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还有两夜,如果禹正之和訾衡在这之后还不解封她的武功,她一定会让瑞儿他们紧急去找杨萱给了心飞鸽传书过来解开自己的穴道并将所有的人在短时间之内撤离。
自然,相信以訾衡与禹正之的聪明不可能会想不到,但是只要此刻她安安静静地不去做任何挣扎,就会稍稍地减退他们的戒心。
但是三个月,的确是给他们的期限,他们可以违背约定,但是她此刻算是给他们一个机会,若是太过分,她就会丝毫不给面子地转身就走。只要了心来了,她也就不怕他们父子二人,反正也是他们欺她在先!
而这两夜注定很难熬,因为他不再克制自己,也不顾她的反对,自然是极尽缠绵之势。她只是摇着牙关,暗暗地对自己说道,只有三月,时日不算太长,忍过去就好。于是在浑浑噩噩之下,也抵不住他的连番索要,自然是早就累得昏睡了过去。
匈奴的兵马来势很快,就像是訾衡在登基之时说的,战事将起。而这距离他登位也不过是半个多月的时日,看来公孙尧以及启印等人已然是按捺不住,而她也早在大婚的第三夜被他一通索要之后终于由他“大发善心”顺手解了穴道。
不管如何,那几夜她都表现得十分乖顺不是么。虽然察觉到属于她的势力都在暗暗地撤离帝都,但是这样反倒更好,也算是她自己折了自己的部分羽翼。
而因为恢复了武功,她自然没有麻烦了心,故而也没有让杨萱飞鸽传书。
“随我上战场如何?”
訾衡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还心不在焉地拿着银质的筷子扒拉着面前那被做成了花一般表面浮着不知道何物的羹汤,闻言也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可以,不过你的后宫还有这朝堂之上的事情就要交给父皇和母后来管了。”
忽略了他用的“我”而不是“朕”,她也干脆不再去蹂躏那羹汤,直接就拿起勺子舀了些许的汤放在自己碗中。这些日子以来,不管是白天还是夜晚,她都是这般不咸不淡的态度对他。
“不用怀疑父皇和母后的能力,皇后只需放心地随朕一同去将匈奴就好。朕会让皇后看到,这天下江山是如何尽归我手的!”他伸出右手放在她随意落于桌上的左手,语气之中尽是成竹于胸的自信。
天下江山,还有若萤,都会完完全全属于他,只待这一场战事结束。
他这是在提醒她现在的身份,也是在以这种方式让她认命。可她岂会那般轻易地认命?
不要说他是站于高处睥睨天下的帝王,哪怕他连匈奴也拿下,哪怕他为了得到自己连启印以及楚白夜等人都杀了,哪怕他化身修罗再挥军溪临国,她都不会认命,不会心甘情愿地做他的禁脔。
不动声色地地抽回自己的左手,又放于桌下反复地在衣裙上摩擦了几下,现在她只觉得每被他触碰一下都觉得脏。旋即勾起一抹自嘲一般的笑容,呵呵,连这身子都被碰了,她还在挣扎什么?
总归,也就这几日!
“皇后,朕今天下午要在这陪你。”他知道,这一日之后,恐怕短时间之内就再难那般随心所欲地与她亲密了。
至少今日,很多事情都还由不得她。
若是可以,他真的不想靠着折断她的羽翼来困住她,只是若不能在去匈奴前得到她,恐怕也留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