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石黯然伤神的离开了别墅,回到车上,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镇静和从容,反而是一脸阴沉。
“看黄老弟的脸色,似乎不太好啊,怎么,那位真的准备痛下杀手?”此时在车后座上,还坐着一个人,戴着一顶帽子,等看到黄石上车,就开口说道。
此人年岁看上去并不大,但是从他对黄石的称呼之上,可见两人交情匪浅,他看见了黄石的脸色,就知道不好。
“这么说来,咱们是救不了虞家了?”这人语气中包含着浓浓的失望,以及愤恨,却是不知道他和虞家是什么关系。
黄石闻言,惊醒了过来,他这才想起车后这位的身份,对他的语气和埋怨,心里虽不以为然,但是怕隔墙有耳,于是就队旁边的司机道:“先开车。”
黑色的轿车行驶在公路上,道路两旁的景物飞速后退,随着车速不断提升,远处城堡的影子已经不见。
“到底是怎么个情况,黄老弟你倒是说一说啊?”戴帽男子忍不住开口问道,打破了车内的安静。
黄石看着车外的风景,心思就像是决堤的洪水,想起了这段时间的点点滴滴。
突然闻言,他回过神来,说道:“能有什么情况,你不都猜出来了吗?”
“怎么会这样,按道理来说,他不会这么不知进退才是,难道他想再次挑起上海之乱吗?”
黄石摇了摇头,似是嘲笑一般,道:“他有什么可不敢的,不要总是用你们老旧的思想来揣度上海的情况,你以为上海还是以前的上海吗?”
那人闻言,语气为之一滞,他不得不承认如今上海发生的变化,已经远远超过了他们中央党所有人的想象。
但是让他不能理解的是,兴华党好不容易打来的稳定,还未等到好好消化,又开始动荡了,好不容易迎来的平稳高速发展,却被中断,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不可能接受的。
兴华党想干什么,确切的说那个人想干什么,不仅黄石不能理解,而且就连兴华党内许多人也猜不透。
“虞家是党-国在上海的根本,一旦虞家被连根拔起,影响之大,你应该清楚,我临来之前,蒋委员长曾经特殊吩咐过,若是无能为力之时,可以去找张静江。”那人想了一会儿,认真的说道。
而黄石闻言,嘴里说道:“张静江吗?”
他自然知道张静江是什么人物,中央党的元老,其影响之大,在上海无人能及,但是自从被贬之后,他已经无心政治,安心在上海的公寓里养老。
而此时去找张静江,黄石不明白有何意义,就他知道,张静江此人已经心灰意冷,不准备插手其他事情。
“呵呵,张老毕竟是党-国元老,就算和委员长有分歧,也是我党内部的事情,但是面对兴华党举起的屠刀,我想他能够明白蒋委员长的心意,若不能保住虞家,将会对党-国造成十分巨大的影响。”那人十分自信的说道。
此人来上海之前,曾经秘密得到蒋J石的委托,蒋j石就告诉他一个目的,就是要尽最大的努力保住虞家。
黄石闻言,脸色并没有什么改变,此刻他正在心中想着吕龙的话,以及吕龙许诺下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