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春雅一摆手说:“得了,云大哥,要想讲道理,我比你还能讲,你是没有见到小鬼子的凶残,没有见到小鬼子惨无人性,他们比畜生还要畜生。”
廖春雅激动地手在发抖,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控制了一下情绪说:“云大哥,我给你讲个故事好吗?一个我亲眼见过,惨绝人寰的故事。它发生在临聘沦陷后的日军监狱。就是为了这件事,让我的母亲丢了命,也是为了这件事,我打算与我父亲断绝父女关系。也是这件事让我决定,投身到抗日的洪流中来。”
小丫头义愤填膺的表情话语,让云翔天感到好笑,还投身到抗日的洪流中来。可云翔天又感到,廖春雅肯定见过某种日军暴行,让她留下了愤怒的记忆。就说:“是个什么样的事情,让我们的大才女,这样激动啊?”
廖春雅冷静地一笑说:“哼,云大哥,你是不是感到我的话很天真很幼稚,我问你,你是不是共产党员吗?”
廖春雅庄重的表情,让云翔天对这个衣食无忧的富家少女改变了看法,他点头说:“是,我是共产党员,十八岁的时候入的党。问这干嘛?”
廖春雅梳理了一下头发,自豪的说:“你看我是个无忧无虑的小丫头片子是吗?受一点伤,就会哭哭啼啼的千金大小姐是吗?不错,你将来看到的我还是这样,我只能这样做,我需要一个伪装自己的身份。实话跟你说,我有比你更值得骄傲地方,我十四岁就站在鲜艳的团旗下,宣誓为共产主义奉献一生。去年我十六岁,我就是中国共产党的预备党员。我的入党介绍人就是你的老熟人,临平地委书记,李长乐李书记。没想到吧?”
云翔天真的刮目相看了,他站了起来说:“你,你原来是、、、”
廖春雅天真烂漫的脸上刻画着坚毅,她说:“你很吃惊是吧?我要讲的故事,就跟我现在的一切有关,跟我要誓死抗日的决心有关。想听吗?”
云翔天点点头,他非常想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故事?
廖春雅,望向窗外,那里是蓝天白云,草绿花香。她叹了一口气,讲起一个凄惨悲壮的故事。
那一年,小鬼子攻进临平,廖春雅随着她的父亲,住进临平,虽然当时的临平满目疮痍,尸横遍野,但她没有太多大感触,死人她见的多啦。日本人一路攻城略地,那不死人。
后来她进了临平的女子师专就读,看到那些激进的同学,上街宣传抗日,散发传单。她甚至感觉同学们的行为很可笑。直到有一天,她的观点改变了。那是一个上午,她的老师一家被日本兵野蛮的带走啦。
廖春雅虽然恼怒日本人的无理,但是她心想:“日本人无非是对她的老师问问话,追查一下,都有哪些同学有抗日情绪,让他交代一下,仅此而已。”
她还幻想着能通过自己的父亲,廖志轩救出那名老师。当她带着同学们的期盼走进父亲廖志轩的办公室时,她的父亲已经陪着审讯的日本人去了审讯室。也许是出于好奇,她偷偷的去了审讯室,一个后来经常让她从梦中惊醒,一个她发誓要打破的地方,一个人间地狱。
审讯室内外的日本兵,都没有阻拦这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他们都认识她,廖志轩的女儿,廖春雅。所以她很轻松就到了审讯室的门外。好奇地她趴在审讯室的铁窗上向里面张望。
审讯室里吊着一个人,已经血肉模糊,看不出是谁,可日本人,不,是小鬼子,小鬼子的皮鞭仍然不停地抽打在他的身上。那人昏过去后,小鬼子一瓢凉水泼在他的身上,那人又悠悠地醒转过来。小鬼子审讯员抓住那人的头发问:“想清楚了没有?说,你的真实身份,不要自讨苦吃,大日本皇军有一万种办法让你招供。你是想尝尝所有的刑罚吗?”
廖志轩为那人翻译后,那人说道:“我只是个中国教书先生,中国教书先生就是我的真实身份。这些你们难道都不知道吗?何必再问。”
是老师的声音。廖春雅愣啦,这人的声音已经嘶哑,可廖春雅还是能分辨出,这就是她老是的声音,她打算来救的人。
廖春雅脑子里一片混乱,老师一直是安分守己,教书育人,这到底犯了什么事,小鬼子下手这么狠,把他打得不成人样,要置他于死地。
一阵响动从廖春雅的背后传来,她麻木的回过头。她看到两个小鬼子拖来一个姑娘,那是她老师十七岁的女儿,也是女子师专的教员。
老师看到自己的女儿被拖进审讯室,愤怒地瞪大眼睛,接着又哈哈的笑道:“凤儿,你也来啦。怕吗?”
凤儿没有恐惧之色,笑着说:“怕,我们捍卫自己的国家,怕什么?只有这些魔鬼才害怕,要不他们为什么会把你打成这样。”
老师又笑了说:“好,好,为了我女儿不至于受辱,父亲今天自己就做个天大的决定。”他大声喊道:“来人,给老子松绑,我有话说。”