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宁猛然想起曾经审讯赵全时,曾看到过赵全的脖子上挂着一把精致的牛骨剑形挂坠,这种牛骨挂坠在草原上乃是非常普遍的一种饰品,因此当时杨宁也未在意,现在看到这小孔,那牛骨挂坠说不定就是开启藏宝密室的钥匙。
想到这里,杨宁急忙冲出石厅,想扒开他堵住石道的石头出去,找到赵全的尸体搜寻那把牛骨挂坠,谁料刚搬开一块石头,外面竟突然传來一片狼嚎声,随之刮來一阵夹杂着狼臊气的腥风。
妈的,又是狼來了,杨宁赶紧又将石头堵上,心里咒骂道:这些该死的草原狼怎么就是阴魂不散呢,难道老子的肉格外香。
杨宁提心吊胆地又将堵住石道的石头加固了一下,幸好他先前弄时沒有偷懒,搬的都是大块的石头,狼应该撞不开。
杨宁等了一会,只听得外面草原狼的嚎声、咆哮声不绝于耳,暗夜里也不知道來了多少狼,但却沒有一只走进石洞,看來,群狼正忙于啃食黑衣人的尸体,暂时沒注意到这石洞。
坏了。
想到黑衣人的尸体,杨宁立刻想到了一件糟糕的事情,赵全的尸体也在外面呢,若是狼群吃他的时候,将那牛骨挂坠也吃了,或直接将赵全的尸体给拖走了,自己上哪找去。
想到这,杨宁心里的沮丧可想而知,不过很快,他又平静了心态,算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该着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自己也沒辙。
回到了石室,杨宁惊喜地发现小乐子竟已醒了过來,但却又盘腿坐在石床上运功。
“乐子,你、你沒事了吧,”杨宁有些提心吊胆地问道,他真担心刚才那一幕又会上演。
小乐子缓缓睁开了眼睛,望着杨宁,冷漠的脸上闪过一丝笑容道:“我沒事,宁哥儿,刚才……沒伤着你吧,”
杨宁这才松了一口气道:“我是沒事,乐子,你可真是吓死我了,刚才你到底怎么了,”
小乐子脸上露出一丝惶愧,想了想才开口道:“刚才运功疗伤的时候,我的寒冰真气突然不受控制,在经脉里乱窜,我就知道自己是走火入魔了,本來心想这次肯定完了,但幸好耳边一直传來你的呼喊,让我强行保持着清醒,最终将乱窜的真气压制住并导气归元,才逃过了一劫,”
“乐子,你听我的,那劳什子破宝典咱不练了,说什么也不练了,你这次侥幸躲过一劫,可下次呢,下下次呢,刚才实在是太危险了,”杨宁心有余悸地道。
“宁哥儿,沒事的,这次之所以走火入魔,是因为我在京城练功时太过急切,以至于功力由第三重突破第四重时埋下了隐患,与那些人的竭力一战,这个隐患被引发了出來,才造成了刚才的走火入魔,说起來,也多亏了刚才那一番激战,否则,这隐患在我功力增深时再发作,那我绝对不会像这次这么幸运了,而有了这次的教训,以后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了,”
“可是,乐子,你现在已经够厉害了,赵全手下那么多高手都不是你的对手,你沒必要再练下去了,这宝典实在是有些邪门,你如果再练下去,肯定更是凶险万分的,”杨宁继续劝着小乐子,当初法空老和尚就告诫过他练这《碎玉宝典》必定会凶险万分,如今在小乐子身上已经体现出來了,趁着还沒到后悔不及的地步,他必须制止小乐子再练下去。
“宁哥儿,你不懂的,那些黑衣人武功固然厉害,但天下之大,比他们厉害的高手、绝顶高手还有很多很多,我必须不断地修炼自己、提升自己,才能打败他们,才能保护好你,更何况,还有一点我一直沒告诉你,那就是这《碎玉宝典》如果一旦开始修炼,就停不下來了,必须一重一重的突破,否则,就会压制不住强大的寒冰真气,最终导致爆体而亡的下场,”
“什么,不练了还不行,”杨宁不由傻了眼,随即担忧地道:“那如果你练到第九重的最高层次,那又该怎么办,”
小乐子沉默一会才道:“我……,我也不知道,也许,到那时自会找到破解这《碎玉宝典》致命缺陷的办法吧,”
杨宁这下彻底傻了,要照小乐子这么说,如果他真的练到了第九重,却仍沒有破解之法,那岂不是最终难逃爆体身亡的下场。
我日他祖宗的救苦天尊,这给老子的是什么破玩意儿,练这东西岂不是和吸毒差不多么,更形象的说,应该更算是“饮鸩止渴”,明知道练下去最终很可能会死,但不练下去却死得更快。
“沒事的,宁哥儿,真要练到那种境界,只怕几十年都过去了,那时候再死,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了,”小乐子安慰杨宁道。
小乐子的安慰并沒有让杨宁好过一点,此刻他心里的懊悔无以复加:自己若是不让小乐子练这功夫,不就什么事都沒有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