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之后拓跋傲扬一有空便来看她,常常带给她一些有趣的东西,而落葸的病也不知不觉的好了,她知道她现在可以放心了,想事经过上次的事情,拓跋傲扬的道歉实是在心里默许了他不会再轻举妄动了。她与他的关系变成了一种很微妙的状态,他是她恨的人,却又是这个宫里对她最好的人。可是他对她的宠爱是因为喜欢,还是恕罪?她很想知道他拓跋傲扬的底线究竟是什么。
“落葸,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拓跋傲扬拉长了嗓子吼道,还没见到人就听到了他的声音,他进门见了元娘也在,并正以一种惊讶的表情看着他,便轻咳了一声尴尬道:
“朕…”
“娘娘的药煎好了,奴婢去取。”元娘向他福了福身子,识趣地退了下去,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了两人的视线中。
“是什么?”落葸淡淡的问道,其实她对拓跋傲扬给她带的东西从来是多大兴趣,每次都是稀奇古怪的。
“玉首轩的玉竹酒。”拓跋傲扬有些得意的笑道,揣着手看落葸的表情。
“你怎么弄来的?”落葸有些惊讶,他将酒坛开封,一股熟悉的酒香扑鼻而来,勾人心动,这香气携着她的记忆飘了很远。
“连弟,怎么样?这玉首轩可配得起这‘首’字”
…
“论是侍卫还是将军我都是你的大哥…”
见落葸发呆,拓跋傲扬将手拿到她面前晃了一晃笑道:
“如何都出神了,你不管我怎么弄来的,尝一杯。”说着给她倒了一小杯,上次听她提到玉首轩时的表情,想来定是极为怀念,菜品若是自南昭京都送到北朔自是会变质,可是酒却不同了。
落葸点点头,将杯子放在唇边浅尝了一口,然后一饮而尽。
“听说西域的女子都是好酒量,你自小在西域长大,酒量也自是过人。”拓跋傲扬扬起一脸的笑容说道,眼中竟是赞赏之意,她果真是不同于其他的女子,后宫的女子不甚酒力,何况是与他对饮的就更加微乎其微了。
“我叫他们准备点小菜,不要浪费了你这坛好酒。”落葸倒也不避讳,就着袖边轻轻擦拭了嘴角,对拓跋傲扬说道。
“你病还未痊愈?能喝?”拓跋傲扬似是想起了什么便皱眉道,脸上显出一副担忧的神色。
“酒都拿来了,要病也是你害的。”落葸眨了眨眼睛笑道,拓跋傲扬奈的摇摇头,他许久没见她如此笑过了,今天难得她高兴,便随了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