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愧是医院,有很多呢。”拿着一个白色的铁质盒子,纲笑眯眯的向云雀晃了晃手里的东西,一阵轻微的‘哗啦’声从里面传了出来,发出了像是有什么玻璃制品正在相互碰撞的清脆声音。
不太好的预感。
云雀的眉头微微打起褶皱来,他总是流转着盈盈杀意的眼睛里此刻冷得像是一谈死水,视线都仿佛沾上了其中寒气似的冰冷的射向纲。可那人就像是完全感觉不到似的依旧笑得开怀,再度覆在他的上方,过长的额发挡住了那双棕眸让他看不见对方的神情,可他明显的感觉到一种像是在审视猎物般的眼神缓缓地从他颊上扫过,一如他第一次败在对方手下的时候所感受到的那种屈辱万分。
“啊嘞,不要这么看着我啊。”像是很不理解云雀所投过来的那种能杀死人的目光,纲歪歪头露出了很无辜很疑惑的表情。他掀开了盖在对方身上的被子,修长的手指勾住挂在纤腰上的病号裤子,轻巧的施力一拽,两条白皙修长的腿立时暴露在空气中,还没有习惯寒冷的皮肤迅速的涌起了小疙瘩。他伸手轻轻的拂过那滑嫩的皮肤,可被毫不留情的躲过了。
“我只是要帮你量一□温,恭弥要做个好孩子呦。”纲勾起柔和万分的笑容,可手上却是与之完全不符的粗暴,用力的按住那双企图攻击自己的长腿,他握住云雀的脚踝,将它狠狠的压到了大腿根处,使之完全呈现出一种M的形状,然后再拿出随身携带的鱼线加以固定,“对付不听话的孩子,也许武力是一种更好的解决方式。”
“再不放开我绝对会让你后悔一辈子。”纵使是出于这种劣势的状态下,云雀的语气也依旧平稳,但比平常要冷上成千上万倍,听到耳朵里几乎有一种冰渣划过的疼痛感。
“放轻松些,我只是在担心你有没有被我传染而已,这是我表达歉·意的方·式。”嘴角的笑容沿着深沉的弧度上扬了几分,纲望着眼前那大大张开的腿而暴露出的粉嫩之地,眼眸里满载着的都是愉悦,修长的手在空中甩了几下,一根温度计像是凭空般的出现在他的指间,“测肛·温,我想你应该有过经验吧。”
话音刚落,一根细长的玻璃体就被迅速的顺着洞口插入,冰凉的感觉刺激着肌肉不停的收缩起来,也许是由于润滑度很足,云雀并未感觉到疼痛,只是有一种很诡异的感觉从身后直涌到大脑深处,让他说不出话来。
“一根果然会不太准确么。”纲摸着下巴,很认真的盯着被吞入了大半温度计,喃喃自语似乎是在思考的样子。指间再度凭空出现两根温度计,他将它们对准那个狭小的入口,缓缓地施力,受到压力的地方很快就蠕动着艰难的吞下了新增的异物,温度计就算再细三根加在一起也有手指粗了,他瞧见云雀微蹙的眉头,声音轻柔的问道,“痛么?”
无知如云雀这般只道打架为生命真谛的人根本就不理解这样举动的真正含义,他只是感觉有点难受不太舒服,本能的扭动了两下,可又感觉有些莫名的尴尬而停止了动作。他索性将头扭到一边去,孩子气的无声抵抗着。
“作为我的人,我也许该先教你会一件事情。”手掌狠狠地落在了那白皙的臀上,纲神色未变的对上了云雀略带吃惊的视线,他的颊边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可无端的就让人感到寒意倍增,微微挑起的眉梢都似乎代表着一种危险的信号,“对我绝对不可以有一丝一毫的欺瞒,因为我讨厌说谎的孩子。”
云雀的薄唇抿成一条毫无感情的直线,他被这种教育小孩子式的方式搅得浑身怒火,可他在这种完全被对方掌握的局面里并没有威胁或者讨饶,那两者都会让他感到自己的高傲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削弱。他依旧选择了沉默,倔强的承受着也绝不低头。
“再教你一件事情。”手掌再度抽打上了云雀已经呈粉色的臀瓣,纲的棕眸完全眯起,略带威压和阴冷的笑容看起来让人毛骨悚然,“太过倔强并不是一件好事,有时候适当的将自己弱势化才能生存的更加长久。”
在用力拍打了十下后,云雀的臀已经留下了五个清晰的手指印,充血了的皮肤在空气中违抗主人意志的轻颤着,纲停住动作,云雀闷闷地却带有命令性意味的声音一字不落的传进了他的耳朵,“拔出去。”
虽然教育到这种地步也没有示弱,但纲还是很满意的将温度计拔了出去。对他来说,以后的日子还长,只要他不厌烦,随时都有时间再次教育,况且如果云雀这样就屈服了的话,他也就没什么乐趣可言了。
住在高级病房的好处就是需要任何药物都能很容易的在这里找到,纲只是下地转了个圈就很轻松的拿到了自己所需的东西。将无色的液体药物涂抹在云雀微微肿起的臀上,他神情安静的专注于手上工作,动作轻柔的如同怕惊扰了一个安静的梦,修长的手指掠过对方滚烫的皮肤,留下了淡淡舒爽的凉意。
“唔……”像是被突如其来的温柔和舒适感惊了一下,云雀哼出了一声浅浅的鼻音,他望着细心帮自己涂抹疗伤药的纲,不明白这人唱的究竟又是哪一出。
“惩罚只是为了教育你不要再犯相同的错误,疼痛只是一种让你铭记的手段,而不是为了给你留下什么惨痛的回忆。”纲的声音淡淡的,完全不同于刚才的强势,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忙完涂药的工作,他又很快的解开了束缚云雀的鱼线,拉过已经留下几道深深红痕的手臂,他轻轻的揉搓着已经麻木了的地方,动作轻柔而又充满温情,就仿佛他正在擦拭一件无价之宝那般小心翼翼,几乎有一种呵护的错觉。
云雀生平头一遭被人这样对待,他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眼前的状况。按照委员长的性格应该是潇洒的离去,可他又感觉不是很讨厌这样的触碰,甚至感觉有点舒服,所以他并不做声,只是冷眼看着纲的动作。
“好,可以了。”满意的放下只是留有淡淡红印的手臂,纲对上云雀的眼睛,唇边的笑意是一如既往的温和,“我去办出院手续,不打扰了。”
说完,他就毫不留恋的离去,只留下云雀一人望着自己的手臂,神情里带有鲜有的困惑。
先打一巴掌再给块糖,纲一向深谙此道,所以明明所有的痛苦都是来源于他,可到最后你却不得不念住他的好。
这就是,他教育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