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乌达玛和达日汗的军队离羌胡主巢不是很远,远远已经看到起了火。
达日汗大惊,“羌胡人是要撤离,他们这是在放火和屠杀牲畜,大军还没抵达,我们不能让他们如愿,杀过去。”
乌达玛听了达日汗的话后有些发愁,他蓦然回首望着不多的几百人发愁,“我们就这点人,行吗?”
达日汗握着钢刀在朝阳下泛着寒光,“行不行也得上,羌胡人若是把这里毁了,我们轻装行军一没粮草,二没营地,还不覆灭在这里,必须夺下这羌胡主巢作为我们的大本营。”
乌达玛待达日汗言毕,对那几百骑兵道:“我知道大家都很累,大家都很乏,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不攥紧钢刀奋力杀敌,三日后死的不光是我们,还会连累我们的家人,为了家人,为了匈奴让我们杀回去!”
乌达玛只是数言却点燃了这些骑兵心头的战意,他们本来身困体乏,已经快要油尽灯枯,却是给乌达玛说的心底又升起一股豪气,又生出不少力气。
达日汗将钢刀举起指着天空道:“杀回去,为我们死难的兄弟报仇,屠光羌胡人!”
于是这几百人又纵刀杀了回去,马蹄踏在地上踩折枯草沾起黄土和少量的白雪。
几百人扯破嗓子的呼喊,声音竟然大的出奇,当真是有些骇人。
越吉元帅刚刚下了杀牲畜放火的命令,就见到远处一队人马杀了过来,他心底大惊,以为是匈奴主力杀了过来,于是急忙下令停止破坏,上马阻敌。
就在乌达玛和达日汗他们纵马前行的时候,忽然身后杀声震天,吓的他们不由停马回头望去。
只见一队骑兵杀气腾腾而来,定眼一瞧喜上眉梢,见到了亲人,正是朵骨朵。
乌达玛和达日汗见朵骨朵来了,心里激动的厉害,策马扬鞭更是来劲,直奔羌胡主巢。
越吉元帅上马出迎发现只是一个几百人的小股骑兵,不由怒上心头,堂堂羌胡元帅竟然被这样一只小股军队玩成这样,他纵马挥刀就迎了上去。
当越吉元帅与乌达玛钢刀交织的时候他便知道遇到了高手,这乌达玛比达日汗的腕力大,而且刀也更快,显然比达日汗难对付的多。
已经征战一晚很是力乏的乌达玛还是和越吉元帅战了二十多回合,而且丝毫没有吃亏的意思。
自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风驰电挚间刀刀相遇,两人手中的钢刀都已经砍出血多缺口。
怒目而视,吹胡子瞪眼,乌达玛要比越吉元帅年轻不少,他盯着越吉元帅眼睛快要喷出火来。
越吉元帅更是生气,他戎马多年却不能斩杀一员小将。
正战时,忽然杀声震天,又冲出许多骑兵,越吉元帅格开乌达玛的钢刀定眼看去惊出一身冷汗,来者真是被称为草原灰狼的朵骨朵。
只见朵骨朵提着两个生锈的铜锤,吹胡子瞪眼,首当其冲,杀了过来。
越吉元帅心里暗道不好,中计了,这是有伏兵,于是急忙鸣金收兵,开始撤退。
其实是他误解了,根本没有什么伏兵,朵骨朵也是刚刚赶到不久。
越吉元帅退回主巢的时候,雅丹丞相已经和彻里吉撤离有了一段的时间,他也不敢久留,率军离去,完全顾忌不上再杀牲口放火什么的了,毕竟久战怕是还会折兵。
朵骨朵率领乌达玛和达日汗夺下羌胡主巢可谓是心情大好,没想到这事还真成了,心底越发佩服起林凡来。
待林凡率领中军主力抵达时,朵骨朵等人欢喜相迎,只是林凡的脸色却是越发阴沉似有心事。
朵骨朵有些不解,问林凡这是如何。
林凡沉思片刻道:“这才只是个开始,接下来我们有两件事要做,一是让刘豹率领的平民队伍尽快抵达,二是要尽快联系步度根与素利,莫让彻里吉和雅丹等人夺了先机。”
“这倒也是,他们必然会来反扑,我们先前已经和轲比能撕破了脸皮,若不能与步度根和素利结盟,必然腹背受敌,处处都是敌人。”朵骨朵分析道。
林凡牵着马随着朵骨朵等人走在羌胡主巢的路上,看着满圈的牛羊欣慰不少,“正是如此,步度根和素利与轲比能势如水火,我们结盟步度根与素利,让羌胡去和轲比能结盟,反正也要与轲比能开战,干脆一起给他们剿了。”
“只是谁去说服的好呢?”朵骨朵疑惑问道。
“自然是我亲自去。”林凡回答道。
达日汗和乌达玛大惊异口同声道:“这怎么可以?”
林凡横眉冷目,没有好气道:“这是军令,你们负责守好这里,接应刘豹就好,联盟事宜,我亲自去谈判。”
谈话间,天空和竟落起了白雪,飘飘洒洒,如鹅毛一般。
乌达玛愁了,他愤愤骂道:“又下雪了,这再下不是又闹雪灾了?”
林凡和朵骨朵以及达日汗不愁反而笑了起来。
乌达玛不解,疑惑问道:“你们为何发笑?”
林凡故作高深道:“此一时彼一时,这雪下的好,越大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