚实,跟个小孩子似地,你知道每当你说假话的时候眼睛就会不自觉地到处看,不敢买你对我。”

“好了,姑奶奶,算我错了。”沈若夕倒着走,他们面对着面。

他拿起沈若夕的手,冷嗖嗖的。看来她真的是冷了,要是以前一定冻得流泪了,热水袋天天不离身。

“你的手怎么这么冷啊,越来越枯燥了,在外面一个人不懂得照顾好自己的么。”萧阳说着一边搓着她的小手一边哈着气。

倔强的沈若夕哭了,她又一次被感动。

“你怎么哭了,傻瓜,我开玩笑的,你还是很可爱的,呵呵。”他轻轻的用手拭去她的眼泪。

“没什么,只是被你感动了一下而已。”

“呵呵,这么容易被感动啊,小心以后被别的男生骗了哦。”

“还说别人,我就是被你给骗了,哼!”

“什么哦,哪有。”

“好,那我问你一个问题,必须老实回答。”

“好,你问。”

“现在你还喜欢我么?A.喜欢B.还有感觉C.你花心D.对我们的感情还存在侥幸心里E.以上皆是。你来选择,我想你会选E,因为其他你都不好选。”

“沈若夕,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开心也好,难过也罢。放下心中的不舍,快快乐乐的追求新的生活。”--萧阳

“萧阳,我知道你对我还是有感觉的,虽说距离产生美,但在浓的感情随着时间越走越淡,所以我理解你,我依旧想回到过去的,那段美好的时光。”--沈若夕

艺术生的回来,给学校增添许美丽的画卷,虽亮丽,但也感染了毒素,未知量X。

方盈不认识眼前这个名叫沈若夕的女孩,更不知道她是萧阳的前女友。

这天,中午放学,萧阳收拾好书包,在一旁等着方盈,沈若夕从后面走过来。

“萧阳,今天好冷,早上没有骑车,所以中午带我回家吧。”沈若夕拍着他的肩膀乐呵呵的说着。

“额,恐怕不行,中午还有些事,要不叫张明送你回去,他有空,”

“怎么,你有事,什么事啊,这么忙,不会是要送这小妮子回家吧。诶,真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你行,张明,我们走。”说着拉着张明出了教室。

事情似乎来得太突然,所以大家都没有做好准备。

他们一起出车库取了车,出了校门,车子缓缓的行驶在放学路上,临近中午,温度升高,街上的人流很多,他带着方盈穿梭在人流之间。

“你和那个女生关系很好么,我看她经常来找你。”心中的疑惑终于让她开了口。

“恩,她叫沈若夕,是我的前女友。”

“哦,难怪。”

“你不高兴了么?”

“没有啊,她蛮可爱的,没想到我的男朋友这么有魅力呢。”

“呵呵。哪有。好了,不说她了,中午想吃什么,要不到外面吃吧。”

“好啊,我想吃...”

萧阳突然有太多太多的回忆涌上心头,都是关于沈若夕的。此时的萧阳又觉得有些疲惫,于是他开始抽烟,一根接一根的点着。

天气就这样越来越冷了,慢慢进入冬季。尽管中午的阳光比较强烈,刺骨的寒风依旧摇摆早已枯黄的小树。

中午,萧阳在阳台上晒着太阳,窗户是开着的,他想更亲近温暖的光线。寒风透过衣领涌入了他的身体。衣服没有穿太多,他的锁骨在阳光下裸露,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走进卧室,看到床头上那条纯黑色的围巾,沈若夕亲手给他织的,两年前当他们还是同桌的时候。

或许他到现在也没想明白一个问题,他还爱沈若夕么,他也不知道。可能是想得太多了,他摇了摇头,给了自己一个巴掌。心想着:这算什么,方盈怎么办。

这几天不同寻常,脸上眉头一直紧皱着,似乎冻得僵硬而无法舒展开来。萧阳失眠了,天气冷是一个原因,当然更重要的是因为沈若夕。

早晨,天微亮。街市的夜灯没有熄,黑白相间的天空泛着雾气。萧阳骑着电动车,尽管打开了车灯,放大了昏睡着的瞳孔,前方仍然模糊一片。他围上了那条纯黑色的围巾,牙齿依旧在唇舌间抖动。终于如跋山涉水般的艰辛到了方盈家楼下,她坐上车,一起驶向学校。

教室里,沈若夕看到桌前他们俩亲密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平衡,于是她想报复一下。

课间休息,沈若夕见他们俩把头凑在一起说些什么,她拿着本书,走了过去。

“呯!”的一声,一个宝蓝色的印有哆啦A梦的保温杯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拿起来时瓶盖已经被摔坏了。

“哎呀,真是对不起,我有急事没有注意,不小心碰了一下,真是对不起。”沈若夕故装着可怜说着。

柔弱的方盈没有说话,她摸着心爱的杯子,泪水滴在了桌旁的草稿纸上。

“沈若夕,你是不是故意的啊,方盈坐在中间,旁边还有张明,你不往他那边走,怎么会走到这里来,知道这是她最喜欢的杯子么。”

“萧阳,冲我吼什么吼啊,怎么,你心疼了,舍不得了。还好我不是故意的,就算是你能把我怎么着啊,打我么,相信你不会为了她做出这种事吧”她露出冷冷的一笑。

“对,我是心疼了,因为这是我送给她的生日礼物,而且她也很喜欢。”

