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员外小心翼翼的把“飞将军”倒入与“长胜将军”一个围栏中,双方隔着中间的木板嘶鸣起来翅膀不时的拍打着身体发出嗡嗡响,庄家和丁员外两人不约而同的站在围场旁边,待两人站定庄家便把中间的木板提了起来。
“长胜将军”与“飞将军”见面并没有马上就打起来而是互相试探着对方,棋逢对手谁都不敢轻举妄动,嘶鸣声停了下来慢慢的互相靠近,两只蛐蛐儿用触角不停的互相碰触试探对方,短暂的接触又同时快速的分开。
只见“长胜将军”用前脚不停的梳理着触角似要获得对方什么重要情报,而“飞将军”则不然并没有梳理触角想要获取些什么,却见它后腿蓄力犹如离了弦的箭猛地扑向“长胜将军”。
两军对阵与帐前,先下手者为胜,“飞将军”上场就下毒招狠狠的咬在“长胜将军”身上,一步落了下乘则步步下乘。“长胜将军”吃疼卯足了浑身力道想要甩掉咬在身上的“飞将军”挽回颓势,
“飞将军”岂能让对手翻了盘如附骨之蛆般的咬住,任凭你千般变化我依旧泰山压顶。
眼见“长胜将军”要败下阵来,庄家也是焦急万分不停用方巾擦着额头上的汗珠,而丁员外却是气定神闲的看着围场想道:“‘飞将军”每日以肉食喂之今日未曾进食,‘长胜将军”算是做了腹中之餐。”这时只听众人叫好原来是“飞将军”咬掉了“长胜将军”一只翅膀在啃噬着。
“长胜将军”得以脱身没有乘“飞将军”停下的机会来反败为胜,而是沿着围场的四壁不停跳跃着想要逃离,“飞将军”把眼前“美食”吃了个精光似意犹未尽,又故计重施猛的扑向“长胜将军”,这一次“长胜将军”没有让对方得逞而是躲过了“飞将军”的扑食,“长胜将军”在围场里飞快的跳动着找寻可以防身的地方,“飞将军”则在后面紧紧的跟着,两只蛐蛐一前一后的追赶着。
场外的看得人心急如焚比里面在“战斗”的蛐蛐还要还着急,纳喊声、加油场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
饶是喊破嗓子也改变不了场中局,庄家眼见败局已定气得拂袖而去,临走甩下一句狠话道:“该死的畜生”
押“长胜将军”胜的一伙人见局面已定无力回天,骂骂咧咧的也都离开围场无心再看去,丁员外对于庄家的那句“该死的畜生”并不在乎,管他是骂蛐蛐儿还是骂自己,胜利者要有胜利者的大度依旧笑呵呵的看着凯旋得胜的“飞将军”。
留下的人要么是买“飞将军”胜的客官,要么是看热闹的好事者无所谓谁赢谁输,围场里面“长胜将军”终因有伤不敌“飞将军”被追赶上咬掉一只腿,事已至此这场“促织”以“飞将军”完胜“长胜将军”惨败收场,两者的命运也完全不同“飞将军”被丁员外像“神”一样的供奉而“长胜将军”因庄家的离场、抛弃则会被“翠得园”放生野外任其自生自灭。
“飞将军”战胜“长胜将军”有人欢喜有人忧,输的客官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而赢的一方则是兴匆匆的往柜台方向走去,孙有为不似其他客官喜怒于形,来到柜台前却是看见大伙都在兑换押票,见人多倒也不急便找了椅子座了下来慢慢等待。
得胜之人兑好押票之后相互熟识的人要约去喝花酒、有的则是把银子小心翼翼收好、有的是自顾自的大笑起来,人间百态尽现于眼前。
孙有为摇了摇头仍旧座在柜台前看着大伙千奇百怪的表情,约莫半柱香的时间柜台也经空无一人孙有为这才起身朝柜台走去,把押票递给里面的伙计,伙计把押票和存根查看了一番确认无误之后这才拿给掌柜,掌柜见数目比较大也是再三核对见没有什么问题这才拿了二千两银票给孙有为。
两千两银票拿在手中孙有为倒也是高兴至极,兴匆匆的去找周谨和庆渝二人。
而这时周谨和庆渝正皱着眉头手里各拿着百两银票犹豫着要押小还是押大,原来在这“赌大小”的桌面上也经“溃不成军”狼狈不堪,两人起初还赢了些银两,其他人见两人手气好也就跟着押,谁知到后面连本带利都折了进去还倒输了四百两银子。大伙看情况不对也就和他们两人划清界线、楚汉分明,于是乎就成了周谨和庆渝押哪都不中,十几局下来众人也悟出点门道来,只要跟两人反过来押就保准有银子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