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二郎,多日不见,你怎么这般憔悴呀?”秦允明诧异的看着袁彤问道。
袁彤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的说道:“我这段时间才知道什么叫寒窗苦读,我爹还真是够狠,听那老夫子说什么‘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筋骨’云云,于是每天派人守着我,一定要读书到三更初刻方能休息。”
秦允明露出了一副同情的神色,说道:“三郎,虽然辛苦了一些,但好歹你用心读下去,迟早会是我们四人当中的佼佼者了。不知三郎你现在读到什么书了?”
袁彤脸微微一红,支支吾吾好一阵才说道:“刚读完《千字文》,明日就开始进学《论语》了。”
秦允明顿时汗颜不止,《千字文》其实与《三字经》、《百家姓》同属一列,都是少儿启蒙识字时期的读物,一般来说在五、六岁的时候便开始学习。他想到袁彤虽然在他们四人当中年龄最小,但好歹也是十二、三岁少年了,读了这么长时间才学完《千字文》,当真是让人不敢恭维了。
“无妨无妨,这只能怪我们以往太过贪玩,未曾潜心学习,纵然起步晚了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他呵呵笑着说了道,然后将众人迎进了正屋的小厅。
落座之后,袭人、挽汐和秋杏奉上了茶水。
唐观礼忍不住直接进入了正题,向秦允明问了道:“大郎,这两天你可真是在城里兴风作浪不小呀。昨天传闻有人诬告你,今日又说诬告你的人死在了秦府门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快说说。”
薛文斌也兴致勃勃,附和的问道:“正是正是,咱们今天一听到了风声就十分担心的跑来找你。那诬告你的人怎么会突然死在秦府门口呢?”
秦允明苦笑了一阵,说道:“这我哪里知道,今天清晨院子里就大呼小叫说门口有一个死人,反正这件事与我们秦府无关,你们可不要胡思乱想才是。”
“说来真奇怪,那穷书生为什么要状告大郎你剽窃呢?我们也读过那首《念奴娇》,那可是百年难遇的妙作,若真是那穷书生写的,他老早拿出来一定能一举成名。摆明是那穷书生无中生有,他那德行岂能写出这样的妙作?”唐观礼煞有其事的说道。
秦允明点了点头,说道:“你们都是了解我的,这篇《念奴娇》若是我剽窃那穷书生的,我愿意遭受天打五雷轰。也不知道我到底为什么这般倒霉,偏偏要惹上这档子晦气事。”
薛文斌沉思了片刻,一边摸着下巴一边说道:“大郎,这家伙会不会因为要讹诈秦府的钱财所以才诬告你呢?后面又因为上门讹诈不成,被府上的家丁给殴打致死呀?”
秦允明脸色微微变了变,不过随即笑了起来,摇着手指指着薛文斌说道:“没发现这几日不见,薛大郎你幽默不少呀。寻常就算是乞丐上门乞讨,门房都会赏一些铜板、碎银子,犯得着要大打出手吗?”
“可是,这次不一样呀,大郎你想想,这厮可是诬告你呢,说不定你们府上的家丁义愤填膺忍不住就出手了。”薛文斌依然自顾自的说了道。
“唉,薛大郎,你叫我怎么说呢?这件事的的确确与我府上无关,若是我们府中家丁所为,今日衙门来人盘问时,早就露出马脚了。更何况,我秦府这么多年来一直和和气气,这次官司都十拿九稳了,何必还要惹这不必要的麻烦?”秦允明故意让语气显得不高兴起来,暗示薛文斌不要再胡说下去。
薛文斌愕然了一下,他自然体会到了秦允明的语气,想来这件事确实够晦气,索性就不再说什么。
唐观礼同样觉得这个话题没什么好聊的,纵然是秦府的人打死了方世美也无关紧要,像他们这些家里有势力的富户,大不了就花钱消灾而已。他随即岔开了话题,笑嘻嘻的向秦允明说道:“大郎,这几日我可真正是春风得意呢。”[(m)無彈窗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