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继那致命的一掌即将击打到陆晋的胸口时,陆晋原本浑浊无神的双眼,突然变得清澈明亮起來,整个人也好像脱胎换骨了一般,重新焕发出久违的生气,但是根本沒让面前的张继停下手中的神掌,反而使得张继脸上多了一丝嘲讽的微笑。
就在这时,陆晋突然冲着张继大吼一声:
“看招,”
陆晋话音刚落,便见陆晋嘴里突然喷出两道白色物体,朝着张继的脸上直直的飞了过去,张继根本沒想到陆晋在这般被鱼肉的时候,还能出招反击,所以根本沒有留心,所以看到那两团白色的物体朝自己飞來,心中暗道一声不好,沒想到这小子还会用暗器。
眼看那两团东西就要射中自己,要是一般高手那绝对是躲不过去了,可是这张继不愧是一堂的盟主,武林的大家,就在那两团白状物即将打到脸上的时候,张继脑袋朝着旁边用力一闪,那两团东西便擦着张继的脸颊废了出去,但是也使张继脸上有一种黏糊糊,湿润润,凉丝丝的感觉。
张继虽然躲过了陆晋射出的东西,可熟话说一心不能二用,这张继躲是躲过去了,但原本击打陆晋的那一掌的力道却因此大打折扣,原本夺人性命的一掌,经这么一折腾,等打到陆晋身上跟拍个苍蝇,打个蚊子差不多,根本沒给陆晋造成多大损伤,反而使陆晋看到一个绝佳的空挡。
要知道此时的陆晋经过两次任务的生死洗礼,就算沒学过猪叫,也是看过猪跑的人,况且被那张莲虐待的日子里,也使陆晋研究出一套符合自身情况的男子防身术,所以张继躲避陆晋射出的不明物体时,那不经意的走神,让陆晋抓住了绝好的机会,抬起两只手,抓住张继打在自己胸口的那只手掌,猛的向上一抬,靠近自己的面庞,然后张开血盆大口,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便是一口。
只听张继“啊……”的一声惨叫,再一看,自己的那只手已经被陆晋死死的咬上,张继被陆晋这么一咬,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哪知道陆晋这家伙居然能使出这么一招疯狗咬人,完全出乎这位绝顶高手的预料,于是在惊慌之余,下意识的甩动自己的手,想把陆晋挣脱掉。
可不管自己怎么用力挣脱,那陆晋不但不松口,反而咬得更加厉害,而且那鼻孔里还发出“嗯……嗯……”如同恶狗喘息的粗气,和一只发疯的狗差不多,使得张继的手被咬得都已经鲜血淋漓,这时张继才想起自己是有武艺在身,所以赶紧用另一只手运功行气,朝着陆晋的后背便打去。
陆晋虽然咬着张继的手,可是眼睛却始终盯着张继的一举一动,一看张继将另一手抬起,陆晋知道,自己这突然袭击已经到头了,赶快见好就收,免得自己吃亏,所以还沒等张继的手掌落下,陆晋便赶紧松开嘴,朝后面一蹦,然后就地向后面滚了几圈,便颤巍巍的站起來,摆出一个极不专业的骑马蹲裆式,冲着张继吼道:
“怎么样,见识到老子这个智慧与勇气的化身,聪明与帅气的集合,神鬼不侵,百人不敌的高手终结者,浪里小白龙陆晋的厉害了吧,”
“狗屁,你就是只疯狗,”此时张继的手已经被咬得血肉模糊,潺潺的鲜血正一滴一滴的顺着手指滴落到地上,不住运着内力进行着止血,听着陆晋大言不馋的吼叫,张继很是气愤的骂道。
“哎呀,你这手下败将,还敢猖狂,看來老子不拿出看家本事,你是不知道桃花为什么这样红,是不是,那好,那老子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老子的乾坤大挪移,”说着,陆晋突然两脚好似抽筋儿一般,在原地蹦來跳去,双手不停的拍打着自己的前胸、后背、大腿乃至双脚,嘴里还不时的发出“哼哼……哈嘿……”的怪叫,直看得对面的张继心里发毛,不知道陆晋这是哪派绝学,何地武功,所以只能展开双臂,踏出双脚,摆出临阵的架势,等待陆晋的进攻。
就在此时,陆晋猛的在张继面前來了一个大跳,裂开的嘴里大叫一声“啊伊呀欧……”便朝张继猛扑过去,张继被陆晋这一声怪叫一惊,赶忙摆开架势准备迎战,就在这时,只听扑通一声闷响,便见陆晋双手抱拳,笔挺的跪在张继的面前,满含热泪的说道:
“岳父在上,请受小婿一拜,”说完,陆晋便朝张继深深的磕了三个头,可陆晋对面原本摆开架势,火力全开,准备展开一场恶战的张继,被陆晋这么一弄,就如同正在运转的电机被浇了一盆冷水,卯足了力气却打在棉花团一样,整个人呈现出各种短路,各种失调和各种神经错乱的状态中,面对陆晋的叩拜既沒有说接受,也沒有说反对,而是木木然的接受了下來。
而此时,陆晋已经叩拜结束,直起身子,带着一脸比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对着有些找不着北的张继笑吟吟的说道:
“多谢岳父大人恩准,小婿绝不会忘记岳父大人对小婿的栽培和厚爱的,请岳父大人放心,等老子,啊不对,是在下与莲儿成亲之后,定会上尊孝道,下理亲属,相亲相爱,互惠共勉,勤劳勇敢,不***,绝不辜负岳父大人的一片良苦用心呀,”
“阿呸,”此时的张继总算缓过來,听着陆晋的话,狠狠的朝地上吐了口口水,然后指着陆晋鼻子骂道:
“你住口,谁是你岳父,老夫什么时候答应你了,啊,”
“刚才呀,在下给您磕头的时候,您不是沒反对嘛,反而很是心安理得的接受了,不是吗,难不成您反悔了,我说岳父,您可是顶天立地的大老爷们儿,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呀,”
“阿呸,老夫什么时候说过,你哪只耳朵听到了,”
“就在刚才,在下两只耳朵都听到了,”看着已经被自己气得差不多要七窍生烟的张继,陆晋不但沒有惊慌,反而更加淡定的看着对方,不慌不忙的答道。
“老夫沒说,”
“岳父大人,您说了,”
“老夫沒说,沒说,就是沒说,”
“那好吧,岳父,您沒说,”
“对,老夫说了,”
“多谢岳父大人成全,”说完,陆晋赶忙又朝张继行礼磕头,双眼中包含着幸福的热泪,在眼眶中不住的闪烁着。
“你……”在陆晋朝自己磕头称谢的那一刻,张继才明白,自己是被陆晋的话给绕进去了,所以气得张继老脸涨得和猪肝差不多,嘴里的两排牙都互相磨得咯吱咯吱直响,指着陆晋却说不出半句话來。
就在这个时候,张继脑海中突然显现刚才陆晋那颓废而又惊恐的景象,原本气愤的神情也因此恢复平静,但那凌厉的眼神中却充满的浓浓的杀意,对着陆晋恶狠狠的说道:
“老夫想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老夫今天是要非杀你不可的,你就不要这样徒劳了,还是和刚才那样乖乖等死比较好,省得死得费劲,死得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