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阁老,你前些日的头痛之症是否已经好转?”宣宗关切的问道,杨士奇说道:“老臣谢皇上挂怀,皇上宣王太医去老臣家中看了经王太医号脉开了几服药吃过已经好了很多,老臣谢皇上大恩大德。”杨士奇说完就要磕头谢恩。
“爱卿不必如此,金英去把阁老扶起来。”宣宗叫一旁的金英把杨士奇从地上扶了起来,宣宗语重心长的说道:“爱卿乃朝廷之栋梁、朕的左膀右臂,区区几副药石怎可与朕的肱骨之臣相比。”
杨士奇说道:“皇上圣赞,老臣受之有愧。”宣宗笑着说道:“阁老你就不必谦虚了,朕说你担得起就是担得起。”杨士奇说道:“如此老臣就谢皇上夸奖。”
宣宗接着说道:“阁老既然你已经安康,朕眼下便有事与你相商。”杨士奇说道:“皇上,老臣斗胆猜测是不是南边交趾一事。”
宣宗长叹一声说道:“正是此事,眼下朕刚登基不久百业待兴。朕登基之初便许下宏愿要励精图治、还民与乐业、整顿吏治裁减冗余,巡防边疆操练兵甲,最终使大明四海升平、国泰民安唯如此朕才算对得起列祖列宗。”
杨士奇听了宣宗的话说道:“皇上的宏愿老臣敬佩不已,老臣愿意为皇上的宏愿殚精竭虑直到达成为止。”宣宗听了杨士奇的话赞叹的点着头说道:“如此朕也就放心了,阁老你对交趾一事有什么看法?”宣宗问道。
杨士奇说道:“皇上请怒老臣直言。”宣宗说道:“阁老朕今日宣你来便是与你商讨国事,你大可畅所欲言今日你所说的朕都会赦你无罪。”杨士奇说道:“交趾一事里因外因皆有,但凡事皆里因不达而扩至外因。眼下之局面里因是主导。”
宣宗点头说道:“嗯,你说的有些道理,你再详细说来与朕听听。”杨士奇说道:“皇上,交趾一方为官者皆为两广、云南而去的举人及岁贡生员。这些人养尊处优到了交趾不思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报交朝廷,反而骄横跋扈、欺压百姓,横征暴敛、贪得无厌想要在任上把因为岁贡花掉的银两捞回来如此便使得百姓苦不堪言,终究不堪压迫群起而反之,现今不管怎样安抚都于事无补,战火燃起来便轻易不会止下来这些便是内因。”
宣宗听了杨士奇的话一时不语在屋子里慢慢踱步,时而低头时而抬头又时而冥想。宣宗说道:“阁老,朕细细想来你说的句句在理,朕心中已经有计较。王振,给阁老看座倒茶。”宣宗对一旁的王振吩咐道。
王振利索的端来蒲团让杨士奇座下又很快倒来茶水,杨士奇喝了茶水润了嗓子接着说道:“皇上,交趾偏安一隅地处荒僻实为蛮夷之地,百姓不服王化实难治理。地方官员招权纳贿皇上已经用重典处置,几番下圣旨安抚,对他们来说已经是仁至义尽,宽爱无极。可他们依就我行我素反抗不断,如今皇上派出大军征讨可是却久拿不下,战事成胶着状态。这样而言对朝廷是沉重的负担,军需补给源源不断的运往前线、人员俸禄如数发放这些都是不小的数目,现今我大明的百姓也是强弩之末、勉强支撑,北面瓦剌、南下交趾两场战事实是耗费不起。”
宣宗不无感叹的说道:“爱卿、你今日之言正是朕之所想。朕打算收兵鸣金弃之交趾一心一意对付大明朝心头之患瓦剌,可是朕之所想怕是会被大部分官员所摒弃。百官定会骂朕为昏君,指责朕丢掉祖宗基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