“呦,萧阳,你还戴着我给你织的这条围巾呢,说明你心里还是有我的。”沈若夕面向方盈说着,特意加重了语气。

“好了,你快点离开吧,下次别再任性了。”说着他解开围巾,把它放到了抽屉里坐下。

“哼,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还没完呢。我不相信你忘记了过去,你不会的,我了解你,你现在一定很纠结吧。萧阳,我会等你的。”沈若夕说完扭头离开。

萧阳坐下,安慰着方盈,说在到网上给她买一个一样的。同时他也知道沈若夕的性格,在一起两年的时光,不长也不短,他同样了解她。

萧阳没有想到在沈若夕面前,自己的内心是这么的不堪一击,他的想法还是这么简单的被她说中了。这已经不再是脸面上的问题了,它就像一个天平,一个托盘上放了爱情炸弹的天平。一不留神它就不平衡了,于是拉动了引线,无论是去了哪一边,萧阳都会心疼,会不知所措,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了。

他不想太过于杞人忧天,他想过着平静的生活,简单就好,不想再被琐事烦恼和忧伤。因为之前他已经累了,真的累了。

每当周末没事的时候,我总是会在电脑前傻傻的盯着只有14寸黑白相间的屏幕。音响里播放着忧伤的音乐,那是我在无聊时必备的疗伤药。就这样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冬季里温暖的阳光给阴暗的房间里增加了一丝气息。

萧阳已经和他的父母分开一年多了,当年的那件事他到现在都没有忘记。

这天,萧阳放学回家。他关上门走进客厅,看见爸爸坐在沙发上和大姑说着话。旁边还坐着一个女的,二十六七岁的样子,披肩散发。穿着一件大红的长绒棉,脸上还化着淡淡的妆。

姑姑看见萧阳起身说,“你爸爸和妈妈特地来看你了。”

“什么?我妈,她不是我妈。”萧阳无奈的说。

“哦哦,是你阿姨,他们来看看你。”

“是么,我有什么好看的。好了,现在看也看了,你们可以走了。”萧阳朝着爸爸不耐烦的说道。

“阳阳,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呢,他可是你爸爸啊。”

“这位阿姨,他是我爸,你又是谁啊,我和我爸爸说话,和你有什么关系?”房间的氛围弥漫着尴尬的气息,原本美好的环境被萧阳短短的几句话毁灭。

“萧阳,你怎么能这么说你阿姨呢。”

“怎么,你心疼了,舍不得了。那妈妈呢,一年前你把她给抛弃了,那她怎么办。你还好意思说我。”说完一转身走进卧室。

“小兔崽子,说什么呢。还有没有礼貌了,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不懂事。”

“是啊,我是不懂事。可你也不看看你做的那些又是什么好事。你们走吧,我不想看到你们,我在这里过得很好,姑姑很疼我。”萧阳把房间的门一关,便没了动静。

“姐,你看这孩子还是不听话。看来要给你添麻烦了。”说着他从包里拿出一叠钱放在茶几上。

“这是萧阳在你这的生活费,自己平时也买些营养品补补吧。要是这孩子犯了什么事,马上打电话告诉我,看我怎么收拾他。”

“别这样说,阳阳这孩子平时很听话的,他会这样对你,就是依然没有忘记当年的那件事。我想有一天等他真正长大了懂事了,会明白的。”姑姑轻轻地叹了口气。

“恩,但愿吧。那我们走了,有什么事记得打电话。”

“恩,好。那我就不送你们了。”话落,萧爸和那女的走到了门外。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恨你了。不是因为我已经学会了宽容,而是我早已忘记了对你的那份亲情,世间没有卖后悔的药。所以就这样吧。我知道有一天或许我会原谅你,但这究竟会是哪一天呢,我也不知道,当然我也不想知道,因为失去了你的我真的过得很好。这样就足够了。

或许每个人都知道,12.25圣诞节。这是西方国家一个很盛大的节日,当然随着时代的演变,中国人同样很喜欢这个节日,特别是年轻人。这天的前一天是平安夜,同样一个一年只有这一次的夜晚,传统的方式,是送苹果,越大越好,越红越喜庆。这个节无论是情侣还是朋友,甚至家人都可以一起度过。

我突然又想起了J,记得高二的平安夜,我买了杯她最喜欢的草莓奶茶给她,她送了我一个大大的红苹果。她坐第一排,我最后一排。那是我们分开的第146天。想到这里,我马上拿起手机按下了她的号码,可惜的是没有人接。

萧阳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方盈用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这才回过神来。“怎么了?手在我面前晃悠。”他微微一笑。

“还说我怎么了,应该问你啊,在那里发呆。不过样子还是蛮可爱的,嘻嘻。”她说着拉着他的手臂摇了摇。

“萧阳同学!”

“恩!怎么了?”

“圣诞快到了呀。”

“哦,是么?”

“怎么,你好像不喜欢似的。”

“啊,没有啊,怎么会呢。”

“那我们那天怎么过呢?”

“呵呵,随你了,你想怎么过就怎样过吧,全听你的。”他笑着,手轻轻的摸了下她的鼻子。

“真的么,那好。我现在就要你永远和我在一起,没有我的允许不能离开我。”

“好,我答应你。”

平安夜这天,他们依旧在学校上课。

傍晚,下了自习。萧阳趁门卫一不留神溜出了校门。跑到隔壁一家奶茶店,给方盈买奶茶,他买的依然是草莓味道的,因为他知道她喜欢。

站在柜台前,他看着那里的店员弄奶茶,加味道,加热,包装好,递上吸管。突然他想到了和沈若夕在一起的日子。那晚她站在他的旁边,天气冷,他搂着她。

“同学,你的奶茶好了。”店员同样用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萧阳方才回过神来。

“哦,知道了,多少钱?”

“7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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