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秀脸一红,抬头去看何红杰,他提着个篮子正在和步安着什么。
“我跟他不是很熟。”张秀秀声。
“何红杰那个人腼腆的要死,你不找过去,他不会自己过来的,你看步安,见谁都是自来熟,别的本事没有,嘴上功夫了得,连餐厅打菜的老师傅都混得熟,打菜时肉比别人多,哼,这年头,嘴甜的孩子有肉吃啊。”
“其实,我觉得步安也不错的。”张秀秀嚅嚅地,眼睛又偷偷看了一下那两人。
“你觉得不错就不错吧,算我没!你就看着那两人不久后成双成对吧!”费如烟脸一沉,她一片好心还被嫌弃了,这步安还真厉害,张秀秀跟她在一起没几天,就把她给拉过去好话了。
张秀秀见费如烟如此,有些紧张,却不敢再什么。
园子里,除了赵锃亮的女儿像只花蝴蝶穿行在菜地里,还有一个活跃的孕妇,此时这位孕妇突发奇想,“我们来对歌吧,我佬佬也是乡下的,那儿的人喜欢对歌,我曾经听我姥姥唱过,可有意思了。”
老婆迷高队长感兴趣了,怂恿老婆唱,“从来没听你过,来,唱唱。”
许优清清嗓子开唱了:
“什么生来头戴冠,大红锦袍身上穿?什么生来肚皮大,手脚不分背朝天?”
这下所有人鄙视了,“这是你佬佬的歌么?这分明是刘三姐唱的!”
许优惊讶了,“刘三姐?这是她对的歌?这电影我看过两遍都不知道!”眼见众人又要鄙视她,许优知耻后勇,再继再励,“我再唱个,看你们能不能对出来!”
“什么出来双对双?什么出来一身疮?
什么出来尖尖角?什么出来篷牵篷?”
这下子难倒大家了,高长乐哈哈大笑,好像老婆难倒别人是自己的功劳一样,手指钱超,“你来对。”
钱超,“嫂子,给个提示呗?”
“相当应景,全是蔬菜,你们就猜吧。”许优学着他老公,双手叉腰,得意地笑。
大家苦想之中,赵锃亮家的花蝴蝶喊起来,手里举着一个尖尖的青辣椒,“我知道辣椒出来尖尖角。”
一园的人顿时眼睛一亮,可不就是辣椒?
钱超手指丝瓜藤,“丝瓜出来篷牵篷。”
“豆角出来双对双,苦瓜出来一身疮。”张秀秀接口,“我家也种菜的,不过是自给自足。”
许优笑叹,三个臭皮匠,得上一个诸葛亮啊。
何红杰的父亲已去世,母亲是个能干勤劳的女人,带着两个孩子撑起一个家。何红杰和母亲动手做饭,这时张秀秀进来帮忙。
何红杰母亲连连拒绝,“哎哟姑娘,别弄脏了你的手,出去玩吧,我和红杰就可以了。”
“阿姨,让我来吧,我家是乡下的,我从十岁开始就会做饭了。”张秀秀甜甜地笑,接过何红杰手里的篮子帮着摘菜。
“姑娘有志气,当上警察了。我家红杰十岁的时候也帮我做饭了。”老人家眼睛一弯,这孩子真不错,比她家红雁懂事多了。
屋里,做饭的做饭,屋外,摘菜的摘菜,谈情的谈情,各司其职。
步安瞧见屋旁边的两颗大树之间居然放着一张竹床,竹床有些年月了,呈旧黄色,步安一屁股坐上去,顿觉凉爽,她躺下来,一阵沁凉从后背向全身漫延,一会四肢百骸清清爽爽,时不时南风吹过来,穿过树枝,被绿叶漏去了阳光的热气,步安只觉得柔柔的,软软的,眼睛慢慢眯了起来,竟然睡着了。
何红杰从屋里出来,看见的就是这幅美人竹床图。他怔怔地看着,那眉那眼那嘴角,平日里总是笑的,睡觉后倒显得宁静,整张脸一付淡泊模样。
何红杰突然朝前走了一步,他想近一,看得更清楚一,哪知步安的眼睛毫无预料地打开了,眼睛里一片清明,直直地看着他,哪像是睡着了的样子!
“你没睡着?”何红杰像被捉拿住了什么似的,有些不自在。
“睡着了。这竹床睡着真舒服。”步安笑。
“这竹床不能睡久,太凉了,容易感冒,我妈不敢睡的,是我拿出来的。”
“你饭做好了?”
“还没呢,你睡吧,到时我叫你吃饭。”何红杰转身进去,又想起什么似的,“队长又没有跟你他今天不来了?”
“没有。”步安闭上眼睛,在南风里又睡过去。
作者有话要:一群人来何红杰家,打乱了他的计划,为什么最想打乱何红杰计划的人没出现?因为呀,人家有心事了
特别鸣谢:石头扔了一颗地雷。鞠躬。
老生常唱,拉长声音唱,求收藏,求撒花,求收藏,求收藏(余音绕梁,日日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