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他死了算什么新线索呀。这个人死了之后应该算是断了一条线索才是,有什么值得大家这么热烈议论的呀。”秦允明叹了一口气说道,他说完,丝毫不见得的兴奋的啃了一口馒头。
“唉,我还没说完呢。死了这个青楼的杂役不算什么,可是他是被谁杀的才是重要问题呢。”陈文定笑呵呵的说道,说到这里故意停止了一下,一副卖关子的样子。
“呃,不是云翠就是银瓶咯。关键看他是什么时候死的了。云翠连毒杀端王爷的胆子都有了,还有什么不敢做出来的呢?”秦允明很轻松的说道。
“那可不是。那人是被砍死的,银瓶和云翠一个弱女子哪里能举起刀呢?一个男人要是连一个女人都对付不起,那他还是男人吗?”王汉城立刻说道。
“这倒未必吧………”秦允明失笑了起来。
陈文定这时没说话了,他同样觉得王汉城的结论有些太草率,正所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可是大家都知道的典故道理。女人对付男人是不需要用刀的,因为她们有比刀更危险的武器,还是天然的。
王汉城也觉得自己刚才说的有些太绝对,他立刻改口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单单用武力来算的话,男人要是对付不了女人,那可真是白活了。”
旁边一个太学生又说道:“这,这也未必吧。万一那个女子会武功呢?”
王汉城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的说道:“好吧。当我没说!”
秦允明追问道:“那个青楼派去找银瓶、云翠的伙计,是什么时候死的?”
王汉城摇了摇头,说道:“这个目前还不知道。大家只知道是被刀砍死的。而且,嘿嘿,六扇门的调查发现砍死他的刀还不是一般的刀。从刀刃切口看上去,应该是官刀。杀人凶手是一刀致命,直接从喉咙斜着切刀胸口,手法很是熟练,应该是公门中的老手了。”
秦允明恍然大悟,一下子就提起了精神,要真是这样的情况,这个消息果然值得大家震惊了。他连忙又说道:“这件事可以确认吗?单凭伤口就能断定这个消息,会不会有些不可靠,或者是有偏差的地方呢?”
王汉城嘿嘿一笑,说道:“这应该不会有假,一刀那么准的就把一个人干掉,这可不是一般的能力呢。你自己想想,换作是我们,我们有这个胆量,有这个气魄,有这个手法能一看干掉一个人吗?没有几年的手段,根本是不可能做到这样的地步。”
陈文定点了点头,认同的说道:“虽然我们只是道听途说,可是这个传言描述的消息也算是不错了,连刀口是怎么切的都知道,看来十之**是真的了。”
王汉城又是嘿嘿一笑,摆出了一副好似知道内幕的样子,神神秘秘的说道:“你们以为呢?你们可知道这个消息是怎么传进来的吗?”
秦允明刚要询问这个问题,他本来就很纳闷为什么一大早太学院食堂就有这样的热门消息传进来,要知道太学院差不多就是一个隐居的地方了。就算是带来时政消息,那也得等到上课的时候,那些博士呀夫子什么的来告诉。不过大部分时候时政还没有在这个阶段用得上,毕竟苦读圣贤书才是重点。
陈文定似乎也不知道这个消息是怎么来的,于是问道:“你不是听甲学堂的黄克强说的吗?反正我是听你说的,其他的我还不知道呢。”
王汉城呵呵笑了起来,说道:“我可不是听黄克强说的,黄克强那小子还是听我说的才对你。这个消息一开始就只有五个人知道,我是五个人之一。因为我们五个是最早来食堂吃饭的,都是听伙夫长老林叔说的呢。”
陈文定恍然大悟,说道:“我知道了,老林叔的弟弟就是在衙门里面当差。不过他弟弟好像不是六扇门的吧,这案子不一直是六扇门的人在调查吗?”
王汉城挥了挥手,唏嘘的说道:“管他什么六扇门还是衙门,六扇门不也是衙门吗?六扇门以前就是顺天府分出来的,现在归刑部直辖罢了。同是衙门的人,当然可以互通一些消息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陈文定点了点头,喃喃的说道:“或许是吧。”
秦允明听到这里,心中有几分猜疑起来,其实陈文定先前说的很对,这个消息的真实性可能不会太假,毕竟描述的很清楚。他现在猜疑的就是因为这个消息是很真实的,那么凶手是公门中人,这意味着是什么?
整个毒杀端王爷的案子那就绝对不可能是云翠一个人的私人恩怨了。
这绝对是一场阴谋,有计划有预谋的阴谋。唯一的失败之处就是云翠办事不力。
虽然可以推断是一场阴谋,但是阴谋的幕后是谁?毒杀端王爷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目前还是一团密云不得其解。
“好了好了,吃完饭了,咱们赶紧去学堂上课吧。这都快到下旬了,月考又要开始了。允明,你《论语》背的怎么样了?”陈文定问道。
“呃,我已经背到古论第三篇了。”秦允明回答道。
他原本以为自己在二十一世纪有读过《论语》的,所以自以为是的认为对付《论语》还是很轻松的事情,可是自从真的开始读起来时才知道,《论语》前后一百四十七篇,要想全部背下来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尤其还是这种语录似的的文言文,没有一点骈体文的对仗,记忆起来还是很有难的。
“古论有二十一篇呀,你才背到第三篇。我来计算一下,如果这样的话,《论语》一本书你就要学半年了,还有《大学》、《孟子》、《中庸》,单单四书你都要花一年多时间了。”王汉城一边算着一边说道。
“怎么会呢,允明现在同时还在学《诗经》呢。你以为允明跟你一样呀,背《大学》就跟背《论语》一样背了五个月呀。你要给允明信心的呀!!”陈文定在一旁鼓励的说道。
王汉城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好好,我的错我的错。”
大家吃过早饭,就赶着去学堂开始晨读了。
到了正午休息时,王汉城肚子疼跑回宿舍大院去上厕所。结果刚刚上完厕所出来,忽然发现自己宿舍的大门竟然是虚掩着的。他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劲,他在太学院里面生活了一年多时间了,每天早上出来的时候都会关门,怎么现在房门是开着呢?难道是闹贼了!
当即,王汉城马上就跑了上去,现在门口听了一下声音,确定里面没有人之后,马上推开门房门冲了进去。当他进入了自己的房间内之后,立刻就傻眼了。房间已经是一片狼藉,书本、被褥、毛笔、研墨等等等等,全部散落满地,简直是一团糟。
在这种情况之下,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损失什么。
之后,王汉城转身又跑了出去,直接就跑到了宿舍这边的舍监处,将自己房间遭遇灾难的事情上报了,并且询问早上上课期间到底有什么人进出过宿舍了。
舍监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他听完了王汉城的话之后,派了一个杂役去禀报学督前来,然后自己跟着王汉城匆匆赶到了事发现场来看了看情况。当老头看到这满目疮痍的一幕之后,同样也感到震惊了。他在太学院当值这么久以来,虽然遇到过一些失窃的事情,可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大场面的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