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天气,燥热依旧。天亮的很早。
就在东方刚刚泛起乳白色的亮光时,张幼娘便醒了,很奇怪,张幼娘这一夜睡的很死,这是以往从来没有过的。
看着坐在门口许子陵,张幼娘心中微微感动,小心翼翼的来到许子陵身边,拍了拍许子陵的肩膀。
许子陵早已经感觉到张幼娘醒了,所以当张幼娘拍自己的肩膀时并没有一点惊讶。
倒是张幼娘却十分的惊讶,自己已经尽量压低了步子,若不是仔细听,基本上是听不到的,想不到这厮一夜未睡,警觉性却依然这么高。
“你,是否要去休息下?”张幼娘此刻语气却是十分的温柔。
许子陵微微一愣,看向张幼娘说道:“你病了?”
“病了?”张幼娘被许子陵问的莫名其妙。
“不然说话作何这般温柔?”许子陵说道。
张幼娘心中那个气啊,小脸红扑扑的,自己可从来没有关心过除了阿耶外的任何男子!
“去死!”张幼娘狠狠的说道。
“幼娘……”另一个黑衣女子此刻把许子陵和张幼娘的对话全部停在耳中,心中惊奇万分。
只不过眼前这个男子不是秦王府中士兵么?为何这两人感觉像是十分熟悉一般?
“啊?恋奴你醒啦?”张幼娘听到张恋奴的声音十分高兴,急忙从许子陵身边来到了张恋奴身旁。
张恋奴是个孤儿,被张鹤年收养成人,她和张幼娘形同姐妹。张恋奴比张幼娘年龄稍长。
两人被张鹤年一同送往京师学艺,相互有个照应,所以张鹤年对张恋奴来说比亲身父母还要亲。
“恋奴?”许子陵疑惑的嘀咕了一声,只是这一句话倒是把张恋奴说的小脸一红,这一抹羞红让许子陵看呆半饷。
“登徒子!”张幼娘不合时宜的哼骂道。
“噶?你也叫了这位姑娘的名讳,为何你不是登徒子?”许子陵辩解道。
“你!无耻!”张幼娘小脸气的红扑扑的。
“好了,幼娘,这是怎么回事?他……不是秦王府的士兵么?”张恋奴有点疑惑的问道。
“此人便是前些时日在庆州救过我的那登徒子!”张幼娘有点不屑的说道。
“啊?那你作何对待恩人这般态度?”张恋奴说道。
“阿姊,你,怎么帮着外人啊!”张幼娘有点撒娇的说道。
“额,这小妞,撒起娇来,真好看哇!”许子陵心中骚骚的想道。
张恋奴明显看上去要害羞许多,此刻苍白的脸上有点红润之色,许子陵知道她的病情应该好了,本来也就是皮外伤,虽然快看到骨头,可是却没有什么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