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好饿,非常饿。
马上就要去上课了,肚子却是空空如也。按说每天父母去收破烂都会给他准备午饭,为啥今天只有半个硬邦邦的馒头呢?这也吃不饱个人呀,喝了好多水照样不管事。
饿,饿疯了,饿的想吃人。
丫头急切拉着郎中的胳膊问到:“怎么样了?”
郎中摇头叹息道:“没得救了,真没得救了,经脉俱损,除非是神仙下凡。”
正说着,林凡猛然坐了起来,他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就大声嚷嚷道:“饿死老子了,有没有饭吃?”
刘员外见状乐的险险跳了起来,急忙催促身旁的丫鬟道:“快,快,快去取些吃的去。”
丫头也是破涕为笑,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
那郎中却是像活见了鬼一般呆若木鸡,喃喃自语道:“怪了,怪了,我行医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奇怪的事情,简直匪夷所思。”
刘姑娘沉声道:“行了,你可以退下了。”
郎中还在狡辩。“不是我的问题,真的是太奇怪了,按理说不能醒的。”
刘员外一听这话火气就上来了,吹胡子瞪眼道:“你的意思是不该醒是吧?小心我不给你钱还叫下人把你打出去的。”
这郎中极爱较真,又道:“真的,那啥。”
刘姑娘急忙打断了他,冷厉道:“你还不走真想吃顿毒打才舒服吗?”
郎中面露难色。“这......这......。”
“这什么这,让你走你就走。”丫头没好气的说。
郎中见把众人都给惹怒,终于不敢说话,灰溜溜退了出去。
刘姑娘面色极其不悦,还是有些生气。“这郎中有病吧?”
刘员外阴沉着脸走了出去,大声喊到:“管家,管家,叫人,那郎中谁请来的?给我叫过来。”
不一会儿,请郎中的人被带了过来。那人面露喜色,以为郎中立功,自己要被赏钱。
“郎中是你请来的?”刘员外的话语极寒,仿佛要冰冻周围的空气。
这货还没反应过来,笑脸相迎道:“是,是小的叫来的。”
满心期待却被抡头一击,一声怒吼响起:“管家,把这蠢驴给我打出府去,永不再用。”
管家似要多言,却给刘员外瞪了一眼。他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对旁边的家丁道:“没听到老爷的话吗?赶出去。”
一顿哭爹喊娘过后,终于安静了下去。
刘员外注目遐思,觉得这管家也该换换了,这些家丁竟然不听自己掉控反而再等管家放话,最重要的是他知道的太多了。
刘院大清洗就这样风风火火的开始进行,不为别的,大户人家的面子最重要,什么都得体面。
初醒的林凡像匹许久没有觅食的饿狼,一大桌子被他美食风卷残云。
反观丫头更好不到哪里去,吃的比他还猛,还快。
刘姑娘只是夹了几筷子凉菜,正待再夹却发现早就给林凡把盘子也舔了个锃光瓦亮。他所幸也不吃了,只是安静的看着这俩饿狼。
刘姑娘这么细心一瞅,发现林凡还是很帅的。清秀小哥,唇红齿白,鼻梁高挺,谈笑间总是带着一抹淡淡邪笑,却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她看的呆了,干脆就拖着腮帮子端详起来。
林凡正狂吃间感觉脸蛋热嗡嗡的,抬头就看见了刘姑娘的样子。他摸了一把脸,眉头紧锁道:“开花了?”
噗!
刘姑娘不禁被他逗的乐了。“有花可开吗?”
丫头放下手中的招牌大鸡腿。“花,什么花?”
三人不由都笑了起来。
是夜,月冷星稀。
丫头阐明始末后,林凡像是中了雷击。“你说什么?不行,你娶我不娶。”
丫头哭丧着脸道:“那怎么办啊?”
“怎么办?逃呗。”林凡回答她到。
“不能逃,咱们跑了,刘姐姐可怎么办?”丫头急忙否定他道。
林凡此时心情极差,感觉前路越来越渺茫。“你心疼别人,别人不一定心疼你。咱们还是翘起尾巴乖乖跑吧,我的时日不多了。”
“不行,刘姐姐人那么好,要走你自己走,我不走。”丫头有些恼怒道。
“好,你别走,我自己走。”林凡针锋相对道。说罢又继续气急败坏的说:“草,都说便宜别占红火别看,犯这种低级错误,惹一身麻烦。”
言毕,坐到榻上不语。
气氛变得极其不融洽,丫头干脆躺倒榻上睡了。
丫头睡后林凡独自走到院子中,此时已经夜静风凉,秋日的风虽不刺骨却最毒,打在人身上丝丝入肉,很冷很冷。这样优柔寡断下去,别说是成就大业,定会死无全尸。狠狠心回最早住的那个屋子里提了包袱,又原路折回找到丫头。
轻轻抱起丫头轻声道:“对不起,不违常理不成大事,扬名立万夺取天下是我一身夙愿。”
丫头其实早就醒了,她只是装睡而已。在林凡遁走的瞬间她使劲扥住床角的被子一同带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