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后
天空蔚蓝,白云飘浮。绿树葱郁、青草幽幽,花香弥漫。
风景优美的郊外,两辆精致的轿子一前一后地行驶。
掀开轿帘,前面的轿子露出一张白晰的脸蛋。虽然才**岁的模样,却可预见未来将是如何的绝色倾城。一双似黑宝石般的眼眸瞅着外面的风景,樱唇轻抿。那充满生机的绿色,令人心旷神怡。果然,暮春三月正是出游的好时机。
“吟琴,让他们停轿。”冷弯弯朝跟在旁边的贴身婢女道。
“是。”吟琴点头,“轿夫,停轿。”
轿子停了下来,冷弯弯掀帘走出去。
“怎么了?”后面的轿子也停下来,轿帘掀开,露出奶娘的身影。
“奶娘,我瞧这天气不错,风景如画。咱们就在这休息一会儿。”现代的冷弯弯一向游走在血腥、黑道的边缘,还不曾如现在这般悠闲地享受过田园的美丽。
“好,听小姐的。”奶娘瞧了瞧这风和日丽,遍处山花烂漫。也点了点头,她老婆子也有好多年没有这么悠闲过了。
“吟琴找处空旷地,布上桌巾,将咱们准备的食物都摆上。”冷弯弯朝吟琴吩咐道,又朝轿夫们摆了摆手。“你们也到一旁休息会儿。”
“谢谢小姐。”轿夫们鞠了躬,都走到了一边。
“奶娘瞧那油菜花多漂亮,金灿灿的,一地的金黄。”微风拂过,整片的油菜花摇曳,一波一波的,似浪潮翻涌,甚是美丽。
“小姐真奇怪。”奶娘好笑地摇了摇头,“哪位千金不喜欢高贵的牡丹,偏偏小姐居然喜欢这不值钱的油菜花。”
“青菜、萝卜各有所爱。”冷弯弯嘴一撇,“牡丹有什么好?虚有其表,一点都不实用。”油菜花既赏心悦目,又能炸油,在她看来一点也不比特丹差。
奶娘笑,冷弯弯当家。她倒清闲不少,六年的岁月并没在她身上留下过多的痕迹。反倒是冷弯弯不但身板抽长不少,那模样也越发好看。但却没人敢惹她,她的脾气从不肯扭弯。向来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一幅天地间她最大的狂肆姿态。府里、府外的人都惧她,谁都知镇北将军府的小家当是个厉害的主儿,做起事来随心所欲;倘若谁不长眼惹到她,更会被她整得惨兮兮。背后,他们都叫她小妖女。
“啊——”吟琴突然惊叫,声极惊慌,手里的食物滚落一地。
“怎么了?怎么了?”轿夫们听到都慌忙站了起来。
“你就是冷弯弯?”
一个黑衣蒙着面巾的男子手持利剑,挟持着吟琴走了过来。他身后,站着另几名黑衣男子。
轿夫们看到这一幕,都慌了起来。站在原地不敢动,这些人是杀人不眨眼的杀手啊。
“放了我吟琴。”冷弯弯抬起头冷眸瞧着这行人,表情平静。
为首的黑衣人手一抬,吟琴被敲晕倒在了一旁。
“给我杀。”他大手一挥,身后的杀手都疯拥而上。
“奶娘,你小心。”冷弯弯将奶娘到一边。
“小姐,你要当心。”奶娘瞧着这群来者不善的黑衣人,急焦也喊道。六年来,小姐遇袭数,好在终是平安事。希望这次也能平安渡过,琉璃眸担忧地望着。想起小姐以前说过也许会被人害了性命,现在想来确是如此。也许是她的错,妇人之仁只会害了小姐。
轿夫们瞧着黑衣人疯拥而上,心里也明白今日论如何想是难逃一劫了。不如跟他们拼了,也许还有一限生机。心想着,各自捡起地上的石块等物朝黑衣人张法地扔去。
眼见八名轿夫手上的石头似雨纷飞,虽杀伤力,但也不是件令人舒服的事情。几名黑衣人恼了,寒光闪烁,剑势如虹。
轿夫们眼见阻拦不得,吓得拔腿便跑。怎奈他们这等空有力气的莽夫又如何比得过身手不凡的杀手,几个踉跄便跌倒在地。鲜血染红衣襟,双目暴睁,死状惨兮。
奶娘瞧见轿夫们都被害了性命,越发担心起冷弯弯。双手紧捏,奈身寸铁,只能站在一边干着急。
冷弯弯小小的身影似巧燕闪飞在诸黑衣人间,腰间的银铃叮当清脆,甚是诡异。
黑衣人原以为先前出任务的同门的言语夸大其辞,不过是一个几岁的小娃娃能有什么能奈?然而今日一见,却也不自觉紧张起来。每当他们的剑将碰到这女娃时,她总能避开。再瞧她眸光冷幽,听得铃声叮当,越发觉得事有诡异,那铃声反倒向他们的催命符般。而她不还手,只是来回闪躲。分明是在耍着他们玩?心里怒气噌地引燃,领头的黑衣人双目怒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