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小五台山营门之中,一个英俊少年,正站在一个高约一米的点将台之上。
“兄弟们,黄巾贼众围困我赵县已有数日,不攻也不走,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那张角乃所谓大贤良师还自称是天公将军,可笑至极,我只有一句话,那就是,犯我强汉者,我必诛之!围我赵县之贼首乃其弟,赵宝,号称地公将军,本将军倒要看看他这个狗屁人公将军有甚本事!”
“听凭将军差遣!”整齐而又洪亮的回应之声,响彻山谷,把很多尚在梦中的赵县百姓惊醒。
“兄弟们,打仗是要死人的,风在这里只能说如若哪个兄弟此时后悔,可以马上解甲归田,以后还是好兄弟,如若有谁挖苦与你,告知本将,必军法伺候。”
整齐的队列之中,没有一人动一下身子。赵风点点头,接着道:“既然兄弟们都肯追随我赵风,那么风,也不会亏待了兄弟们,如若哪位兄弟战死杀场,那么家中老小,将由活着的兄弟照料!”
“今日,我等定要打出我赵县的威风,打出大汉的军威,打的那人公将军屁滚尿流,让那三公将军自今日起只要看见我白马义从之旗帜,就变成二公将军——公公将军!”
原本有些许紧张的兵士,听闻此言,都哄堂大笑。
“祭旗,出征!”
军队首次出征之前都要祭旗,可莫要小看了这小小的一个仪式,不仅可以大大鼓舞士气,而且对新兵而言,多见见血,对战场上的厮杀是有好处的。
三千长枪兵在前,两千弓弩手在后,一千二百骑兵为最后,浩浩荡荡的从山上开了下来,不知何时,赵县的百姓已经云集于出城的街道两旁,见四兄弟顶盔挂甲,更显威武,身后白马义从盔名甲亮,杀气腾腾,不由自主的秉住了呼吸,不知是谁在人群之中叫了声好,便掌声雷动,一时间从山上走下的白马义从一个个是热血沸腾,原本就挺起的胸脯更是直挺,头也昂了起来,赵龙赵虎从人群之中钻了出来,道:“得知将军要出征,龙特备了些许水酒给众将士送行,不知将军允否?”
赵风毫不迟疑道:“大善!”
赵成蔡邕不知何时从人群之中走了上来,走到四兄弟近前,赵风道:“父亲,请恕孩儿盔甲在身,不能行之大礼。”四人一齐抱拳,马上一揖,赵成朗声道:“风儿,无论胜败,为父只要求你不许丢下一个兄弟。你可做到?”
赵风眼神无比坚定。
“只要我兄弟四人,有一人有口气在,就不会丢下一个兄弟,风在此发誓,如若背弃此言,必将不得好死。”
其余兄弟三人也是纷纷发誓。
蔡邕语重心长道:“风儿莫要挂念家中,琰儿自有为父照顾。你自管去建功立业便是。”
“子义孩儿,还有任儿,你等都莫要挂念家中,只要我们还在,家中之人定然安然无恙。”
二人联袂而来,联袂二去,走时在这四个孩子面庞之上轮流深深注视。自己的孩子就是武艺再强,可战场之上毕竟刀枪无眼,嘴上虽然强硬,可这二老心中虽然欢喜,可这种欢喜之中掺杂了又有多少辛酸?只能将这些孩子的面庞努力的引在自己的脑海....
人群之中不少都是白马义从兵士的父母,有些原本十分担心,并不情愿自己的儿子前去冒险,可见此情景不由得十分惭愧。
兵士们接过家人手中酒,听着家人嘴中的鼓励,更加自豪,四兄弟将举起手中之酒,对着城中百姓,又对着军中将士,道:“我等必将凯旋而归,以谢今日之酒。”众将士皆齐声道:“将军威武,马到成功。”在场的赵县之人,无不心中豪气凌云。
赵风,将酒杯摔碎于地,一马当先,便出了城去,心中道:“不知此战归来,有多少人再也回不来了。”
赵云转身对赵龙赵虎道:“家中,你等一定要小心谨慎,除非见我兄弟四人之中的任意一人,不然不得擅自打开城门!”
