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手含着些许冷的彻骨寒冷的凉意,冷寒烟倏地缩紧了手掌。
“不,师娘,他不能昏迷,绝色国离不开他。”
独孤夜若是昏迷不醒,那么昏迷的时间,足以让本就处于高位的他受到威胁,他虽然在绝色国一手遮天,但是恨他畏他企图暗地刺杀他的人不在少数,不管是绝色国还是其他国家,想致他于死地的人都不在少数。
若是知道他长期不在国内,或者身患重病,怕是绝色国必有动荡。
他,不能有软肋。
独孤夜深邃的五官依旧美得不真实,冷寒烟的手轻微的隔空抚在他高蜓的鼻梁,挺翘卷密的眉眼处。
“我不会让他如此沉睡,不会。”
冷寒烟清晰的听见自己凉薄的有些沙哑的声音。
“你这傻孩子,好吧,我告诉你解蛊毒的办法。”
冷寒烟眸子一闪,在独孤夜上空的手指微微一顿,将视线转移到月梦离身上。
一副她就知道师娘有办法的表情。
月梦离无奈的摇了摇头。
“师娘的名声可不是白叫的,若是天下一般的蛊毒,在师娘眼里全部都是小儿科,可是你知道,你眼前的这个男子身上涵盖了多少毒术和隐形的伤口吗?
我着实佩服这孩子,也不知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四周寂静的只有月梦离说话的声音,和窗外呼啸的风声,冷寒烟默默的深吸了一口气。
“这解毒之道太过毒辣,除了下蛊之人,除了你与他*之外,天下怕是只有昆仑山的老祖,北藩圣女,夜色国皇室有解决之法了。
烟儿,你该知道,毒素不怕难解,就怕混合。
如果是情蛊之毒的解毒办法,只需要*出你身体内的情蛊母蛊,在加上十多千年雪莲,一朵万年人参,一朵万年血灵芝,一朵雪缘花,鹿茸,冬春夏草,百年何首乌即可。”
说道此处,月梦离忽然面露难色。
“师娘你的意思是,因为夜体内日积月累数十年的毒素,所以如今这些药物并不能解除他的情蛊?”
月梦离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茶杯,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无论对于毒术高手,还是医术高手,最难得都不是研究出解毒医病之法,而是需要寻找的药材。”
冷寒烟忽然面露亮色。
“所以师娘你的意思是只要找到需要的药材就可以了。”
“你这丫头,你以为万年灵药是大白菜吗?”
月梦离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冷寒烟神色安然,看了看独孤夜,薄唇轻启。
“只要有解药,我一定为他取来。”
月梦离楞了片刻,忽然美艳的脸上浮现了不赞同。
“烟儿,师娘当初不告诉你那一味药材就是不想要你冒险,你知道的,若是这解毒之法如此简单,那么这独孤夜作为一国摄政王,以他的权势,为何不自己取来?”
冷寒烟轻笑,淡定的抚平了殷红色衣裙上细微的褶皱,一双凤眸却乌黑发亮,满是信心。
“师娘,你只要告诉我这药材是什么,烟儿在斟酌好不好?”
“少来,要是我告诉你,你还会斟酌,你以为师娘是你师傅那个老糊涂啊?”
月梦离瞪大一双如水美目,不相信的摇了摇头。
门外忙着布阵的沧海道人右眼皮一挑,忽然打了个战栗,谁在念叨他?
“蓝衣,你说这阵法怎么回事?明明破解了,怎么还在绕圈子?”
暗黑色的天空高挂着一轮诡异的圆月,加上此地异于冬日的气候,让白衣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凝气探路的蓝衣。
蓝衣再次拿出手中的八卦旋转盘,绣眉微皱,带着困惑,喃喃道
“不应该啊,刚才的卦象并不是如此,莫非,有人动了手脚?”
大片的竹林淅淅沥沥的风吹起,带着一股骇人的冷意,白衣下意识的往蓝衣身边走了几步。
手里抽出自己的武器,长短不一的银针,警惕的看着四周。
“动了手脚?不会吧。你不是自封玄真大师的闭门弟子吗?怎么没有将他的布阵破阵之法学的精通。”
蓝衣无奈的翻了一个白衣,他怎么就顺手救了这么一个傻白甜过来?
要不是医术实在是杰出,对君上有所帮助,怕是这么多年,早被他和众兄弟出手解决了。
还能活到今日,哼。
这可是沧海道人住宅的阵法,他以为是那种三流二流普通一流的阵法可以相提并论的吗?
连四十年前天下排名前十的绝顶高手,昆仑,鬼蜮,雪山,碧云,悬壶,玄真系数败在沧海道人的阵法之下,这是开玩笑的吗?
“唉,你还不屑?果然你平时在君上面前的温文尔雅果然是装的吧?”
白衣委屈的眨巴这诺大的眼睛,阳光的脸上满是被忽视的傲娇不满。
“闭嘴。”
蓝衣冷眼瞥了一眼白衣,白衣欲言又止的耸拉着一张明媚的脸。
哼。
沧海道人悠闲的坐在一个木制的小靠椅上,悠闲的看着一个穿蓝衣,一个穿白衣的小子在面前走过来走过去,在他的阵法中绕着圈圈。
眼色中带着戏弄,耸了耸肩,摇了摇头。
“哎,果然还是我乖徒儿对我胃口,这蓝衣小子,原来就是玄真那老秃驴的弟子,哎,比不上烟儿啊,比不上比不上。”
当初因为他不肯告诉烟儿独孤夜那小子的消息,烟儿这鬼丫头不仅把原来的连环阵法给破解了,还顺带换了一个简单至极的,他加深一点难度,她破一个,他加深一个,她破一个,让他这个师傅当的,简直没有用武之地啊。
如今这阵中的四个毛头小子妄想破他的阵法,哼,这简直是对他的挑衅啊。
“蓝衣,我怎么感觉又走到了原地。”
白衣无可奈何,拉了拉蓝衣的袖子,有些压低声音说道。
蓝衣哼了一声,抽回被白衣拉着的袖子。
“还用你说。”
明亮的眼睛在黑暗中亦可透视,蓝衣忽然站定不动。
拍了拍蓝色锦缎的衣服,忽然伸腿盘坐了下来,眉目如画双眼里满是灵慧的亮光。
白衣看着蓝衣的表情,知道他在想办法破阵,无奈的看了看漆黑泛着泥土气息的土地,银牙一咬,没有像蓝衣一样坐下,而是站在原地不动。
哼。
蓝衣不屑的扫了一眼白衣,那眼神仿佛在嘲笑白衣的洁癖症。
白衣的嘴角一抽。
“君上还有洁癖呢,有本事你笑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