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职位,朱六乃四品的镇抚,沈坤才从文职转到五品的掌印千户武职,但身上背着钦差,朱六也只好委屈到下面站立说话了。
沈坤也不敢对锦衣卫六大金刚之一的朱六太过分,只是点点头:“镇抚大人就自便。”
然后对着下面的肖海山大声说着:“马上拿着牌票,派人到巡抚,都司衙门,还有会院,总兵府,察院行台,按察分司,布政分属传票,请他们到这里,接受本案的调查!”
肖海山脑袋嗡嗡叫,差点被吓趴下:我的个天老爷,这沈大人果然厉害,这是想要把辽东的天捅破了啊!”肖海山早就得到了刘睿的消息,虽然没来得及去和刘睿合计,但也大概知道如何做了。
“请大人放心,下官这就安排,分头派人去各个衙门。”
一旁,朱六说话了:“这些衙门有远有近,都要传话,也得七八天才有回音,如今天,正是黄道吉日,也该开山引水了。”
这份功劳,是他朱六和巡按二人的,和他沈坤没干系。
心里也明白,这件事要尽快办好,别等着这愣头青把辽东弄得天翻地覆的,叫天子震怒,连带着自己这个功劳都泡汤了。
有个七八天,喜报自然早就到了宫里,该有的奖赏升迁,也应该落实了。
在一间新盖好的草屋里面,刘睿正跪着,被父亲训斥:
“你个混球杂种,不知道你一同瞎折腾,差一点害死了全家!到如今,你大哥还音信皆无!”
刘睿连着磕头谢罪。
心里抱屈:人家是杂种,您老就脸上添彩了咋的?骂人都没有学问。
再说了,瞎折腾的可是您老。
但父权大如天,刘睿只有忍气吞声的命。
父亲越骂越来气,忽然拍打着桌子喊着:“来人,把这个不争气的混蛋绑了,掉在房梁上,家法伺候!”
晕啊!
老爹你可悠着点,这个破草屋,咱一百五六斤的吊在上面,会把房子弄塌了的。
偷偷的看看了,一旁战战兢兢的大娘母亲还有大嫂,知道,求她们帮着说话,绝对没戏。
不由重重的咳嗽一声,就见外面跑进来小灵通,噗通给父亲跪下:“大伯请等会再揍人,朱六爷请三哥过去说话。”
父亲就是再生气,也不敢这时候揍自己的儿子了:“那就先过去,锦衣卫消息灵通,儿子你就问问六爷,是否知道你大哥的信息跟踪。”
刘睿心里怒怒的瞪了父亲一眼。
这就是庶嫡有别!
咱几番辛苦,没功劳还有苦劳不是,见面就要揍人,而大哥正抱着美人儿逍遥,却把您老急的火上房,这待遇,和谁说理去。
一家人除了大哥,如今,总算都出来了,父亲自然只剩下对大哥的担忧了。
刘睿跟着小灵通出了屋子,拍打了小灵通一下:
“不愧叫小灵通,还行,救驾有功。”
小灵通红着脸说道:“兄弟没有那个胆子,去招惹伯父的怒火,怕也是跟着三哥吃瓜老,一起挨揍,确实是六爷叫你过去说话。”
真是朱六找我,那就应该是开山引水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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