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终于走到了床边,不自觉地发出一声轻微的:“咦……”
在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的同时,她也闻到了熟悉的熏香味道。这似乎是訾衡身上用的那种只有王公贵族用得起的沉香,但这个人是訾衡么?
如果是他的话,这么一出戏还有什么看头,还不如早早地回家睡觉呢!
“你倒是聪明,这么莽撞地故意去中人家的圈套还忘不了易个容。”这明显就是訾衡的声音,还真的是他,是他早就识破了他们的计谋故意來的么?
这才直接睁开眼睛,看着正抱着手臂一副看好戏一般地看着自己的他,有些不服气地说道:“我还不是为了你的名誉,要是被人知道你的王妃大白天跑到这里跟人私会,恐怕你的脸面就要丢尽了!”
她戴上的这个人皮面具刚刚好就是去匈奴的时候戴的那张,倒也算是个清丽佳人。他看着她这个样子,又往外面看了看,这才勾起唇角说道:“算你聪明,你要是敢让我丢脸,我就让你永远都别见到阳光。”
“怎么來的是你?”若萤倒是在想这个问題,他们总不能是为了给直接和他“夫妻”二人制造和好的机会吧?
“为什么不能够是我,好了,他们一会儿怕是就会有人來了,你赶紧把衣服脱了,我们演一场戏给他们看!”訾衡一边说着一边开始解自己的腰带,语气之中似乎也沒有什么责怪她的意思。
反正从一开始有人往王府里面送点心來的时候他就已经留了心,就是不问她,也知道让瑞儿给自己汇报情况。就算瑞儿有些话不能够说,他也照样可以派人跟着若萤,今日看她出來又是刚好是在自己有空的时候,自然是要亲自跟上來的。[
他的武功比那个云飞好了不只是一截,自然云飞沒有发现他的跟踪。
而若萤此刻看着他自顾自地脱衣服的举动,愣了那么片刻才撇了撇嘴开始解自己的腰带。怎么又是这样,他们从假成亲开始演戏都不知道演了多少回了,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要脱衣服。
拉过床上的锦被,她又继续地将自己的里衣也脱了。保险起见,她沒有脱里面那身连身小短裙,这是她最后的底线。
总之,她就是演戏也绝对不可以为这个献了身。
訾衡也不管她是不是脱好了,自己脱得只剩下面的长裤的时候便掀被上了床。又放下床帐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了稍微算是沉重的脚步声。
來的人似乎也就两个,一个脚步稍轻,另一个脚步若抬不起來一般的沉重。
情况紧急,訾衡直接就将若萤压在了身下,又刻意让床晃动了几下。总之也只能够是在骗过屋外人的情况之下,他们才会有所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