赵龙赵虎自然知道自身的责任众大,躬身领命。
赵县如此动静,自然惊动了那张宝,这足足有十余天了赵县都毫无动静,张宝甚是得意,对手下将令时常说道:“我黄巾兵锋之锐,竟然连那皇帝老儿号称的武盖霸王,统赛韩信的赵风都不敢迎战。”这汉室江山唾手可得尔。
因这赵县被黄巾贼众围困,外界之人根本进不来,里面之人也出不去,自然无人得知此时的赵风早已经声名鹊起。
是日,张宝睡得正是香甜,手下斥候回来报之说,赵县之中喊声震天,因为离的太远听不清楚喊的什么,这张宝急忙着急众将到那中军大帐。
管亥近日最是郁闷,整日郁郁寡欢,前方众将打的是风生水起,连战连捷,可自己却窝在这个鸟地方,对盛传的赵风之称号更是不屑,今日见赵县出兵,管亥甚是愉悦,心道:今日我若斩了那赵家小儿,我岂不是比那霸王还要厉害几分。大帐之下,站立六元大将分别是管亥、刘辟、龚都,卞喜、何仪、张闿。张宝问道:“赵县弹丸之地,我等不攻之,他们便应感恩才是,赵风小儿不知死活,今日我等就打破赵县,鸡犬不留。”张闿道:“久闻那赵风之妻貌为天人,今日谁先诛杀此子,那娘们就归谁。”众将皆击节叫好。
点将台上,张宝对台下队列的歪七八扭的黄巾精锐道:“赵家小儿不知死活,那赵县殷富,不受天灾影响,今日本将军就带领儿等打破赵县,那赵县之中美女如云,金银如山,儿郎们,随本将军杀将出去。”
点将台下,黄巾众贼闻言,一个个眉开眼笑。眼光之中迸发出炽热的**。
白马义从自出城之后,长枪兵和弓弩手混在了一起队伍为四列,第一排长枪兵在左,右,左中,第二排就为长枪兵在左,右,右中,以此类推,弓弩手自然居于那空出来的位置,这样的编制就是每三个长枪手和一个弓弩手组成了一个战斗小组,如若阵型散了,依然可以保持非常强大的杀伤力,剩余一千弓弩手紧随着混编队伍,而一千二百骑兵则和步兵相差了约有八百步左右,之所以如此是为了给骑兵一个冲刺的空间,这个数字是经过反复实践得出的结论。这个队形看似有些凌乱,且不甚严谨,可这确是最适合白马义从的阵型。
出城行约三十五里,迎面就遇见了迎面而来的张宝,两军相隔五十丈,各自收住阵脚。决定出兵前的夜里张任曾建议赵风率领骑兵奇袭张宝,被赵风拒绝了,赵风当然知道十余日不曾迎敌,黄巾贼众必然会放松警惕,如若奇袭,定能大破敌军,可那不是赵风想要的结果,趁着这黄巾贼四起之时,不锻炼队伍更待何时?赵风要的是一只堂堂正正能打硬仗的队伍,纵然奇袭,伪退之策偶尔施之能奏奇效,可那不是长久之计,赵风始终认为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计策只是旁助,纵观那诸葛孔明一生不也只唱过一次空城计?赵风要的是绝对的实力。而这绝对的实力除了战争别无他法,没有捷径可走。
两军相对,那小五台山南山已经站满了人,不用多说,自然是赵县百姓,自发的不约而同的在此观战。赵成不通兵事,便问蔡邕道:“今日之战,风儿有几成胜算?”蔡邕虽也不甚懂得,可终归是见过世面的人,便答道:“贤弟放宽心,就以这列阵来看,风儿必将轻松取胜。”
战场之上,张宝将胯下白龙马往前提了几步,破口大骂道:“赵家小儿,不知好歹,我兄长张角,念汝父乐善好施,不忍杀之,便命本将军只是围困尔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