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种情绪揉合在一个人的身上,此人竟然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没有丝毫的不适应,不得不让谢明佩服,此人绝对是一个人才。
“陈先生,我们需要和胡H民主席见一面,还请你代为安排。”
相对于许崇智的熟络,谢明则直接要求见胡H民,说实在的,他一点儿也不想和这些中央党老牌高官打交道,这些人一个个狡诈的像狐狸一样,最主要的是他们都喜欢拿捏身份,说什么自己是党-国的什么什么的,其实所求也不过是名望、权利和财富,说白了和平常人没什么区别。
“谢先生能够亲自前来,胡H民主席岂能拒之门外,还请两位到里面坐,胡H民主席和许将军说起来还是多年的老朋友,此番相见一定会非常高兴。”陈融对谢明的态度就正式多了,而且还带着恭敬的意思,对于谢明的要求,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
于是谢明和许崇智在陈融的引领下,大步前行,丝毫没有陌生感,而那位警卫,早已经处在惊恐和侥幸之中了。
突然响起的防空警报声,不仅让整个南京处在一片慌乱之中,而且就算是胡氏公馆里,也是一阵混乱。
当胡H民出现在谢明面前的时候,已经是十几分钟之后,双方主客坐定,谢明打量着这位民国风云人物,只见他戴着一副眼镜,身穿一件长衫,精瘦的脸上,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额头却几乎要秃顶了。
“不知道谢先生前来找胡某有什么事情吗?”胡H民并没有和许崇智客套一番,而是直接进入主题了。
然而谢明却避开他的问题,而是说道:“胡H民主席听见外面的防空警报声吧,南京作为国民政府的首都,不知道胡H民主席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胡H民闻言,却和陈融对视了一眼,尤其是胡H民的眼中似乎对谢明的唐突一问感到了愤怒。
只听他冷淡的说道:“谢先生有什么事情,请说吧,待会儿兴华军的炸弹扔下来了,咱们想谈都谈不成了。”
“呵呵,老友何必如此急切呢,最近一段时间你的处境恐怕也不好过吧,那位蒋委员长乾纲独断,排除异己,培养亲信,想要把军政一把抓,你就甘心偏安广州,把半辈子的辛苦,拱手让给老蒋吗?”这时谢明旁边的许崇智看着胡H民两人,毫不客气的说道。
“我听说许将军投靠了兴华党,如今看来,传言果然不假,难道许将军是来劝降胡H民主席的吗?”作为胡H民的妻兄,他则站出来替胡H民挡了一句。
“是由如何,岂不知就连张静江这样的中央党元老也投靠了兴华党,我又如何去不得,再则说,如今静江先生的地位,贵为上海市副市长,这份殊荣和权势,是你我能比拟的吗,也是一个‘降’字能定义的吗,想想我党的元老,如今还剩下多少不是蒋J石的应声虫,大家都甘心吗?”许崇智冷声的说道,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
但是一旁的谢明则打断了他的话,只见他起身看着胡H民,说道:“如今中G的形式已经很清楚了,在兴华军强大的军事实力面前,中央军不堪一击,就算是他们背后有美国人撑腰,但是美国人可不是仅仅支持蒋J石一家,看看东边的日本,美国人不懈余力的支持扶植小鬼子,为的就是要对付兴华军,而蒋J石却为了自己的利益,甘愿与虎谋皮,别忘了日本人还占领着东北三省,奴役着数亿的中华子民,而国内却内战不止,我们兴华党人有实力独揽狂澜,驱除鞑虏,复我中华,请问,还需要继续等待下去吗?”
胡H民和陈融闻言,奇怪的看着谢明,要知道他们可是中央党的高层元老,谢明这些话的意思,他们十分明白,却根本就不能打动他们。
但是谢明的一问,却让两人心中一突,顿时感到此人此番前来不似善茬,不由在心底担心起来。
“兴华党副主席赵强先生亲口向我们保证,他愿意支持脱离蒋J石团体的中央党人另立‘中央党’,只要胡H民主席你愿意,条件可以任你开。”许崇智则抛出了利诱这个炸弹。
出奇的则是,胡H民脸上竟然没有一点儿意动,只是用眼光打量着许崇智,只听他道:“没想到这些年你在上海并没有闲着,却不知道兴华党给了你什么好处,甘心为他卖命。”
“呵呵,说不上什么好处,当年我被蒋J石赶出来的时候,十分凄惨,若非聪明,早已成了一堆白骨,这些年想想,那些仇恨反而淡去了许多,可是我不甘心的是,难道他蒋某人所作所为真的能改变中G的现状吗,不可能,中G的地域太大了,缺乏现代科技知识和装备的中央军,也只能是一隅之主,沦为欧美强国扶持的军阀而已,可是兴华党不一样,他们拥有着发达的科技水平,甚至比世界上的最强国还要先进,他们能打败日军,能打的英美法欧美强国敢怒而不敢言,他们拥有着一支强大无比的军队,所向披靡,别说整个中G了,就算是整个亚洲,也没有堪战之敌,难道你还看不明白吗,既然兴华党有了这一切,谁还能阻挡他统一全国,就靠美国人在背后扶持的蒋某人吗,就靠他不堪一击的中央军吗,他们连红党的军队都打不赢,如何去和美国人都惧怕的兴华军对抗。”
许崇智看着胡H民,滔滔不绝的说道,此刻他有着绝对的信心去说服胡H民倒向兴华党,因为他知道胡H民想要的是什么,而这些恰恰是兴华党能给予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