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有东厂锦衣卫,自然耳目众多,在辽东最近发生的事情,嘉靖帝自然看看出味道,更有个号称玄虚真君隔世传人的谣传,更是心动了。
整日炼丹修道为的就是长生,嘉靖帝听到这个,自然不能无动于衷,就私下委派这个驸马姐夫来探究竟了。
毕竟这是朱家的天下,底下各势力角斗,那本是天子平衡的帝王之术,却也不能动摇大明的根基。
东厂锦衣卫如今牵扯其中,本着平衡的帝王心术,这一次暗中派出最信任的皇族一脉来辽东制衡,也是嘉靖帝的必然手段。
刘睿一个乡下混子,如何会知道这多勾当!更如何是这多老谋深算的势力的对手!
那崔元只要给都司衙门一个传话,所谓的棋仙子如何还敢自作主张。
不经风雨如何会见彩云!
或许,一个未知的即将开始的劫难,对刘睿来说,也是老天爷的另外一种眷顾吧。
魁首花儿不在,这里的琴仙子自然是水涨船高,成为今日的焦点,众多的恩客,竟然有七成把今夜的温柔梦放在她的这里。
大概半个时辰,所有的人都把写好的诗词都送到台上一旁,那个灵力的小姑娘用篮子装着,送给台上的几个花魁品评。
虽然台下不乏名流高人,但这里的规矩就是由花魁评判。
再说,这年代的上听行首花魁,那可是历经多年培训历练的,论文采功底,丝毫不下于当世平常文人多少的。
楼上楼下一片寂静,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尤其是那些儿有心人,张爽李亨之流,甚至依然留在雅阁里的冯琦等人,无不心里煎熬着。
或许不会把所谓的一床五好垂涎三尺,但因此得到的名声,那可是不可估量的。
那冯琦两次被刘睿挫败,更是一门心思的想在今夜找回昔日的风光。
崔元神色不动:“那刘睿就一直在十八号雅阁,竟然也没见他送出诗词,难道,这场合他真的不为所动?还是本就是装神弄鬼的骗子?”
冯琦谦逊的要站起来行礼,崔元虚抬手叫他坐下说话。
但冯琦依然很规矩的行礼过后,才小心的回话:
“那两首诗词,晚辈亲眼所见,确实是那个刘睿出来的,他身边也根本没有高明的人物做枪手。”
崔元眯着眼睛,默默沉思:
“要是这样,这小子却如此甘心寂寞,不号称花痴吗?
再有,天子迷信长生,不但身边聚集了大量牛鬼蛇神的一帮子江湖骗子。这番儿要是把这个一肚子鬼精灵的刘睿弄到天子身边,可不把天子近一步陷入荒唐!
不行!如今朝野动荡,天子久居深宫荒废朝政,这般下去绝不是个好兆头!
实在不行,这个刘睿可以用个借口去死了,也算免除了一个祸害!”
楼下,四个花魁已经品评出今夜才子夺魁的诗词,正由那个灵力的头扎两个冲天辫的小丫头,用她那天真可爱的童声,就要念出今夜夺魁的第一佳作。
楼上楼下,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眼巴巴的看着这个小丫鬟的嘴巴,唯恐从那里带来噩耗一般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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