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踏上了这片熟悉又陌生的土地,赵风,赵云,张任,兄弟三人百感交集,赵风深情的抓起了一把地上的泥土,心中一片温馨,这或许就是家的魔力吧!而太史慈与老夫人则感到更为新鲜。
缓缓的,向小县城的城门口走去,早在城楼之上,县城的兵丁们(其实乃是乡勇)也早就盯上了这几个人,现在这赵县朝廷还没有派来驻军,只是这些年,大旱日趋严重,土地龟裂,烈日炎炎,冀州的农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可还是唯独这常山一代,居然宛如塞外江南,风和日丽,降水充沛。这让很多人嫉妒,羡慕,甚至动了许多邪念。可汝之奈何?人家赵成一家可以说每天挣的和送的一样多,清清白白,更有数不清的人经过这两双妙手,起死回生。
不高的城楼之上,赵龙,赵虎一对儿兄弟看着向着他们走来的三马一车,嘴巴是越张越大,后面不明所以的王超道:“二位哥哥,这三人看起来是来者不善啊!我等是不是应该前去盘问?”赵龙赵虎兄弟越看越兴奋,两人相视同时点头,闻王超言,怒叱道:“放你娘的狗屁,瞎了你的狗眼,是赵家兄长回来了,终于回来了,可算回来了。”两句话言毕似乎想起了往昔的种种,两眼不由得热泪盈眶,赵龙便三步并做两步朝着赵风一行人便迎了过去,赵虎自是了解兄长心情,撒开脚丫子就往城内跑去,伴随着的还有兴奋的有些嘶哑的喊叫着,“风哥,云哥,任哥儿都回来了,都回来了。”(这里,小白交代一句,古代大多数人耿直,对自己服气的人,对方就算比自己小,喊声大哥也不觉得吃亏。)
在赵家兄弟的提点下,城楼上的乡勇们也迷瞪了过来,其中十之五六是受过赵风或者赵云小拳头伺候的。一时间,呼呼啦啦一大帮子小伙子就把赵风一行围了起来,太史慈不明所以,张任解释道:“二弟有所不知,这两个家伙在这一片可是很出名的。”言罢还朝太史慈眨了眨眼睛。
赵虎抢步拉着赵风的马头,激动着呼呼喘着粗气道:“风哥儿,还认识小虎子嘛?!”
“怎会不认得,小虎子都变成大虎子了。哈哈。”赵风跳下马和赵虎来了个熊抱,因为激动用力有点大,差点没把个赵虎给勒死。
赵云张任等人也都翻身下马,老夫人也从车中走出。自有太史慈相陪。
人的名儿,树的影儿,这你不服不行,虽离家之时只有六岁,可孩提时代的往昔是任何人无法抹去的永久记忆。
赵虎自然是先到赵成府上去告诉赵成,郑清儿。闻之这消息,赵成倒是还显得平静,可那郑清儿则连梳妆都顾不上了,一路小跑着奔着城门就去了,赵成看在眼里,乐呵着摇头不止,蔡琰,小赵雨也是跟着郑清儿紧紧相随。这一传十十传百,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小县城可就开了锅了,赵风一行走了一条街竟然就走了半个时辰,儿时伙伴们这个被赵家兄弟踢一脚,那个被张任打上一拳,嬉笑怒骂着回味着那过往的幸福时光。
远远的郑清儿(一行三人)已经看见了自己的两个儿子(个子高很醒目嘛!),人们很善意很自然的给郑清儿,让开了道路,小伙伴们一见也就悄悄退到两旁去了,赵风赵云,看见娘亲,眼泪已经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是啊,这一别就是七年有余啊,二人一字排开,抢步起身,双膝跪地其身道:“孩儿给母亲请安。”声音是颤抖的,这短短一句话道尽了多少沧海桑田。
回到家中,蔡琰已经出落的越发标致了,皮肤白而细腻,没有一点瑕疵,那剪水双瞳越发的清澈明亮,弯弯柳叶眉,宛如月牙,映衬着那两旺清泉,长长的睫毛密集但整齐的诉说着这可人儿的思念。就连那太史慈也不禁多看了蔡琰几年,早已得知三弟的媳妇儿是一个美人胚子,今日一见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赵成乐呵呵的,看着郑清儿站在两个孩子身后,轻轻的抚摸着他们的头,蔡琰羞涩的躲在郑清儿身后,注视着赵风,那眼神足以将赵风融化。赵风心中暖暖将太史慈和太史老夫人介绍给了父母,自不多言。这此时怎的一副画面?!——天伦之乐,无与伦比。
月夜下,一对青年男女坐在县城外草地上,旁边有一个严严实实的大包裹。月色正迷人,芳草青青,此刻谁也没有开口,都在默默的感受着彼此的心跳,赵风死死的盯着蔡琰,生怕自己眨了一下眼睛,这心中之人儿就不翼而飞了似的,蔡琰刚开始还鼓足勇气和赵风对视,慢慢的慢慢的,不由自主的败下阵来,嫩白的鹅蛋脸上一抹酡红红到了脖子根儿。
赵风开心极了,温柔道:“琰儿,你且闭上眼睛。”
蔡琰乖乖的照做,赵风打开包裹,拿出一把小刀和一小截楠木,顷刻间,一个栩栩如生的小人儿就诞生了,这要刻过多少次才能如此精细?如此迅捷?赵风修长的双手手掌上,右手的茧子明显要比左手厚上不少,也许只有那茧子才知道,这七年相思之苦是如何的让人如蚁食髓。
赵风轻轻的揪了一下蔡琰的耳朵,刚刚恢复原状的小脸儿顷刻间泛起了一片酒红,赵风拿起内个木头小人儿,傻呼呼的放在了蔡琰的手里,这时的赵风不在是聪明绝顶,枪法绝伦,胸怀百万雄兵的赵风了,他不过是个痴儿。
蔡琰看着这个小人儿,一张俏脸先是喜笑颜开,随后是抿嘴忍耐,再往后便一头扎进了赵风的手里嚎啕大哭了起来。
风儿轻轻的,草儿静静的,月儿躲在了云层后面,星儿点点亮。再没有说话,一切尽在不言中。
次日,赵家兄弟到父亲母亲处请安,赵云奇道:“父亲,怎不见蔡伯他老人家?”赵风也早想开口了,只是心中在想——难道岳父大人又回洛阳当官去了?
“那个蔡伯喈啊,出去游学去喽,说三两月就回来,这不已经一个多月了嘛。”
“父亲,我等不在期间,可有朝廷上的人来起复蔡翁?”赵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