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睿给师傅使个眼色,师傅很默契的对着伯母安慰道:
“夫人家一路走路到了这里,太辛苦了,先歇息一下,放心,有本官在,夫人就放心吧。”
巡按,对太多的人来说,就是天,更期待的就是青天!
伯母终于缓口气,才要说什么,却身子一栽歪,噗通晕倒在地上。
师傅叫护卫把伯母安顿到一个房间躺下,才和刘睿,李博回到他的屋子,看着刘睿:“是不是锦衣卫的人?”
刘睿点点头:“才被严世藩举荐的锦衣卫辽东掌印千户,不想这么快就到了。”
师傅脸色竟然一喜:“却是沈兄,同为山西出来的清流同脉,在京师就有过交情,要真是他,为师却是放心了。”
刘睿心里叹气,就是因为,那沈坤忌讳这师傅您老,才暗中弄走了徒儿的家人。
看来,这个沈坤来着不善啊。
可是,我又没有去招惹你,为什么,就偏偏对我的亲人下手?
这个沈坤,究竟知道了什么?
刘睿本是忧心忡忡,看着师傅却是一脸的自得,却也没法子说什么。
心里忽然有一种啼笑皆非的感觉:那沈坤可是青史留名的刚正清流,而师傅也已一路,却如今,反而是自己人先弄个窝里反!
这就是清流的悲哀,不问结果缘由,只图名声,什么留名青史,就可以肆无忌惮!
“子玉,你就放心留在这里,准备三日后的引水过山的事情,为师去会会那个沈坤。”
在辽东这个一亩三分地上,初来乍到的沈坤,怕是在师傅面前隐藏不了行踪太久。
刘睿点点头:“偏劳师傅了。”
刘睿在山谷里徘徊,想着尽量妥善的对策。
朱六乃至肖海山,虽然和自己人心隔肚皮,毕竟还是一条线上的,至少,不会在这关节,把自己卖了。
他们深知,自己是一个混混,一旦撕破脸皮,闹起来,最受不了的却是他们!
混子出了自己不值钱的小命,还顾忌什么?
那问题出在了哪里?
联想到,那张乔一系列的动作,都是针对自己而来,如今更是和高敏弄到了一起,而自己对他们的的底细知根知底。
难道,问题出在他们身上?
肖海山如今正在广宁和俩魂儿争抢无忧留下的家底,不可能跑到这里,而那朱六,却在海城参将府。
刘睿对着身边的小灵通赵海生说道:“海生跟着我去海城,小灵通你这就去卫城,散布消息,就说,有人打着朱六爷的名义,绑架了刘睿的家人。”
看着小灵通飞上马儿飞奔而去,刘睿对着赵海生苦笑:
“兄弟你也劝我,要收敛,稳妥做事,可是,人家却把刀子架在咱们的脖子上了,想当缩头乌龟王八蛋,人家都不给机会啊。”
“那就捅破天,天塌了有大个子顶着,咱们一个混混怕什么?”
刘睿拍拍赵海生:“你说的不错,本就一无所有,还担心什么失去?那就拼他奶奶的,走,去海城!”
本想踏踏实实的做点事情,可人家偏偏就不给你这个机会,徒唤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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