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万一子弹往下打了呢?”赵锃亮还是心有余悸。
“没有万一。”云锦年气定神闲。
“我被那丫头那张笑脸给欺骗了。那个弄张假文凭走后门进来的原来是个级高手。”赵锃亮有些懊恼,突然眼睛一亮,“云队,你有见过她的身手?”
“没有。”
“可你为什么这么相信她。”赵锃亮贼贼地笑,“难道”就因为喜欢?这话没敢出口。
“对了,付莫然会逃到哪里?”赵锃亮想起还有一个逃犯未归案,心里不痛快。
“回头审讯戴飞。把高长和安叫上,你们都不用跟去。”
赵锃亮领命出去,走到门口,听到云锦年的声音,
“有种人,第一眼就可以给人以信任。”这是他第一眼的感觉。
赵锃亮走出来才想起刚才那句话是回答他上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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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审讯室,云锦年、高长乐两人坐在正面,步安懒懒地靠着墙,戴飞两手关节在楼上被云锦年卸下,如今装上,可还在疼,强烈的灯光照射下,他脸色如灰,一付死相。
“付莫然去哪里了?”云锦年的声音听上去很随意,可落在戴飞的耳朵里,不亚于一枚炸弹,他的双臂就是在他一个回合下被卸掉的。
“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戴飞战战兢兢,喉咙被云锦年一捏一提,至今嘶哑。
“好吧,我换一个问题,他怎么没跟你们在一起?”
“我们是要他跟一起的,可他不愿意走,他女朋友在这里,他是为她而来的,所以他要走和女朋友一起走。”
“他女朋友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我们都没有见过,他这个人话少,不喜欢谈他女朋友,也不喜欢别人认识到他女朋友。”
“为什么这么?”
“有一次他的钱包无意掉到地上,我捡起来打开了,还没看清楚那相片是谁,就被他抢过去了,还被他凶了一句,那次我差跟他打起来。”
“他是什么时候加入到你们这一列的?”
“去年,是黄毛带进来的。”
“他身上有没有枪械之类的武器?”步安突然问。
“没有。他不跟我们一起走,虎哥就收了他的枪。”
“他虽然不跟你们一起走,但也算是你们的兄弟,为什么会收他的枪?”步安继续问。
“他,他和虎哥关系不太好,虎哥怕他走后背后给他一枪。”
“和虎哥关系为什么不好?”
“付莫然不愿意去校园卖毒,他那些学生还没有成年。虎哥很生气,就把他派到酒吧,他接受了。”
这个人,倒也不是完全丧尽良知。审讯席上的三个人暗想。
付莫然,B城人,二十四岁,身高一米八零,高中毕业,目前未查出有其他犯罪史。
从审讯室出来,步安脑子里浏览一遍付莫然的资料,再想起资料上配的那张相片,清瘦。这么普通的一个人淹没在人堆里,要找出来只怕也要费些功夫。
“安,你跟我来。”云锦年的声音打断步安的思索。
步安瞄瞄云锦年的脸,温和,应该不会找她麻烦。
“你带武器进去了?”云锦年浅笑而问。
步安也嘻皮笑脸,“我怕死,有武器安心。”
“看在我帮你背黑锅的份上,能不能告诉我一个人喉咙上的血窟窿和另两个人喉咙上的针孔是怎么回事吗?”
“我就不能有秘密么?”步安能告诉他一个是她姥姥传下来的武器洞穿的,另两个是银针刺中穴位的痕迹吗?
当然,不能!
“你的秘密太多了,我怕有一天我背不住。”
“我相信你,绝对背得住。”步安笑眯眯地。
云锦年看着她不话,半晌,他平静地,“我会等到你愿意告诉我的那一天。”
这个,可以有。步安挑挑眉,笑而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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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高长乐家,桔黄的灯光洒得一室温馨,仿佛今天白天的恐惧从来不曾有过一样。高长乐抱着许优,粗大的手掌轻轻拍着孕妇的背。
许优在他手背打一下,“不要拍,没轻没重。”
高长乐嘿嘿一笑,“我不是想抚慰你一颗受惊的心嘛。”
“我受惊的心早被安抚慰过了,你来迟了。”许优怒声控诉。
高长乐又摸上了老婆的大肚子,“安是我派去的天使,以后我儿子叫她干妈。”
许优又啪地打了一下,“她一女孩子,叫干妈都叫老了,你以为人家稀罕?”
“那你我怎么谢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