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之上,章诳正自得意,梦想着陶商会封自己什么官、而且许耽也死了、还少了一个争功的人,不对啊,刚刚陈珪说关羽、张飞,他们两个到哪里去了,莫不是回小沛调兵了,就算调兵也赶不上了,再说城门俱已封闭,看来陈珪这个老匹夫是临死还要拉个垫被的,险些被他误导,想着不由抬眼看向刘备,只见刘备一脸从容,而其身后的高平则微笑着看向自己,那笑容怎么看着这么不自然,对了,那是一种藐视的笑,章诳不由大怒,心说陈珪那老匹夫训斥我、我没什么办法,你个小屁孩儿也敢藐视我,于是瞪着高平道:“喂,看老子做甚?”
高平一楞,呵呵笑道:“平本一相士,见将军印堂发黑,想是祸不远矣!”
章诳闻言更怒,正待发作,忽然门外跌跌撞撞跑进一亲兵,慌乱地喊道:“将军不好了,杀进来了,杀进来了!”
章诳见亲兵衣甲凌乱甚至连帽子都丢了,且满身血污乃喝道:“何事惊慌”{
“将军,门外一黑面虬髯大汉领着几十人冲进来了,兄弟们皆抵挡不住”
“蠢才,几十人就把你们吓成这样”章诳刚刚骂完,只见府门处几个亲兵被人砰砰摔了进来,几人倒在地上呜哇乱叫,随后一黑面虬髯大汉一手拎着一个挣扎的士兵闯了进来,大汉一双手臂约有常人两倍粗、在黝黑的面庞上,一对大眼目射神光,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股肃杀之气、只见其两臂猛一较力将两个士兵在胸前狠命一撞,顿时脑袋开花,红白之物四处飞溅,随后顺手抛了出去,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此等杂鱼也想挡俺周仓、弟兄们冲进去”随着周仓话音几十人鱼贯而入,不过穿着打扮各异、有农夫、有工匠、有乞丐、有酒楼伙计、甚至还有书生,不过人人手持一样的大刀,正是刘备的近卫队“飞龙营”,原来那日得了高平命令,周仓便带领飞龙营以各式各样的身份混入徐州,一直伺机而动,今日高平见陶商欲发难,于是密令关羽自后门出府去寻周仓,章诳等人先至前门、后围全府,因而让关羽走了个时间差,不过即便碰上,以关羽之能想硬闯出去,谁又能拦得助,所以高平并不担心关羽送信不成。
关羽寻着周仓留的记号在一处茅屋找到周仓,告之高平之计便急匆匆走了,于是周仓按高平的吩咐迅速收拢人马攻向府衙,守门的百多名士兵被打个措手不及,等缓过神来再组织抵抗,却发现根本不是对手,无论从力量上,还是从速度上都和飞龙营差得不是一点半点,飞龙营士兵在周仓带领下手中大刀象切西瓜一样一路冲了进来,不少新兵头一次杀人,还不免浑身发抖,但在周仓这个杀神鼓舞下立刻镇定下来,原来杀人也是很简单的事情。
堂中士兵见到周仓勇猛,俱被震住,周仓接过从人递过的大刀怒吼着杀了上来,陈珪不禁怀疑地看向高平心说,这几十人虽然勇悍,但仅凭这点人手就想拿下徐州恐怕不易。高平似乎看出了陈珪心意,神秘的一笑。
章诳大怒,瞪着刘备道:“刘备、你这卑鄙小人,原来早有预谋,今天我先杀了你”章诳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外面周仓的对手,而且手下士兵也未必能挡住周仓,于是想到了擒贼先擒王,说着一面指挥士兵封住大门,一面带人大步向刘备逼近。
话说刘备见章诳逼近,乃悄声对高平道:“稍后我当缠住章诳、子清趁乱去与勇义汇合(勇义是周仓的字,高平起的,取忠勇义气之意),当可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