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少爷却并不生气,却从自己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慢慢打开,里面是她娘的几件首饰,蒙少爷将布包放在桌上,对何婶道:“这是从你身上搜出来的,你还想抵赖?”
何婶迷惑地看着少爷,这明明是从他身上拿出来的,怎么就成了从自己身上搜出来的,当下也不辩解,冷哼一声,转身就走,她实在不愿意再在这里待下去,一个可爱的孩子,现在居然变成了这样,即使自己不是他的父母,一样也感觉到了痛心。
“想走?晚了,给我打。”蒙少爷喝令道。
随即,站在身后的徐向跳了出来,对何氏就是一拳,何氏顿时就打懵了,本能地伸手去招架,但她怎么是徐向的对手,被徐向拳打脚踢,不一会儿就躺倒在地上,头也被打破了,嘴角有鲜血流出,那个蒙少爷看到仇人被打倒在地,似乎不能动弹,就壮着胆子,走上前来,举起凳子就向何氏腿上砸了过去,何氏一声惨叫,人昏了过去。
听到惨叫声的蒙府其它人赶了过来,看到全身是伤的何氏,不由吓了一跳,有人忙上前救治,有人偷偷去后院找老爷和太太报告。
蒙大户和太太听到这个消息,也大吃一惊,匆匆赶过来,看着全身是伤,嘴角流血的何氏,心里也有几分害怕,忙询问原因,那个蒙少爷打了人之后,气终于是顺了,但看到这后果,也有些害怕,结结巴巴道:“我今天早晨,我去母亲那里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个何氏在偷母亲的首饰。”
“偷首饰?”蒙大户和太太狐疑地对视一眼,他们实在不太相信这个何氏会偷东西。
看到父母的表情,蒙少爷知道自己不拿点干货,是无法服众的,于是他便将自己与徐向商量好的说辞摆了出来:“我知道,这何氏在我们家干了七八年活了,也是看着我长大的,但我没想到,她居然会偷东西,我敬她是长辈,和我家也有这么深厚的感情,就把她叫到这里,私下跟她说,你只要承认了,并把偷的东西交出来,我就不告诉父母,当这事情就没有发生过。”
蒙少爷偷眼看向父母,见父亲微微点头,知道自己这话有些作用了,便继续说:“不想这何氏,听到我说她偷东西,马上就跳起来,骂我诬陷好人,还骂了一些难听的话,我气不过,就让徐向去搜,果然在她身上搜出了这些东西。”蒙少爷伸手向桌上一指。
那里,正放着一个布包,蒙太太走上前去一看,果然是自己的几件首饰,原来一直放在自己梳妆盒里的,没想到居然跑到了这里,眼中不由全是疑惑。
蒙少爷一看形势对自己有利,说话也更加利索起来了:“何氏见自己的罪行败露了,就发起疯来,想打我,徐叔上去拉她,她却连徐叔一起打,后来徐叔被打得火气了,这才出手把她治服的。”
蒙大户上前看了看昏倒在地的何氏,眼里闪过一丝不忍,他已听出一些不妥来,但当着这么多人,如果一心想查证事实,可能就会让儿子陷入危险的境地,在儿子和何氏之间,他自然要向着儿子。
事情既然还没有弄明白,那就不需要明白,有些事,不明白比明白更好。
蒙大户想到这里,对手下道:“何氏偷主母的首饰,被当场抓住,本来理应送官府法办,但念在她多年对蒙家做了不少事,蒙家也不追究了,自今天起,蒙家决定将何氏赶出蒙府,永不录用,徐向,到帐房领2两银子,送于何氏当汤药费,把她送回家去吧。”
昏迷中的何氏就这样被送回家中,而所谓的汤药费,一文也没有见到。
小红看到母亲被打成这样,吓得六神无主,不知怎么办才好,只顾趴在母亲身上哭个不停,徐向简单地把事情的过程向小红说了一遍,然后威胁道:“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一个下人,还想着教育主子,要是再闹下去,可别怪主人不客气。”
何氏悠悠醒来,只觉得全身都仿佛裂开了,胸口似乎有一块大石压着,喘不过气来,他没有想到,那个看起来挺聪明阳光的小男孩,居然有这样毒辣的心肠,将自己打得浑身是伤,家里没有余钱,平时也只是只够吃穿而已,现在自己受伤了,没有进项,更是不敢请医生,乡下人嘛,向来是遇病就硬抗,如果扛不住,那就只能怪命不好。
原本以为养几天伤就会好起来的,没想到身体却每况愈下,一天不如一天了。
幸好,这时候,云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