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第二日刘豹带领一队人马来到了鲜卑驻扎的地方,双方“客气几句”,毫不拖沓的开战。
战争从人有了两个部落的划分开始就存在,最初的战争也不过是石头之间的对撞,而到了现在,随着冶铁技术的不断提高,各式各样的冷兵器也不断的被创造出来,人与人之间的战争也就多了血腥与暴力。
草原战场上,不时有人被敌人贯穿肚子,削掉半个脑袋。有人英勇杀敌,亦有人拼命做个逃兵,只为了能够活下来。草原上混乱的很,地上躺着不少尸体,他们还未凝固的血液渗进大地,滋养着各式草根。
刘豹在混乱的人群中奋力杀出一条血路,毫不意外的对上鲜卑大将,两人都是火爆的急性子,都希望速战速决,但二人实力属于旗鼓相当,一时半刻还真不能确定谁会赢。长矛大枪叮叮咣咣的对撞,二人一来一往,体力也渐渐消耗。
蓦然!
刘豹大叫一声,“啊呀!”抬手挑开鲜卑大将的长枪,连人带马噔噔噔后退几步,“你们鲜卑人真是无耻!竟然放冷箭!”说着一把将左肩上的箭矢拔了下来,狠狠地掷在地上,鲜血汩汩流出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动作,双腿狠夹战马腹部,提着长矛又一次迎了上来。
哪知那鲜卑大将猛的调转马头狂奔而去,同时一声尖锐的哨声想起,鲜卑士兵得到信号,纷纷徐晃一招,掉头便跑,也不恋战也不担心背后的长矛。
见状刘豹长矛高举,呼喊着带人追了上去,大有不拼个你死我活不罢休之势。前面说过,刘豹就是个火爆脾气,急性子,因为这他以前可吃过不少亏,但有句话说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即便吃亏多次,刘豹做事仍是那么冲动,不想后果,他才不想鲜卑是败了还是有阴谋,反正他是要上去打的,把他们鲜卑大将赶回老巢去!
西汉时期的名将陈汤给汉元帝上书,表明击退北匈奴郅支单于的功绩。
有句话是说"宜悬头槁街蛮夷邸间,以示万里。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就是说"应该把砍下的头悬挂在蛮夷居住的槁街,让他们知道,敢于侵犯强大汉帝国的人,即使再远,我们也一定要杀掉他们。"而现在刘豹大约就是这样一种心里,明犯匈奴者,虽远必诛!
阵雨突然下了起来,又急又猛,豆大的雨点噼啪的砸着两方的人马,那鲜卑大将行至草原腹地调转马头,在这迷蒙的大雨中再一次对上匈奴大军。一时间打杀声混着雨声响彻草原。每个人都想胜利,却又只能为了活下来而奋力搏杀,可能终于用大刀杀了对面的人,还没来得及高兴,身后人的兵器就从身体里穿出,几乎每个人都重复着这样的循环,看上去悲壮又可笑。而那所谓的战争,也不过是丢盔弃甲的热血。
雨愈下愈大,不知何时双方都狼狈的撤了兵,在这大雨中不知谁胜谁负,徒留一地尸横遍野,血肆横流,任凭大雨冲刷着。草原上一片狼藉,满目可见的断旗盔甲,原本清洗干净围在身上的兽皮翎羽,再一次被鲜血染红,只不过这次是人类的血。
匈奴大帐内,巫医包扎着刘豹腹部的伤口,干枯如树皮的双手有些微微颤抖,这次若不是副将奋力将刘豹带回来,恐怕他就要战死沙场。这次,是他们匈奴败了,彻彻底底的败了!
于罗夫在雨中仰面而立,双目噙着忧虑望着灰蒙蒙的天际。苍天啊!是我匈奴犯了什么罪,竟换来你如此的惩罚!难道真的要我族从这草原上消失你才满意吗!
“阿哥!”凝雪不避雨水,有些失态的来到于罗夫近前,“阿哥!冰裂开了!”
于罗夫听闻赶忙向林凡的大帐跑去。果真,那包裹着大帐的冰正一块一块的裂开脱落,寒气消融,反而有暖意出,“快去搬火盆来!”于罗夫绕开地上的碎冰,引着众人进到大帐里面。林凡身上的冰也开始脱落,渐露出红润的脸庞。“咳咳咳……”
“神之子!”于罗夫猛然跪了下去,激动仰面,“我匈奴有救!天不亡我啊!”众人也都跟着跪了下去,高喊着神之子,唯有凝雪捂着嘴跑了出去。
却说那鲜卑大将昼夜征程回到族内,详尽汇报了匈奴的情况,并请示柯比能尽早出兵攻打匈奴,早日完成草原统一的大业!而那柯比能略加思考,当时就决定,来年三月定要一举出兵灭了那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