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板要真是有这个血性,早就自杀多少次了,偏偏是这一次来了脾性。
“那个小白脸是谁啊?”
这话儿多少有些酸味。
之前,好歹咱和肖海山是一个眼的挑担,如今又冒出一个,那又怎么称呼?
“好像是叫朱旗,据说是山东提学,也就是大宗师的儿子。”
刘睿一愣神,心说,这也真有趣了。
那家伙在卫城泡上了一个暗巢子,自己前几天碰巧揍了那个暗巢子的哥哥,算是结了怨。
不想,一转眼,就跑到杨家堡勾搭上了杨老板的女人,还发生了这么有趣的事情。
这个家伙,好像跟咱刘睿有缘啊,我到那里,这家伙就追到那里,还总是和自己发生莫名其妙的干系。
刘睿有点坐不住了。
“小师傅,帮着徒儿再乔装一下,咱师傅要夜探杨家堡,看看那里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李慧点头:“不错,在这里一开始很好玩,待时间长了,就总觉得别扭,去看看热闹也好。”
感觉别扭,大概不是呆长了的缘故,而是、、、。
刘睿心里一闪念,立刻强制自己不要想下去。
“那就马上准备,没见太阳都被大海藏起来了。”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新的一夜就要开始了。
就不知道,杨家堡会给新的一夜添加什么光彩。
到杨家堡不过二十里的距离,大概一个时辰后,乔装后的李慧刘睿就到了杨家堡那个小酒肆的外面。
刘睿扮作一个儿子,李慧儿则是走路晃晃悠悠的老太太。
但酒肆里外的一切,叫刘睿有一种荒唐的感觉!
按说,酒肆的老板死了,这里应该做丧事,应该哭哭啼啼的都是带孝的人。
可是,刘睿却看见,不但酒肆里面,就是外面也摆着几张餐桌,很多人正在嘻哈笑着吃喝划拳。
更有趣的,竟然看见那个女人,非但没穿麻戴孝,一脸悲哀,而是正欢天喜地的给各个桌子上的客人敬酒。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刘睿如论如何,世界上还有如此荒唐可笑的事情。
刘睿给李慧使个眼色,搀扶着李慧就走向酒肆。
一个小二摸样的家伙,不耐烦的挥挥手:“对不起客官,小店客满,请二位到别处就餐吧。”
里外里这里就这一个酒肆!
刘睿装着可怜:“兄弟就求你了,没见俺的母亲身子骨不好,都走不动,饿坏了,再说,咱们是来投亲的,这家酒肆的老板,是俺的亲戚。”
那小二马上一脸的防备,陪着刘睿和李慧狐疑的问道:“没听说杨老板有什么亲戚啊。”
刘睿紧忙伸出手,在小儿手里放进一块银子。
“俺是杨老板妻子的外甥的三叔的兄弟,在南直隶老家招了灾,才辛辛苦苦的跑到了这里。”
“什么乱七八招的亲戚?”
小儿本想发怒,可攥了一下手里的银子,竟然有二两上下。
看在银子的面上,小儿终于心软了:“你二位就在外面等一下,我去问问老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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