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张三毛的详细解释,余飚和刘震方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虚惊一场。
老痞子,大号杨虎召,原是东北军的一个连长,九一八事变后,随部队撤出了东北。一年后,有逃难的老乡告诉他,日本鬼子占领东北后,实行残酷的经济政策。他的老婆有了病,杨虎召的母亲心疼儿媳妇,便偷偷弄了点大米给儿媳妇熬粥喝。没想到让日本人发现了,竟然定罪为经济犯,抓进了监狱。一个病人,加一个老人哪受得了监狱的恶劣环境,时间不长,便都死在了里面。
闻听噩耗,杨虎召悲愤莫名,天天以酒浇愁,痛恨这不抵抗的无能军队,酒后狂声怒骂,并殴打了上司,被开除了军籍。
杨虎召孑然一身,穷困潦倒之际入了西北风绺子,这家伙平常懒懒散散、打不起精神的样子,可一见到祸害老百姓,特别是欺侮妇女和老人的土匪,他便小宇宙爆发,不要命的狠打。
这次跟着余飚来到关口村,本来迷迷糊糊的杨虎召无意中看到了村里的寡妇侉大嫂,立刻眼睛发亮、精神百倍,非说侉大嫂极象他死去的媳妇,上窜下跑、不知疲倦的去帮人家挑水、劈柴、修门,活脱脱一个人民子弟兵的光辉形象。
正说着,老痞子回来了,看屋里人有些古怪的看着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问道:“那个,还有饭没有?”
“丢人哪!”余飚拍了拍桌子,一脸沉痛的表情,“忙活了半天连饭也没捞着,真是太丢我们神飚队的人了。”
老痞子嘿嘿一笑,解释道:“寡妇门前是非多,人家哪好意思随便留男人吃饭呢?”
“是你太热情,把人家给吓着了吧?”余飚撇了撇嘴,揶揄着说道:“真搞不懂你,还是个成熟男人,怎么就象毛头小子一样猴急呢?含蓄,深沉,欲擒故纵懂不懂啊?”
老痞子翻了翻眼睛,低声嘀咕道:“装得跟什么似的,自己还是个童子鸡哩。”
“懂个屁,理论和实践是两码事。”余飚脸上有些挂不住,强词夺理道:“孔子曰:陷入爱情的男女,不是疯子就是傻子。孔子还曰:追寡妇熟女和追黄花闺女是不一样滴。孔子又曰:你要成府一些,庄重一些,深沉一些,含蓄一些,要用你那充满忧郁、沧桑的眼神将她雷倒,再用你那双有力、粗壮的胳膊将她推倒。”
“飚哥,您,您就别再,再糟践孔老夫子了。”刘震已经乐得捂住了肚子,断断续续的说道。
杨虎召已经听得一愣一愣的,听屋里的人都在大笑,不禁有些回过味来,指着余飚不满的说道:“原来你胡诌八扯在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