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进攻?将军可有腹案?”
刘睿必有此问。
自己初来乍到对王直根本没有了解;而细川晴元和王直多有交往,这之前,还为了拉拢王直,想把雅子许配给他的。
当面笑脸转脸无情,小鬼子中最擅长的把戏。
后来,日军偷袭珍宝岛,都已经进行了,在美国的日本大使,依然谦恭的跟着美国人的屁股后面装孙子,一副奴才相。
凭细川晴元的老辣,在王直那里,必然会有内应的。
这不难,王直的手下,有一半儿就来自各个诸侯国战败的武士,从这里收买间隙,都是东瀛人更是容易。
细川晴元得意洋洋:“岳父拼打多年,连这个都没有准备,岂不是太可笑了,放心吧,上面有咱们的接应。
岳父已经给你的手下准备了一千海盗服饰,也有给你们带路,负责和对方接洽的,等一进入海盗,他们的驻地,就用他们的神器,马上毁了这里的海盗!“
这倒不是细川晴元自己退后,把攻击的人物交给刘睿的人。
因为只有刘睿的手下有这种东西的。
刘睿点点头:“马上安排,一定要尽快搞定这里,也好准备伏击王直的船队。”
细川晴元点点头:“这一次,岳父手里依然是去觉华岛的那个船队,一千水军,其他的力量,我已经暗中布置在九州岛一带了,就等着在这里灭了王直,咱们一起赶到九州岛,拿下那里王直的老窝。
这个海盗头子,这多年通过海上抢劫加上与西方人交易,攥了无数的财富,大都藏在九州岛他的老窝,咱们如果能得到这个财富,就情况好多了。“
打仗就是打钱,没钱什么也做不了,细川晴元急着对王直动手,更多的缘故,就是惦记着他这笔财富。
刘睿算计王直,岂不也是看中了这个,修建大坝是一个浩大的工程,需要的银子是天文数字,能得到这笔财富,马上就会筹备动工了。
细川晴元马上起身:“我这就安排人联系岛上的内应,争取在三天内动手,你这里也要做好准备。”
已经是日西斜,今天算是快过去了,也就是今夜明天负责安排联系,后天动手。
旅顺口外,朝鲜平壤府沿海,岸上海里的船队,都紧急的想起了锣声,鸣金收兵,这是要海上双方的船队,立刻撤回到岸上的信号。
其实,双方所得的人都在暗暗等着,一听到锣声,船队意外迅速的奔着岸边逃回。
逃生是人的本能,越是无能的军队,逃生的本领就越大。
岸上,张居正和赵国忠都用望远镜,搜索着海面,发现,那个船队分成两个分队,左右合击而来。
“这帮子海盗真是目中无人,两千人就敢如此嚣张!”
张居正愤然。
赵国忠叹气:“这都是海禁惹的祸,人家清楚得很,咱们的水军就是个摆设,根本不怕的。”
张居正脸上阴晴不变,海禁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要知道维持诺大的海防,会需要大量的银子的。
当年,夏言首辅主张海禁,除了防止国民与海盗的勾连,更大的缘故就是朝廷出不起这笔费用。
“为什么没看见刘睿的船队?”
王直的船,有很多是从西方那里弄来的新式帆船,速度比大明这些老化的战船快多了。
虽然双方的船队已经足够快的的讨回岸边,但王直的左右合击的船队,更是速度飞快,眼看着就要把自己的船队在海上圈了进去,进行合围攻击。
张居正有点变色才知道,王直的船队可比大明和朝鲜的战船快的太多了。
一个海盗就有比大明强悍的战船,这不能不说,是大明的悲哀。
赵国忠心里叹息,但张居正却急急的问:“为什么没有看见刘睿船队的影子?难道,他敢抗命?”
指望的替死鬼如果不来,一旦海上这些船队被王直毁了,虽然人是冒牌的,东西是假的,但说出去谁信,丢尽了大明的脸面是真的。
张居正感觉到浑身发凉,身子发软,一旦这样,事后就是如何处理刘睿,也是免不了自己的罪名的,这可如何是好。
“来了!刘睿的船队来了,也是分成左右两个分队,分别要拦截王直的一个船队。
哦,才一百多条船,一千左右的水军,其他的船队都在哪里?就这点,才对方一半的实力,就敢上去拦截?是不怕死还是不知天高地厚?“
赵国忠心里狐疑万分,觉华岛的水军根本就不是王直海盗的对手,眼前的进攻怎看都是荒唐。
只要有人拦截,给朝贡的船队讨回岸上的机会就好。管他这一千水军是死是活!
张居正心里却放松了很多,还知道替刘睿解释:“没见王直的主力没露面,恐怕正在别处,正和刘睿的船队对峙甚至已经大打出手了。”
望远镜再高明,也不能看到几十里几百里深处的东西,赵国忠也是无可奈何,也只有听信张居正的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