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娜,求您救救我们吧!”那些还活着的死囚们在与丛林座狼的死斗中不断的祈祷着,竞技场中血味也越来越浓,竞技场地上斑驳的血迹,一具具残缺不全的人类与座狼尸体,竞技场周围冰冷的支架,国王军士兵冷漠的眼神,尘土飞扬中模模糊糊的门洞,对于这些活着的死囚而言像是天边的海市蜃楼。
“调赔率喽,一赔五,现在下赌注囚犯获胜的赔率是一赔五!”不少看台上的贵族们做起了相同的行当,他们对于生命和金钱的看重程度而言,大部分人更看重后者。
观众席上又传出一阵热烈的呼喊。一头丛林座狼再次倒在了同一个囚犯的剑下,与他连着左右手相连的同伴早已经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就连那具尸体的手臂也不翼而飞了。
“看啊,席德瑞恩已经快要赦免我了!”囚犯举起了提剑的手臂,有力的臂膀上肌肉黑的发亮,他背靠着其余的囚犯向观众席上大吼着。
“座狼们,干掉这个嚣张的重刑犯!”观众席上的贵族们热情高涨,抬起手臂向天挥舞。
“一定要活着,活着。”怜悯的声音在杀戮的喊叫声中显得很是单薄,“我们看好你!我们博的可是你们的彩头!”
剩余的座狼们早已满嘴是血,它们好像改变了进攻策略,或者也只是因为他们跑位的恰当好处。它们在奔跑的过程里不知不觉的就形成了一道包围圈,让这些背靠背站立的死囚处在了一个极度不利的位置。
“糟糕了,老兄,你要赌输了。我早提醒你跟着我买这十二头丛林座狼胜。瞧,这些丛林座狼开始了它们的丛林围猎。也许你没见过。”看台上一名年长的贵族老头拍了拍坐在他身旁处于极度兴奋中的中年贵族的大腿,“但我是见过的。而且亲身经历过的。那可是九死一生的危险。”
“万一那嚣张的死囚又使出了他的幸运一击呢?”中年贵族挪开了老头拍着他大腿的手。
“奇迹不是你想象的这么频发。老兄。精彩的瞬间就要开始了。嗯,我闻到了血的味道。”老头耸了耸肩,他与周围的人群一齐欢呼起来。
“我也闻到了血的味道。嗯,还带股浓浓的那什么味儿。”中年贵族皱了皱眉头。
林斯顿皇室竞技场上,奔跑着向背靠背死囚一齐袭来的丛林座狼如速度越来越快,包围圈也越缩越小。它们一鼓作气,整齐的飞身从地上猛然间跃起,空中挥舞的座狼利爪,如收割中的镰刀,就连那名嚣张的死囚,也感觉到了阿卡娜已经离他远去,慌乱的手脚已经来不及挥剑,身后发出惨叫声后溅出的鲜血就像为他用污水洗了一个头,待他反应过来时,丛林座狼的前爪已经从他的额前落下,重重的砸在他的双肩上,这座狼的重击让他双腿立即不再听从大脑的使唤,整个人都跪在了地上。腥臭的座狼巨口也早已张开,对准他的脖子就咬了下去。他的喉咙里不断的冒着咕咕声,手中的带血铁剑也‘哐当’一声落在了竞技场上。
剩余的丛林座狼们不断撕扯着被扑倒还在反抗的死囚们,任凭这些囚犯们的推拉踢打,它们就是死死的咬住囚犯的肢体不松口,争抢着美味肉食的座狼终于给了最后一个死囚一个痛快的结束,他的心脏被座狼的狼爪掏出,鲜血也一并溅射而出。在那样的一霎那间,观众席上的男男女女们爆发出了热烈而兴奋的叫声,就像交·合中迎来了高·潮。在血腥的味道里,这些贵族男女们的视觉感官也似乎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们的灵魂十分空虚。
可有个人的灵魂不仅空虚,还在不断得谋划着即将到来的阴谋,“你在赌,我也在赌。走着瞧,我的好兄弟。走着瞧,随风的墙头草。‘席德瑞恩’不在你,也不在他,而在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