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京长安,大汉新都。
物宝天华,王气蒸蔚,这里的城墙比洛阳都厚,格外的巍峨结实。
林凡是要拓跋木瑶和小阿修抓着他胳膊遁到长安的,当时拓跋木瑶还有些不情愿,这其中缘由林凡也不大明白,反正拓跋木瑶总是对他有结缔,打心底里想要和他拉开距离。
遥望长安的城门,林凡感慨万千,不禁有些泪眼婆娑,旧地重游竟然物是人非。
现在的长安与他初次到来的时候没有什么区别,景色依旧,但是心态却不一样,别样的情绪,别样的感觉。
当时来的时候是丫头相伴,现在身边的人却变成了拓跋木瑶与小阿修。
遥望这“长安”那两个大字,林凡心中隐隐作痛,竟没有勇气踏足长安。
他双手搭在拓跋木瑶和小阿修的肩头,默默念叨起了遁甲地术的功法。
木瑶眉睫轻颤,心中有种别样的感觉,却既未反抗,也没说说话。
小阿修活泼的时候像个百灵鸟,不作声的时候完全是瓶闷酒,现在他是瓶闷酒。
转息之间,三人已经到了邓县城外。
拓跋木瑶诧异,刚才明明是到了一座巍峨宏伟的大城池,怎么不走进去,反而又来到了这么个小城?
林凡长叹了口气道:“长安是个是非地,我没勇气踏足。”
“伤心地?”拓跋木瑶问道。
林凡也不瞒她,“伤心地。”
“但是!”拓跋木瑶有点小小的委屈,“这里一定有没那里好玩。”
“好玩?”林凡不禁错愕!
拓跋木瑶畏手畏脚道:“对啊!本公主来中原就是要去最有意思的地方的。”
小阿修却是一只没有说话,林凡不开心的时候他是能够感觉的到的,自然也就变得很老实。
林凡苦涩一笑,“好玩?”长安是好玩,那里龙蛇混杂,权贵众多,没意思是不可能的,只是我却没有足够的勇气。
人多的地方必然是非就多,他现在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还不想踏足长安的土地,不想卷入到更多的是非中。
他不知道如何面对丫头,更无法想象见了丫头又该说些什么,干脆就先来邓县,过些日子再去长安。
人总是这样抑郁不怎样好,路很长,必然崎岖异常,不可能一帆风顺,想到这里林凡有些淡淡的释怀,笑着拓跋木瑶道:“把最好的留在最后,不是也好留个念想吗?”
拓跋木瑶闭上星辰般的眸子想了片刻,之后笑靥如花道:“说的也对,那就先留个念想。”
小阿修见可以说话了,于是道:“好哎!我喜欢这里。”
林凡瞅了小阿修一眼,心中很不是滋味,小阿修的性子,他最近还是琢磨出了不少,他是哪里红火就爱去哪里的货色,和丫头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让他说出这样的话也真是难为他了,这小阿修看似无忧无虑,也笨笨的样子,可是他对待林凡的态度却让人咋舌,真正的心疼到了骨子里,比对他自己都要好上百倍,这大概就是宿命。
小阿修的一生注定漂泊,注定传奇,注定血染。
只因为他的主人是林凡,他宿命中的有缘人就是林凡。
究竟宿命是掌控在谁的手中,天下血染是什么缘由,想必也只有张天师知道些眉目。
邓县故地,还是隐约有丫头的影子,如影随形,不理不散。
当时走过的路,样子没变多少,惹的林凡又想起了往事。
闭目强行压住心中的这股子没落,林凡努力调整了状态。
邓县青楼照旧的火爆惹人,世家公子谈笑风声,达官显贵把酒畅谈,简直不知一丝忧愁。
他们安逸的有些过分,舒服的过头,他们没有见到董卓迁都,洛阳百万平民暴死路途的惨状,更没有见过塞北混战,尸体堆积如城,浇水拔地的冰雪尸城。
中原这样的人太多了,只顾着享乐,完全不会居安思危。
看着邓县的青楼林凡长叹了口气,“哎......!”
“哇,这么热闹的地方我还没见过,你叹的哪门子气啊?”木瑶不满的对林凡道。
林凡苦笑道:“这样热闹的地方可不欢迎你,它只欢迎男人。”
“那意思是这里很欢迎你了?”木瑶眉好气的问,她向来看不惯林凡的装腔作势和自以为是,于是这段时间故意学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专门气林凡。
林凡想到当时打晕老鸨,和丫头拐财情景,伸出胳膊看着那个镯子苦笑道:“这里也不欢迎我。”
拓跋木瑶没有继续追问林凡为何不欢迎他的事情,而是被那镯子给吸引了,于是眼巴巴道:“你这个镯子好漂亮,可不可以送给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