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元此问,含义多多。
他是力挺夏言的,也一直以为,严嵩不可能撼动夏言的首辅之位。
问的人也有问题,咱刘睿不过一个小吏,首辅次辅打架,如论如何,也和咱刘睿发生不了干系。
“太傅是不是拿晚辈取笑,上面大神的事情,咱一个小吏想关心,都摆不上席面,这种事问道晚辈这里,绝对是问道于盲。”
崔元呵呵冷笑:“你虽然小吏,但用那个海鲜酒店,巴结上严世藩,这一次又和她的女儿搅在一起,能说没有一点干连吗?”
自己和那小道姑,这一天稀奇百怪的遭遇,就连自己都纳闷,也不怪外人看着,猜测纷纷。
“晚辈今日巧遇那小道姑,绝对是意外,到如今也不知道她的名字,那里谈得上搅在一起,和严公子合作,也是赵文华大人牵的线,晚辈和他却没有一丝交集,太傅可以去问问那些护卫,自然能证明一切。”
崔元阴阴一笑:“你和严嵩父子什么关系,不干老朽的事情,不过是提醒你一下,那严世藩贪婪了成性,早晚会因为这个出大事,你可要小心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崔元找自己,绝不会紧紧是因为这个问题,只是临了放弃了追问什么罢了。
“去吧,一切好自为之,本来,老朽还想给你谋个有品位的前程的,如今,你有了严家父子帮忙,恐怕也用不着老朽操心了。”
有些事,很无奈,机缘巧合的和严世藩合作,得失难说的很,最少,已经被崔元等人看做了严嵩一脉了。
离开了雨榭,就被小道姑的一个护卫截住:“主子请你过去一下。”
必然是严世藩想见自己了。
严世藩正在兴致勃勃的挥笔泼墨,看见刘睿进来,行礼,一直没有抬头,也没有表示,就在那里写字。
好一会,才把毛笔放在砚台上,对着刘睿微微一笑:“本想在京城才能见到你,却不想在这里碰面了,怎样?在盖州卫的那个酒店效果如何?”
整个盖州卫城不过一万多人,就是火爆也有限的很。
“还行,倒是整日爆满,但毕竟流量有限,如论如何也比不上京城的繁华。”
严世藩看了刘睿一会儿,才说话:“你也知道,家父和首辅之间有隔阂,这一次,出了曾泽那件事,明显背后有夏言的影子。
很多人已经准备举报这件事,我想,你也说服你师父上一份折子,揭发夏言勾连外臣霍乱辽东的罪行,可否?”
可否个屁!
师父是军粮案的主审,自然这件事最有说话权,但出面诬陷夏言,凭师傅的为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大人说笑了,晚辈的那个师父,是有名的执拗的性子,晚辈就根本不敢和师傅提起这个事情,这件事最合适的人选,应该就是赵文华赵大人。”
严世藩脸色些许阴沉:“梅村的折子已经递上去了,本来是想给你师父一个机会,可惜你们不知道珍惜。
知道吗?凭你师父这半年在辽东的功劳,本可以进京就职的,可惜因为帮着沈坤质证曾泽,才会被夏言嫉恨,放到山东做一个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