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雪未停。

柳味起床后还觉得浑身没劲，不过虽是如此，他还是强打起精神准备出城一趟，不过出城之前，他把赵灵儿喊了一同前往。

马车出得如意郡主府，便直接向城外缓缓走去，因为街上有积雪，所以马车走的并不是很快。

柳味和赵灵儿在马车内坐着，气氛一时有点尴尬。

自从赵匡胤驾崩之后，赵京娘就大病了一场，这几天才有些好转，而前段时间赵灵儿一直在照顾自己的娘亲，所以很少跟柳味接触，如今柳味喊她一起出城，她是有些惊讶的。

不时有冷风吹来，赵灵儿紧了紧衣衫，问道：“大人，这个时候我们出城做什么？”

“听闻城外出现了一批难民，本官想去调查一下，未免有难民生病，所以本官觉得带上你更好。”

柳味说着露出了一丝浅笑，其实这个理由算是个理由，但除此之外他还有一个理由，那便是他想询问一些其他问题。

赵灵儿听到城外有难民，脸色顿时紧张起来，连连表示要赶紧去看看。

而柳味则颔首称赞，这样说完难民的事情，柳味突然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赵姑娘是名大夫，有件事情本官想询问一下，就是问题有些尴尬，还请赵姑娘不要不好意思。”

赵灵儿微微凝眉，有些疑惑，她不明白柳味这话是什么意思。

“柳大人有什么事尽管问便是，若是与病有关的，多尴尬都没有问题，我能习惯。”

柳味犹豫了一下，若说这是病，他还真不想承认，想辩解，可又觉得辩解显得跟煞有其事似的，最终只能浅浅一笑，道：“是这样的，本大人跟如意郡主成亲多年，可郡主的肚子却一直没有反应，不知道……”

说到这里，柳味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其实他最想说的就是如何能够健康又安全的提升自己在那方面的能力，可他不好直接说，于是便先扯了这么一个开头，可这个开头开了之后，接下来的话他却不知道该如何问了。

生不出孩子这事，他这个现代人是最为清楚的，有男人的问题也有女人的问题，若是前世还有高科技可验证，但这样的时代那里能验证？

他若问赵灵儿怨谁？赵灵儿肯定给不出回答，而他若问赵灵儿有没有办法，以这个时代的技术，怎么可能会有办法？

话有点问不下去，柳味想问的也不是这个，因此整个马车内的气氛突然又尴尬起来。

马车缓缓的走着，隐隐能听到街边孩童的嬉笑声，赵灵儿望着柳味，突然笑道：“柳大人是不是想跟郡主生个孩子？”

尴尬的气氛总要被打破的，柳味连连点头：“是，可是几年了却一直没有动静，不知道怎么回事。”

赵灵儿笑了笑：“这事嘛，有怨女的也有怨男的，不知道柳大人在那方面怎么样？”

这只是身为大夫的例行询问，如果男人在那方面不行，问题自然是在男人这边了，这是很浅显的问题，但柳味知道，生不生得出孩子，跟男人那方面行不行有一些关系，但有些就算在那方面行，也不一定能生出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