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不敢躲闪,任由刘睿踢了一脚,才说道:“族长说了,咋的也要跟着大哥做的军吏,等有机会,熬上个小吏,也算给祖坟烧高香了。”
“你读过几年社学?”
刘海一挺身:“九年!还差一点过了县试,就差那么一点点,应付个书办没问题。”
奶奶的,读书却比我强多了。
刚弄完海鲜,摆在院子里的树荫下,还没上桌,就见严世藩阴着脸背着手溜达进来了。
刘睿小道姑自然上去行礼。
小道姑问:“爹,你咋的没参加翟中丞的寿宴?”
严世藩看了了一样,怒声骂道:“不识抬举的东西,竟敢讥讽我严世藩,我还就不信了,没有你这块臭鸡蛋,我就做不了鸡蛋糕!”
该来的还是来了。
那翟鹏生性耿介刚直,为官清廉,对官场陋习深恶痛绝,对严世藩的贪墨行径呲之以鼻。
这一次严世藩代替父亲严嵩给翟鹏祝寿,就有讨好献媚之意。但不想翟鹏用一句诗给冷冷的回绝了。
“唯有寸心悬帝阙,更无尺素达权门!”
这就是翟鹏对严嵩父子招揽的冷冷回答。
后来翟鹏更是把这句诗刻成匾挂在翟府显要的位子,表达自己的决心。
自然招来了严嵩父子的嫉恨,几年后被害死在诏狱。
刘睿试探着劝慰严世藩:“其实,夏首辅早就失去了帝心,唯一缺的就是一个契机,如今大人运作的已经足够了。”
严世藩坐在餐桌旁,指着身边的座位:“这里不是外面,随便一些无妨,坐下说话。
我想知道,那个梅村一连出的几个妙计,真是他自己的手笔吗?
他这个人眼高手低,做事莽撞,根本就不可能有这个本事,刚才听了你对朝堂的一针见血的说法,我就狐疑,这背后是不是你小子再捣鬼?”
自己很多东西都源于前世的知识,论真本事恐怕和这个号称当世三大高明差远了,更不能把自己的底细暴漏更多、
“大人真是看得起咱一个小吏,有些事是晚辈提醒过赵大人,但大主意都是他自己拿的。”
严世藩看看一旁那眼睛总是瞄着刘睿的女儿,叹口气。
“孩子大了就有了自己的心思,走父亲的也不能什么事都操心,海鲜连锁店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该有你的分红,一文不差的会给你留着。
这三年,你要千方百计的把小青山的事情弄好,知道吗?不但整个大明朝野,就是天子也在看着这里,弄好了你就有机会了。”
严世藩为什么忽然间对自己的这么关心?
不由疑惑的看了一眼小道姑,小道姑看见刘睿的眼神过来,急忙低下头,不敢看刘睿的眼。
严世藩打量着刘睿和女儿小儿女情态,心中已经了然女儿的心事了。
对着刘睿板着脸:“我严家何等身份!别说一个小吏,就是五品以上的不对严某的胃口,也别想打我女儿的心思,你小子要是争气,把小青山的事情弄好了,或许我还会网开一面,给你一个机会。”
小道姑娇怨的瞪了刘睿一眼,害羞的捂着脸跑了:“爹爹真是的,咋的当着女儿的面说这件事。”
刘睿心里大惊!
怎的弄出这个误会?
自己如何敢和成了严世藩的女婿,那可是只有二十年的活头了,然后还要留下个千古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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