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文定兄,我还没想好呢!”秦允明大窘,但是他被陈文定、赵汉诚两人推着上台,此时已经是身不由己了。
看着在台下对着自己一脸坏笑的陈文定、赵汉诚两人,秦允明此刻心中甚感无奈。不过此时秦允明却也推脱不得了,上台了未写任何诗出来不仅自己颜面扫地,说不定还会更加被那气死人不偿命的小王相公笑掉大牙。
如今秦允明不管怎样也得硬着头皮上了,距离放置得最远的桌案大概只有十五步之遥,秦允明尽量放慢脚步以争取足够的时间思考,不过还好他怎么也是个剽窃高手,应对这个还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以“风”为题,现在他已经没有时间想到什么新颖而惊人的意象和情调,只得随便找首跟风有关的诗便可以了。
想到这里,秦允明突然眼前一亮,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便快步走到桌案边,提笔便用苏东坡的字体写下这首脍炙人口但却与秦允明自身不太着边际的诗。
看着秦允明运笔如飞,陈文定和赵汉诚此刻心中甚是欢喜,他们知道又即将有一篇佳作诞生了。
见着秦允明从擂台上下来,死死地盯着陈文定和赵汉诚二人,好像要把他们两个吃进肚子里一样。二人此刻便时而假装看看周围的字画,时而假装讨论起画上的诗词歌赋,总之是把秦允明的目光暂时扔在脑后不去管它。
秦允明见到此刻情形,却也是无可奈何,只得对此次陈文定和赵汉诚的“叛变”释怀,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看来才子之名真是害人啊!虽然秦允明知道此次陈文定和赵汉诚并没有什么恶意,但是正所谓枪打出头鸟,锋芒毕露也是非常不好的啊,他以后还是要在这方面多加注意和小心才是。
陈文定和赵汉诚偷偷瞄到秦允明的脸色缓和了不少,便小心翼翼地走到秦允明身边来。陈文定拍了一下秦允明的肩膀,硬着头皮说道:“兄弟,怎么样,想到了怎样的好诗啊?说出来让我跟汉城兄先听为快啊。”
“呵呵…… 文定兄说笑了,也不是什么好诗。”咳咳,秦允明自己都为这客套话感到唏嘘,名***家的著名诗句流传千古,怎么可能不是什么好诗啊?可是被自己借用了来,也就只能这样说了。
脸色正了正,秦允明又继续用戏谑的口气说道:“只不过是小弟一时兴起的偶然之作,还入不了各位兄长的法眼,就不献丑了,还望哥哥们海涵啊。”
此刻陈文定和赵汉诚两人头上出现了满头黑线。秦允明这小子肯定是故意这样子不说出来,逗着他们俩儿玩儿,好好报复一下刚刚他们把他推上台去的事情。
“你小子,真不够意思,以后有酒的时候可不再通知你了。”赵汉诚竟然说出这话,看来也真是别无他法,只能用这招。不过这对秦允明来说却是**裸的威胁。
“就是,就是,汉诚兄说得极是,以后有酒再也不叫你了!”陈文定也在一旁故作认真地附和道。
“哎呀,二位兄长,算是我秦允明服了你们俩儿了。好吧好吧,你们把耳朵凑过来,我告诉你们我方才写下的诗句。”秦允明对着这两个剥削压迫的家伙,确实是无奈至极,只能选择妥协。
“这才对嘛。”陈文定和赵汉诚边说边把耳朵凑到秦允明嘴巴边上,只见秦允明的嘴唇一开一合,不一会儿便已经向陈文定和赵汉诚讲述完了。
听完秦允明的讲述,陈文定和赵汉诚不禁拍手叫绝。
“允明你也真是的,这样的诗还称不上好诗的话,那也就再没有诗能称为好诗了。”陈文定拍着秦允明的肩膀说道。
“是啊,你刚才还真是逗我们玩儿呢。”赵汉诚也理直气壮地责问起秦允明来。
“呵呵…… 二位兄长说笑了,允明在诗歌方面的造诣确实是不是很高,能想出这首诗已经是竭尽全力了。而且其实在很久以前便有与这首诗相关的思考,今日只是将以前的成果串联一下,没有什么可值得夸耀的。”秦允明立马向陈文定和赵汉诚二位解释道。
“好好好,今日就姑且信了你。不过你下次有机会可得单独为我和汉城兄二人作一首诗,来向我们二人赔罪啊。”陈文定心里又打这小算盘。
“唉,好吧好吧,允明日后自当好好谢罪。”看着两人满意地笑了起来,秦允明倍感无奈。明明好像他才是受害者吧,如今却要像这两位兄长赔罪,看来陈文定和赵汉诚此次真的是来消遣他的啊。
秦允明、陈文定和赵汉诚三人正说说笑笑,此时擂台中央,那位中年男子主持者又走上了台。
“三炷香已经燃尽,第一环节的题诗暂且结束。现在就将众参与者的墨宝献予一旁的评审们审定,还望各位稍等片刻。”那中年男子边说边命人将所有的诗作收在一起,并递交给了坐在主席台旁边的评委席上边。
只见众评审们接过那些诗作后便个个聚精会神,专注地看着眼前的诗作,时而摇头,时而点头,时而又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时而又满面欢喜、互相传看诗作。台下的众人个个看着评审们审议作品,弄得大家都紧张不已。
其实刚刚上台题诗的人确实是不少,当然其中难免会有一些附庸风雅之辈,但是秦允明相信那些有真材实料、才高八斗的人肯定不会太少。秦允明的内心此刻也是有些紧张,更是想要看看那些参与者的作品,但他也只能是跟众人一样在台下苦苦等着,等着评委们的评审结果。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评审们差书童将那主持盛会的中年男子叫去,耳语了一番,便递给那中年男子一张单子。擂台下面的众人一看,便知道那肯定是入围的那三十个人的名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