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大王,燕山北麓发现汉军,正向丰宁方向开來,”一个满身尘土的斥候匆匆忙忙进的轲比能打仗,朗声道。
正拿着一本由赵风亲自加注的普通话教材,细细研读的轲比能听得此言,豁然站起,厉声道:“什么,,有多少人马,”
“回大王,汉军数量铺天盖地,小的不敢妄言,”
轲比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好快,恐怕突兀骨单枪匹马此时也不知到沒到蹋顿那里,看來这汉军主将,绝非等闲之辈,难道是田豫亲自领军來攻,。
“再探,再报,”轲比能來不及细想,冷冷道。
“得令,”那斥候应声而去。
燕山北麓距丰宁不过二百余里,一片坦途,这丰宁不过是一弹丸小城,年久失修,又屡经战乱,断瓦残垣根本不堪一击,轲比能看着地图,沉下心,大脑飞速转动:丰宁背依潮河,西边和正北方乃是濡水,若被围困于此处,则危矣,可是,若是把汉军围于此处……
轲比能想到这里,怦然心动,高声道:“來呀,唤呼延豹将军,”
自有鲜卑小校前去传唤,轲比能立于地图之前,越想越妙:既然汉军是穿燕山而來,那本王就反其道而行之,我也往燕山方向去,而后留下一支人数不多但也不能太少的人马留守此处,待汉军攻來,其不必恋战,只需带着汉军往濡水方向跑,而后本王在后面掐断其粮道……嘿嘿。
“大王,呼延豹将军來了,”
轲比能从遐思之中回过神來,走到人高马大的呼延豹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将军,汉军狗贼不知死活胆敢前來讨伐我们,”
呼延豹满不在乎的咯咯一笑道:“有大王在,怕他们个鸟儿啊,大王唤我前來,有何吩咐,,”
“痛快,呼延将军,这次任务非常凶险,或许会丢掉性命,你可要想清楚了,”
“大王自可放心,能害本将军性命的汉人还在娘肚子里呢,哇哈哈哈哈,”
轲比能点了点头,郑重其事道:“如此请将军,齐点三千乌桓精锐,留守于丰宁,待汉军杀到,不必恋战,带着他们向濡水方向跑,等到时机成熟,本王自会出现接应将军,”
呼延豹听罢,略一沉吟道:“可是…可是大王我们都走了,我们的孩子、女人、牛羊怎么办,”
轲比能听到呼延豹把话说完,神色为之一变,如鹰般双眼饱含泪水,溘然长叹一声道:“将军所说甚是,可是汉军來的太快,我们已经沒有时间转移他们了,如果硬要转移,那么付出的代价就是我们要和他们一起死,沒有了机动性,我们鲜卑勇士就会暴露在汉军的强弓硬弩之下,我们沒有选择,”
呼延豹是个直爽汉子,见轲比能如此,只觉得五脏俱焚,咬牙切齿道:“只要大王还活着,汉军带给我们一切的痛苦都是暂时的,因为大王迟早会带领我们讨回來,用汉人的话讲叫做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轲比能重重的点了点头,自牙缝之中挤出了几个字:“百倍偿还,”
待呼延豹即将下去之时,轲比能突然将其一把拉住,其深邃的双眼仿佛能洞穿人心般深不见底,令人不敢逼视。
“大王还有什么吩咐,”
“汉军來攻的消息不要透漏出去,绝对不能透漏出去,包括本王的女人都不会知道,你明白了嘛,,”
“我知道了,我…我知道该怎么做,”
轲比能看着呼延豹离去的背影非常满意:嗯~如果此计不成,本王就沿着燕山山脉一路向西,至安固里沼,查汗沼,定能摆脱不熟悉地形的汉军。
……
燕山山脉,绵延万里,奇峰林立,怪石横生,蔚为大观,深秋时节,这燕山山脉就好像一个沉睡的巨人,贪婪的吸收着大自然的宝藏,不停的积蓄着能量,积蓄着,等待着开春之后的一片生机盎然。
燕山北麓,幽州军士卒们忙着伐木扎营,经过一连五天的急行军,军士们面有倦色,可动作频率却丝毫都沒有慢下來,张郃选择了一片空旷之所在,按四口字扎营,何为四口呢,就是中军居中,位于其余三口正中,而其余三口则按照品字形分布于中军前、左后、右后三侧。
中军大帐之中,何曼赞叹道:“扎营于林边,山脚下对于进攻一方本是大忌,却不成想在携义将军手中这大忌却显得狗屁不是了,在下佩服之至,”
张郃笑呵呵,连连摆手道:“何将军谬赞,雕虫小技,何足挂齿,所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攻守一心间,一场战争,谁为攻方,谁为守方,并无明确之界限,两军相对,往往胜者都是攻防转换速度快的一方,元皓,你在想什么呢,”
田丰此时端坐于大帐一角,双眉紧锁,若有所思,听张郃叫他,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道:“携义,这丰宁你可曾來过,”
张郃见田丰沒头沒脑突然问自己來沒來过丰宁,大惑不解,摇了摇头,田丰又把目光转向了何曼,何曼也是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田丰长叹一声道:“这怎么行,我等此次出征过于草率了,连副地图都沒有,如何了得,”
张郃心道:原來如此,这田元皓小題大做了,一念及此,张郃晒然道:“军师何至如此,我们放慢行军速度,边走边绘也就罢了,”
“不妥,若是一般情况也就罢了,你可记得,我等临行之时,主公交代此次定要取那轲比能首级,以决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