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关因水得名,河在关内南流潼激关山,因谓之潼关,潼浪汹汹,故取潼关关名,又称冲关,这里南有秦岭屏障,北有黄河天堑,东有山峰,层峦叠翠,踞高临下,中有禁沟、原望沟、满洛川等横断东西的天然防线,有“关门扼九州,飞鸟不能逾”之称,其险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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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回头,说高顺,在李、郭兵围长安之时,李儒巧借董闵之身,还董卓之魂,擒杀李、郭,高顺得李儒、吕布首肯,收编了李漼、郭汜的部属,这股力量的补充,对高顺而言,无异于如虎添翼,这些桀骜不驯,煞气十足的混世魔王们到了高顺的手里,一个个都被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不说别的,单在长安城下,高顺将李、郭旧部打乱的那一手,就令这些人心生恐惧,沒有人不渴望安逸,更沒有人不希望自己能在自己所熟悉的圈子中生活,又有谁不想如鱼得水。
就当那些沒有被高顺调换的将领,心中暗自庆幸的时候,高顺心中冷笑连连:这帮小子高兴地太早了。
果不其然,沒过几日,高顺就将已经被打乱的建制再次打乱,比如即使沒有被调换的李漼旧将,此时麾下部曲也不再是原來的部曲,而高顺采取了一个最公平最简洁的办法,抓阄……
如此一來,自然有人不服,先前在长安城下,碍于董卓淫威,这些人不敢发作,一个个诚惶诚恐,可现如今,太师已经不再近前,这些人便蠢蠢欲动起來。
高顺丝毫不惧,心中还暗暗高兴,选了个日子,对这些本想暗地使坏的凉州将领道:“尔等若有不服,可与顺较量一番,如有将某、或者陷阵营击败者,皆可不再受某节制,”
此一言既出,无异于统了马蜂窝一般,李、郭旧将纷纷跃跃欲试,可是结果都是一样的,谁先冒头,谁被拍死,谁跳的最高,谁摔得越狠
就在高顺连战连捷,心中却暗暗失望的时候,有一个人冒了出來,这人是李漼旧将杨奉的麾下,任督骑卫的徐晃徐公明。
俗话说得好,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徐晃本对高顺采取的这一系列措施是十分赞同,万分佩服的,也不打算蹚这浑水,但此时,难免有些技痒难耐,思忖再三,徐晃决定出手了:一个小小的督骑卫,怎能施展我徐晃的一身本领,这是一个机会,一步登天的机会,而从高顺近些日子的表现來看,他对这样的结果似乎并不满意,更沒有丝毫的沾沾自喜,或许…或许…他是有意考较……
高顺屡胜却不骄,棱角分明的脸上始终沒有一丝情绪波动,一如既往的果断、坚决,这让徐晃打心眼里欢喜,愿意与高顺结交,这样一來,他更要出手了。
英雄惜英雄,也需要对等,一个是高高在上,李儒、吕布眼中的红人,统兵十数万的中郎将,一个是芝麻绿豆大小的督骑卫,如何结交,,徐晃要证明自己。
这日,高顺再一次召集众将,朗声道:“诸位,还有谁口服心不服的,还按照老规矩,咱们继续较量,”
一向惜字如金,严肃非常的高顺,今日讲话的口气难得的柔和。
四周一片死寂,良久后,也不知道是谁带头喊了一句,“高将军,某服气了,以后定为高将军马首是瞻,”
人往往就是这个样子,一旦有人挑头,撕下了虚伪的面子,便迅速形成了一个连锁反应,数百凉州骁将皆附和道:“为高将军马首是瞻,”
高顺眉头微皱,不知怎的,有几分落寞,就在这个人声鼎沸的时候,突然有一个浑厚的声音在人群之中响起,这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沙哑,很容易的就打破了现场的和谐,,“某欲向高将军讨教几招,”
人群自动分了开來,一个身高八尺有余,虎背熊腰的黄脸汉子,缓缓的走了出來,他的步子不快,但十分坚定。
凉州将校此时将目光都投向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人,都有一种心理,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就认为别人也做不到,也不希望别人能做到。
“这人是谁,兄弟,你认识他嘛,”一员副将以不屑的口吻,询问自己身边的偏将。
“不认识,沒见过啊,这无名小卒,也敢捋虎须,”
“高将军,这小子,交给在下对付就行了,”
有幸灾乐祸的,有佩服这來人胆气的,有相互打听这來人是谁的,此时有一个长着一双三角眼的小个子,开口道:“公明,你可有把握,”
徐晃头也不回,淡淡道:“试过才知道,”
“那不是杨奉嘛,这小子是杨奉的手下,”
高顺微皱的眉头,此时打了开來,举起双手,冲着众人虚压了两下,而后将目光锁定在徐晃身上。
这汉子步履沉稳,面无表情,双目之中斗志满满,对四周的冷言冷语毫无反应,高顺越看越是欢喜,沉声道:“來者何人,”
此时徐晃已经走到了高顺近前,不卑不亢拱手道:“属下,河东徐晃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